當(dāng)命運在你的面前放了一坨狗屎,你踩還是不踩?——摘自《瘋言蜂語》關(guān)于狗屎運的上半部分。
蕫逸從魂羅戒中掏出一枚魂晶,丟給了老媽子。
老媽子眼睛一亮,剛才自己還真的看走眼了!這個穿著土鱉的年輕人居然擁有納戒,看來也是個有錢的主啊!
接過魂晶,老媽子確定了一下魂晶的真假后,才媚笑到:“小哥,上去喝一杯吧!我們紅衣街的規(guī)矩是不找零的哦!”
眉頭一皺,不找零?那自己還剩下的四十魂幣怎么辦?
蕫逸沒有注意到他掏出魂晶的時候,身邊的老頭眼睛里冒出一絲精光來。在聽了蕫逸和老媽子的對話后,老頭又換上了那副猥瑣的表情。
“我說小哥啊,這里的確是這個規(guī)矩?,F(xiàn)在你幫老頭還了一枚魂晶,那不是還剩下四十魂幣落在她手上了!”
蕫逸有些心疼,畢竟那是四十個魂幣??!夠自己用上一段時間了。可是心疼歸心疼,自己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過一夜啊!
咬著牙,硬起心腸,正準(zhǔn)備說四十個魂幣不要了的時候,卻被老頭一把捂住了嘴。
蕫逸想起老頭的手在那些紅衣女身上摸來摸去的情景,有些厭惡地一巴掌拍開了老頭的手。
老頭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妥,老臉居然有些微紅,干笑了幾聲:“咳咳,那個小哥兒啊,那可是四十魂幣??!不能浪費??!要不就讓老頭子我去享受一把算了!”
“諾!”蕫逸傻了,這個老頭的猥瑣無恥程度可謂是登峰造極??!臉皮之厚無與倫比?。?
反正自己的魂幣已經(jīng)泡湯了,還不如讓這個老頭去吧!所謂幫人幫到底!
“好吧,你就去吧!老媽子,我那四十魂幣就給這位老人家了!你就讓他上去吧!”
老媽子雖然不愿,但是看著魂幣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
“哦也!”老頭高興地跳了起來,趕緊朝樓上跑去。剛到門口,回頭看著蕫逸:“謝謝小哥了啊!”
轉(zhuǎn)身抱著一個紅衣女就往樓上跑,一副急色鬼的模樣,邊跑還邊叫到:“老媽子,趕緊叫上小紅小花,再送一壇好酒和幾個小菜,我要和姑娘們好好樂呵樂呵!”
跑到半處,發(fā)現(xiàn)老媽子根本就沒有理他,不由得大怒:“咋地,錢已經(jīng)收了就不給我享受了!還不快點!”
老媽子看了蕫逸一眼,蕫逸無奈地點點頭。老媽子也無奈地招呼小紅小花上樓,再叫上幾個人去準(zhǔn)備酒菜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蕫逸苦笑著搖頭,一個魂晶啊!就這樣沒了!
走過紅衣街,蕫逸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干凈小一點的酒樓住了下去。
軍部,蕫逸望著宏偉的黑色建筑物,心中一股肅然騰起!不管蕫逸對秦廣殿有沒有歸屬感,但軍人是值得去尊敬的!他們是用他們的血肉來保衛(wèi)著人們。
放輕了步驟,蕫逸筆直走進(jìn)了軍部的大門。未近,幾名身著軍裝的士兵就攔住了蕫逸,整齊的步伐和凌厲的氣勢讓蕫逸心中一愣,果然是太陰城最恐怖的地方,軍部??!連這些守衛(wèi)都那么的訓(xùn)練有素!和太陰城門那些士兵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站?。∧闶莵砀墒裁吹模 币幻勘鴶r住了蕫逸的步伐,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手一翻,千夫長的令牌出現(xiàn)在蕫逸的手上,遞給了守衛(wèi)。
那名士兵接過令牌,發(fā)現(xiàn)是秦廣殿中千夫長的專屬身份標(biāo)識,才讓開了道路。
整了整心情,蕫逸邁步跨向這個秦廣殿最大的軍事建筑!
來到軍部里面,蕫逸被里面的情景給驚呆了!這里很單調(diào),十分的單調(diào)!整個軍部內(nèi)的裝飾幾乎沒有,僅有的幾樣常用品也都是黑色的松木所造,顯得古樸肅穆。
走到一個柜臺前,蕫逸向柜臺上的一名老頭行了個軍禮:“香江城千夫長蕫逸前來報到!”
柜臺上的老人眼中精光一閃,旋即張開了干澀的嘴,帶著一絲訝異的聲音響起:“香江城?蔣炎那家伙的屬下?”
蕫逸沒有答話,依然筆直地站在那里,仿佛風(fēng)中的一株古松,不動不搖。
點點頭,將手中的令牌仔細(xì)看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情況:“你是想軍部給你安排職位?還是來領(lǐng)軍餉的?!”
蕫逸放下自己的手,按在了柜臺之上,眼睛里露出迫切:“我希望在太陰城內(nèi)找一個職位。”
老頭聞言點點頭,探身在柜臺之下摸索了半天,才逃出一本黑色破爛的簿子。翻了翻,老頭的眉頭皺了起來:“抱歉,現(xiàn)在沒有合適的職位,你過幾天再來看看吧!”
臉色一變,蕫逸也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接過令牌,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慢點!”老人出聲阻止了蕫逸的動作,在柜臺里摸出了一枚魂晶拋給了蕫逸!
入手微涼,看著自己手上的魂晶,望著老人的臉上有著迷惑。
老人笑了笑,趴在了柜臺之上,干枯的手支撐著其皺巴巴的腦袋:“這是你的軍餉!”
蕫逸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軍部。
“呵呵,蕫逸!就是那個干掉曹家小兒子的蕫逸?有趣的小伙子!”
蕫逸走出軍部的大門,心中有些迷茫,自己手上只有十幾枚魂晶了,在這個太陰城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錢,蕫逸從來沒有在乎過,但現(xiàn)在的他卻能感覺到這個東西的魔力,一分錢難死好漢啊!
抬起腳,正準(zhǔn)備跨出去,卻被一個老頭的身影給吸引過去。
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過!只是,自己怎么可能在太陰城有認(rèn)識的人呢?
搖搖頭,蕫逸苦笑一聲,自己這是怎么了,這種錯覺也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
不對!這個老頭自己絕對見過!
是了!這個老頭就是昨天晚上在紅衣街上弄出那幕鬧劇的主角。
想起自己的那枚魂晶,蕫逸不禁心疼起來。看著那個老頭在軍部邊上悠哉悠哉地喝著酒,蕫逸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你這個老家伙,說沒錢,現(xiàn)在卻在這里喝酒!!”蕫逸幾步跳了過去,一把抓住老頭的領(lǐng)子,怒喝。
老頭大怒,在自己的家門口喝酒還招誰惹誰了!還敢揪自己的領(lǐng)子,不想在太陰城混了吧!
刷地轉(zhuǎn)過身來,充滿嗜殺的氣勢直奔蕫逸而來!
“噔噔噔!”蕫逸連退三步,一臉的驚駭。
老頭看清楚了揪著自己領(lǐng)子的人是蕫逸后,臉上的嗜殺之氣迅速瓦解,恢復(fù)了那副猥瑣的模樣。
“哦,是小哥??!來來來,老頭兒請你喝酒!”走了過去,一把扶起蕫逸。
蕫逸看著老頭這翻天覆地的變化,直接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的錯覺。
拍掉老頭的手,蕫逸站了起來:“別廢話,先把我的魂晶還給我!”
魂晶?老頭笑了。
看見老頭居然還笑,蕫逸的手就沒來由的癢起來,恨不得抓住老頭的脖子掐死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
見蕫逸難看的臉色,老頭干咳幾聲止住了自己的笑聲:“年輕人,火氣別這么大嘛,來來來,喝幾杯消消火氣。”
提過老頭的酒壇,在老頭心疼的表情中,蕫逸一口氣將酒壇中剩下的小半壇酒給喝了個點滴不剩。
長吐一口氣,蕫逸借著酒意將自己心中的郁悶之氣呼出體外,感覺爽了起來!
“好酒!”蕫逸忍不住贊嘆到!入口醇香,酒液順喉而下,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讓咽喉都燙了起來!
“當(dāng)然好酒了,這可是我存的百年女兒紅!現(xiàn)在居然被你喝光了!”老頭低聲嘀咕著,心痛溢于言表。
”?。俊笔愐蒿@然沒有料到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酒壇中居然裝的是百年女兒紅。雖說蕫逸不知道這個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那股醇香之氣卻是瞞不了人的!
蕫逸搖了搖頭,讓自己微微有些酒意的腦袋清醒一點后,大怒起來,再次抓住了老頭的衣領(lǐng),暴怒吼到:“死老鬼!你有錢喝這種絕世佳釀,卻沒有錢付嫖資!”
蕫逸的聲音巨大無比,嚇得老頭一把捂住了蕫逸的嘴,這可是自己的丑事啊,傳揚開來老頭的臉往哪里放??!
“噓,輕點聲!跟我來!”
老頭一把抓住蕫逸的手,將想帶蕫逸離開這個地方。
蕫逸當(dāng)然不干了!運力一掙,卻發(fā)現(xiàn)老頭的手像鐵鉗一般,任自己怎么掙扎,都不動分毫。
面色變得十分難看的蕫逸,毫不猶豫地調(diào)動血殺氣襲向老頭的身體。
霸道無比的血殺氣在進(jìn)入老頭的身體后,像泥牛入海,毫無聲息了!
“咦?!”老頭微微有些驚訝,蕫逸的血殺氣讓他有些意外,他居然感覺不出這是什么力量!
龐大的魂力將蕫逸給包裹起來,帶著蕫逸往軍部中走去。
蕫逸這下子徹底傻了,這么強大的魂力,就算蔣炎也沒有這么強把!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怎么惹上了這么個恐怖的老頭啊!不知道這個老頭帶自己去哪里?會不會殺自己滅口?。?
軍部門口的守衛(wèi)張大了眼睛看著這奇怪的一幕,原本應(yīng)該遠(yuǎn)去的蕫逸居然被納蘭德大人給抓回來了,看模樣還很親熱!
相視一眼,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得眼睜睜看著納蘭德一手抓著蕫逸的手筆直走向軍部重地:二樓!
趴在柜臺上正準(zhǔn)備瞇一會兒的老頭子也傻楞楞地望著自己的老首長抓著剛才的年輕人,一臉肅穆地走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