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為了保我的小命,繩子出手之后,我還抄起了案臺上面的香爐朝著張懷景扔了過去。
我聽了王天賜的阻止之聲,好像是說我扔了香爐就是褻瀆了他們的祖師爺什么的。
尼瑪聽了這話我別提多生氣了,要是真有祖師爺的話,尼瑪怎么還不趕緊現身將這個不孝徒孫給收拾了???他們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徒孫在這里結果了這么多人的性命,那肯定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對于這樣的玩意,我就是褻瀆他又怎么了?
要是他敢現身的話,我恨不得直接抓住了他的脖領子好好的罵他一頓呢!
情急之下,別說是香爐了,就連案臺上面燭臺我也朝著張懷景扔了過去,我還在想著,要是他再往前面來的話,我就將案臺上面供奉的畫也當成了防身的武器。
事實上,我是這么想的,也確實是怎么做的,將手中的燭臺拋出去之后我就直接跳上了案臺。
我的耳邊有張懷景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聲,還有王天賜阻止我的聲音。要不是我現在必須時刻的防備著張懷景,我真的想看看王天賜不去想辦法趕緊幫著我脫困,卻在這里保護這些沒用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嫌棄我死的太慢了。
此時的我心里是氣憤的、是焦急的,因為除了張懷景的步步緊逼,屋頂上面不斷傳來的垮塌的聲音更是讓我急的要死,我可真的不想我還沒有被張懷景這個大惡棍給殺死,就被大伯弄垮的房屋給活活的壓死。
我之前打出去的鐵棍都沒有對張懷景造成傷害,現在扔出去的這些破爛玩意,更是阻止不了他對我的攻擊。
不過隨著張懷景越來越近,我隱約聽清楚了他獸吼一般的聲音里面一直在說著‘刀子’兩個字。
這個刀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讓張懷景這么念念不忘,我甚至都有些懷疑,他始終追著我并不是想要了我的命,而是在追著刀子!
不過現在我也沒有心思細究這個問題了,看著他離得我越來越近,我只要將手伸向了王天賜一直意圖阻止我去碰的那幅畫,“你不能動這畫,這可是我們的師傳之物,上面有我們師門的精神傳承的,你一旦將這幅畫毀了,我們倆就連最后的庇護之所都沒有了?!?
我才不要管王天賜這話,我早就已經暴露了,他不說想辦法去幫我再去弄一根繩子將張懷景這個王八蛋解決了,卻還想著利用這幅畫的庇護茍延殘喘,別鬧了好不好?就算是這張懷景不來這邊,這房子也很快就坍塌了,到時候我們全都要被活埋!
還有,什么師門傳承,我真的很想對王天賜說讓他好好的醒一醒,要是他的師門的人在天有靈知道了自己的門徒會成為現在這樣的一個魔鬼,肯定早就會吐血羞憤而死了!
雖然說我明明知道我就算是拿了那幅畫也不會對我們現在的狀況有一絲的改變,可是我還是在王天賜的聲聲懇求之下將手
伸向了那幅畫。
而在我的手剛剛要摸到那幅畫的時候,一顧詭異的力量就從畫里面彈射了出來,這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的時候我想要帶著那些生魂和我一起逃出去的時候,從這幅畫上面傳出來的阻止之力。
尼瑪,這畫還真的是有問題啊,可是這個時候我已經躲閃不及了。我的后面是張懷景,不用說我都知道自己一旦被他抓到的話,等待我的一定是粉身碎骨。
無奈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咬著牙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朝著畫那邊伸過手去,這畫這么詭異,我一定要將它給毀了。
當然了,也不是說我對這幅畫有多么的怨恨,實在是因為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躲了。
出乎我的預料的是,從開始感覺到的彈射之力,畫里面傳出來的力量很快就快成了吸力,像是要將我吸進去一般,我的身體直接朝著畫那邊傾倒了過去。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我的世界就從嘈雜的一片變成了無比的安靜。我不知道這詭異的狀況代表著什么,不過我的心中卻有一個無比堅定的信念,那就是我一定要將這畫給毀了!
“啊!”突然之間,一種揪緊一般的疼痛從我接觸到畫的部位傳了過來。而也同時就是在一瞬間,那幅畫的畫軸就被我緊緊的抓在了手中。
“小星,好小子,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個畫可不能毀!”王天賜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哀求。
“這樣的邪惡的東西,留著他還有什么用處?”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心是十分激動的,對這幅的態度應該是從我跟著王天賜開始第一個執著堅持的態度。
話說完了,我就直接將畫軸折成了兩段,畫軸所承接的紙質的畫也在這一瞬間被我撕成了兩半。
王天賜見到我沒有聽他的話將畫毀了,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之聲,張懷景在也在極短的時間變得瘋狂了起來。
我聽到了聲音回頭去看的時候,他的雙眸都已經泛出了綠光。
和那綠光對上的時候,我有一種心里打顫的感覺,我不知道在夜晚的時候被一群餓狼盯上了是什么感覺,我被張懷景看到的時候就有一種他分分鐘就要朝著我撲過來將我撕裂的感覺。
“小子,你犯了大錯了,這些誰都救不了我們了?!蹦欠嬀拖袷峭跆熨n的精神支柱一般,現在畫被我撕毀了,王天賜就直接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了自己沒有聽從王天賜的話,可能真的是犯了天大的錯誤,我們沒有了畫的庇護,張懷景應該也是失去了畫的束縛。我看著那雙綠眼越來越近,想都沒想就把手中的畫軸扔了過去。
這畫對于張懷景來說無異于螳臂當車,他的手朝著我的衣服領子拉過來的時候,帶給我的是壓到性的壓力。
無奈之下我只好跳下了案臺,下去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太多,直接就跳到了王天賜的肚子上
面,這個家伙之前就被張懷景傷的夠嗆,現在精神支柱也沒有了,經受了我這一跳,那口中的哀嚎瞬時就止住了,只剩下劇烈的呼吸。
那個沒有了畫的案臺最多只是阻擋了張懷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將案臺搬起朝著我這邊砸過來的時候,是那樣的云淡風輕,如此厚重的案臺,在他的手上就和一塊破爛的木頭沒有什么區別。
好在我和王天賜的位置在屋子的犄角,案臺襲來的時候,屋子兩側的墻壁幫我們抵擋了絕大多數的攻擊力。
不過從案臺在碰到了墻壁處之后就直接散架的情況分析來看,張懷景用在這案臺上面的力量可是不小的。
“你的刀子呢?”突然之間王天賜就站了起來,像是尋找到了最后一個救命的機會一般直接拉著我問道。
“干什么用?”他怎么會突然問刀子?還有張懷景直到了現在嘴里念叨的還是那把割了那么多人手腕的刀子,難道說那把小刀子對他們來說有那么大的用處?
“你放在哪里了?”王天賜都沒有管已經走了過來的張懷景,拉著我的胳膊焦急的詢問著。
我眼睜睜的看著張懷景對著他的后背伸出了手,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將王天賜朝著前面一推,隨著痛苦的一聲哀嚎,張懷景的手臂竟然從王天賜的胸前透了出來,而他卻像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帶著還在做最后掙扎的王天賜就朝著我這邊壓了過來,而他的嘴里面也在說著:“給我刀子,我要刀子!”
刀子!又是刀子!
我的手已經摸到了刀子,我很清楚這就是我最后活命的關鍵。
“好,給你刀子!”既然他想要,我就給他吧,說著我就將手中的東西朝著遠處拋了過去。
我以為張懷景會隨著聲音而去,可是他并沒有,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家伙和刀子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聯系,所以他才沒有被我拋出的手機的聲音引走。
唉,我的自作聰明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還丟了一個手機,想想我真是心疼的想要咬牙了!
就在猶豫著要不要用真的刀子緩解一下張懷景帶來的壓力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紅色的人影,急著就聽到了羊角妹大叫的聲音:“王天賜!”
來幫手了,羊角妹進來了,她終于進來了!
“小畜生,你給我去死!”我之前就說了,王天賜和羊角妹之間應該有著很是深厚的感情,果不其然,在會看到了王天賜的身體掛在了張懷景的手臂上被他帶著走,羊角妹發狂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羊角妹出手,她在將王天賜的身體奪下來的同時,用力一擊就將我們一直無可奈何的張懷景推了出去,接著她就抱住了王天賜的身體,我反應過來走過去的時候,王天賜正虛弱的對她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王天賜!”隨著羊角妹的一聲大喊,王天賜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