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得從1993年說起,那一年我八歲,聽爸爸媽媽說我小的時候每天都會夜哭,哭的時候自己盤著腿能夠蹦將近一米高誰叫都不搭理,醒了以后跟正常人一樣什么也不知道。
家里人沒少找當地的大仙,出馬仙,堂口看,但是一直都沒看好。
來一個親戚跟我爸媽說:“你們家孩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抓緊給孩子看啊,這樣天天鬧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孩子在這樣耽誤下去別糟盡了,不行就趕緊帶孩子去市里的寺院去看看,佛家不是講普度眾生么,興許他們有辦法。”
在這個親戚的建議下家里人全體動員帶著我來到了市區的大悲禪院,家里人也不太懂這一塊,索性就帶著我一個殿一個殿的挨個拜,等拜到一個最大的殿時,看到大殿里有很多和尚在大殿里念經。
我就跟在大人身后學著大人們的樣子跪在那里磕頭。但是剛剛跪在那里就覺得不對勁了,我身后有一個中年的婦女悄悄的往我身后靠近,漸漸地她整個人就趴在了我的后背上,我當時并不知道她是個鬼,只是覺得這個女的給人感覺沒有一點精神氣身上散發著一股死氣。
我見狀反手抓住了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在我抓住她手的時候我看到它臉上死氣沉沉的表情也是一驚,我沒管它直接一個過肩摔把它摔在了地上,當時我還納悶了這么大一個人怎么那么輕呢?
被我這么一摔這個女人也傻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驚恐的看著我,我指著她說:“你這人真有意思,我認識你么?你就跑我后背上讓我背著你?”旁邊的人都被我的舉動嚇壞了,一些人都躲在了遠處看著我,有的索性起身就往大殿外面跑。
爸爸見狀把我摟在懷里問我怎么啦?我指著倒在地上的“女人”說道:“她趴我身上了,所以我就把她摔了下來。”爸爸看了看我指著的地方瞬間臉色就變了,顯然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此刻剛才敲鼓的一個老和尚走到我和爸爸面前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它也是六道眾生之一,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施主能否慈悲為懷放它一條生路。”
我爸爸聽完一個勁的向老和尚點頭說道:“是是是,大師言之有理,但是我……”沒等我老爸說完我就指著那女人說:“我沒有打她啊?是她想趴我背上,我才把她摔過來的。”
老和尚聽完笑了笑說:“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接著向那女人擺了擺手。就在他擺完手后神奇的一刻出現了,那女人站了起來向我和老和尚鞠了個躬轉身就不見了。
當時我就驚呆了,大腦飛速旋轉然后定格在一個字上“鬼”。當時對鬼的印象就是電視上一個個恐怖的樣子除了吃人就是害人無惡不作。想到這時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此時媽媽抱起我一個勁的安慰,爺爺奶奶小姑也都圍了過來。
我只依稀記得老和尚安撫了那些受驚的游客,就帶著我們離開了大殿。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是無知者無畏啊。
沿著走廊途經了幾個小殿,一家人在老和尚的帶領下來到了寺院僧人們休息居住的地方。老和尚讓我們在院子里稍等片刻轉身就進了旁邊一個很大的屋子。
過了有一會兒功夫,老和尚與一個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和尚一同走了出來,住持自從走出屋子以后就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當住持和老和尚走到我們跟前。
老和尚做了個介紹說:“這是我們寺院的住持智成法師。”我們一家人聽說這是住持后。趕緊向住持問好并行了個禮。
住持回了個禮后,走到我跟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頭頂說:“這么小年紀身手就這么好,這功夫都是跟誰學的?”
我爸爸忙解釋道:“沒拜過師傅,就是從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讓他學跆拳道了,現在算算也學了兩年了,您也知道如今這社會治安太亂,孩子沒有點防身的底子,真要是遇到什么壞人太危險。”
住持聽后點了點頭對我說:“小朋友能把手伸開讓我看看么?”此時面對眼前的住持感覺無比祥和沒有了剛才那種內心的恐懼。我伸出手給了他,住持伏下身子一只手抓著我的手腕另只手攤開了我的小手掌,就這樣嘴里念念有詞的看著我的手心,念完之后用手指在我的手心畫了起來,畫完后就盯著我的手心看,隨之住持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向站在旁邊的老和尚擺了擺后說道:“智海師弟你快過來看看。”老和尚急忙走了過來仔細看著我的手心激動的雙手合什:“說了三聲阿彌陀佛。師兄今生你我師兄弟二人,能見此果,結如此殊勝之緣,也算對得起你我二人這幾十年沒白修行一場。”
住持松開我的手說:“恩,這也算大因緣了。”
老和尚跟著說道:“自從這孩子進入大殿我就發現他有些與眾不同但卻怎么也看不出端倪,當那女鬼準備趴在他后背的時候,我剛想出手幫他,沒想到他這小小年紀不僅能見到而且還楞把那無形眾生一抓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所以才帶他們來讓師兄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還是這樣,誤打誤撞結了如此之緣真是我佛保佑啊。”
此時住持對我爸爸說道:“施主您家孩子的病貧僧能看好,不知道能否讓我們一試?”
爸爸聽完驚訝的看著住持說:“我們一家人自從進了寺院以后什么都沒有說過,大師您怎么知道我家兒子得了病?”
住持微微一笑說道:“事情因果我已經知道了,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您家兒子每晚夜哭不止醒后又與常人無異。這是他前世大愿未了,每夜依其前世愿力所感回至其處,但因其已經轉于此世慧根混沌未開,見前世所在其處之象定然心生恐怖而成夢魘,所以狂哭不止。”
住持說完以后將手放在了我的頭頂用眼睛緊緊的盯著我說:“譬如工畫師。分布諸彩色。虛妄取異相。大種無差別。大種中無色。色中無大種。亦不離大種。而有色可得。心中無彩畫。彩畫中無心。然不離于心。有彩畫可得。彼心恒不住。無量難思議。示現一切色。各各不相知。譬如工畫師。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畫。諸法性如是。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閑。五蘊悉從生。無法而不造。如心佛亦爾。如佛眾生然。應知佛與心。體性皆無盡。若人知心行。普造諸世閑。是人則見佛。了佛真實性。自不住于身。身亦不住心。而能作佛事。自在未曾有。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惟心造。”
說完又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此刻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每次做的噩夢景像一幕幕的如放電影般在自己的眼前播放著,隨之那種壓迫般的恐懼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