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著眼淚對我說道:“吉哥,我知道二爺和你還有明月嫂子,是真心實意的對我,一直拿弟弟我當自家人一樣看待,可是我們不能忤逆了陰陽,爲一己之利,破壞了大自然的平衡,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在跟你們回去了,你和雲夢姐趕緊走吧。”
說完他使勁的在地上給我磕了三個響頭,對我說道:“幫我好好的照顧二爺,不要跟他提起我的事情,如果他老人家要是非要追問下去的話,你就告訴他我早已經死了。”周墨汝說完站起身,獨自一人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我站在原地依依不捨得望著,周墨汝那越走越遠的背影。雲夢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對我說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聽她說完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只不過我擔心他現在的身體,他這纔剛好了沒有幾天。”
沒等我說完雲夢就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放心吧,他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他比咱們兩人都有數,既然他已經選擇離開了,就肯定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把握。”
我接著說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離開了,但是他前不久回來了,不過這次我感覺得到,他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雲夢對我說道:“沒有捨不得,只有放不下,看來周墨汝他內心清淨的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我想他已經適應不了如今社會的生活了,他只想與大自然融爲一體。”
我點了點對她說道:“誰也不可能永遠陪誰,人總是要自己學著慢慢長大的,好了雲夢姐,咱們也該走了。”
經過了兩天的時間,我和雲夢兩個人回到了,此前住著的賓館,與死麼無痕和蘇明月他們會合以後,我將我們三個人在驪山的遭遇,以及周墨汝訣別式的的出走跟他們都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大家也都是唏噓不已,最後還是同意了司馬無痕的建議,儘快買票回北京,在他的安排下當天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就登上了從西安飛往北京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我透過飛機上的窗戶,附望著下面的秦嶺驪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坐在我身邊的雲夢,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別想太多了,他會沒事的,等回去以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司馬無痕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人前來接機,我們下了飛機以後,就全部上了車馬不停蹄的趕往,劉佩發老闆的度假村。
因爲幫二爺做這個逆天改命的法事,很可能會遭到天罰的襲擾,所以做法事的地點,就必須得遠離人羣,以免傷及無辜,我思來想去只有劉老闆的度假村最爲合適。
而且他的度假村就在北京,也方便雲夢幫著我一起做這件事請,我在西安的時候就通知了表哥,讓他開車把張二爺從村裡送到北京劉老闆的度假村去。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度假村以後,只見張二爺和劉老闆兩個人正站在度假村的大院子裡,不知道在聊著什麼,我從車上下來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劉老闆看到我以後走了過來,把我們都讓進了辦公樓的大廳裡。
進屋以後我把司馬無痕和雲夢兩個人,給張二爺做了一個介紹,雲夢走了過來,給張二爺行了一個讓人看著非常古怪的禮。而司馬無痕則是緊緊的握住了張二爺的手,說道:“二爺您好,幸會幸會,早就聽聞了您老人家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張二爺笑呵呵的對他點了點頭,但是張二爺卻一直用疑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站在旁邊的雲夢,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大家寒暄了一陣,我對雲夢使了一個眼色,她看到後點了點頭,我起身對張二爺說道:“二爺,我有件事情,需喲跟您老人家單獨的說一下。”說完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大家點點頭示意他們稍等片刻,然後我低身拎起了放著千年參王的揹包,和張二爺還有云夢三個人,一起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屋子,進屋以後我隨手關上了門。
張二爺做到了椅子上,看著我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把在驪山的遭遇和周墨汝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張二爺說了一遍。聽我說完張二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沉思了半天,突然之間起身說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想去就去吧。”
我本想在勸他幾句的,可是張二爺對我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必多說了,所有的事情二爺我都明白。”說完張二爺則是好奇的對雲夢問道:“姑娘,請問你是師出何門啊?”
雲夢淡淡的說道:“二爺,我無門無派,我所學的東西都是祖上一輩輩傳下來的。”張二爺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你們古苗一脈,時至今日仍有傳承啊,不容易啊,姑娘好好的把這門技藝傳下去,現如今老祖宗們留下來的好東西已經不多了。”
聽張二爺說完,雲夢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謝謝二爺。”我從揹包裡掏出了千年參王,遞給了張二爺說道:“在周墨汝的幫助下,我們在驪山之中,找到了這個,雲夢說了這千年參王,能夠幫您老人家延命增壽。”
張二爺接過了那千年參王,說了一句“也難爲他了。”然後擡頭對我說道:“逆天改命,你知道事情的後果是什麼嗎?雖然有這千年參王在手,那也得是逆天改命的時候我能夠渡得了那天罰,否則……”
後面的話張二爺並沒有說出來,雲夢把話接了過來說道:“二爺,您老人家放心吧,在我們古苗的法術之中,也有對於改命方面的記載,我和布吉在西安的時候就仔細研究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成功的。”
我跟著附和道:“是啊,二爺,這事只有我和雲夢姐兩個人知道,他們那些人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千年參王,剛纔我就怕外面人多口雜,所以纔將您單獨叫到屋子裡說的。”
最後在我和雲夢的一再堅持下,張二爺也是無奈的同意了,我們的想法,經過商量事不宜遲當天晚上,爲了掩人耳目,我們就選擇了在度假村外面的那片小樹林裡,爲張二爺做這個逆天改命的法事。
商量完我和雲夢還有張二爺走出了屋子,當天中午在劉老闆的度假村大吃了一頓,下午無所事事的閒逛了半天,終於等到了夜幕降臨。我和雲夢,慕容皓,還有張二爺四個人一起,來到了小樹林當中的空地上。
到了地方以後雲夢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讓張二爺坐到了裡面,然後雲夢從她的包裡,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瓶子,她找我借了一支狼毫筆,沾了沾那瓶子裡面的黑水,就開始在張二爺的臉上不停地畫著古苗巫文。
畫好以後她站起身來,圍著張二爺一邊走一邊跳,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咒語。當雲夢剛開始年的時候,只見張二爺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一直不停的抖個沒完。
張二爺好像自己也是在極力的控制著,可是最後再也忍不住了,渾身上下劇烈的顫抖起來,而剛纔雲夢在他臉上畫的那一道道的古苗巫文已經漸漸地變成了血紅色。
當看到張二爺此時的樣子以後,雲夢停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張二爺已經連坐在那裡的力氣都沒了,我和慕容皓趕緊跑到了張二爺跟前,將他給扶住了。
雲夢看了看我們這裡的情況,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布吉,現在二爺的情況如同一個將死之人一樣,這周圍的遊魂野鬼很快就會發現他的,我對著方面的事情並不太懂,我來幫你照顧二爺,你待會就主要負責攔住那些遊魂野鬼,不要讓他們靠近二爺和我剛纔點的命燈。”
聽她說完我點了點頭從袋子裡拿出了金剛杵,攥在手裡站了起來,雲夢則是蹲在了張二爺的身旁,但是她隨後的舉動簡直就是讓我目瞪口呆,只見雲夢咬破了自己的中指。
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她居然是把張二爺肩膀上和頭頂上的命火用手給挑了起來,隨後雲夢快速的將那平常人根本看不見的命火放到了她剛纔點燃的蠟燭上。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心裡也是一驚,心想道雲夢一直是深藏不漏啊,這樣一個逆天的法子都能被他想出來,張二爺的命火一沒,師傅就像是死人一般,周圍那些靈力並不強的遊魂野鬼根本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一個古苗疆巫術的傳人,能夠將道術和巫術如此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她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了,看來老祖宗傳下來的這些真正有傳承的東西,真是博大精深啊。
看著自己前面那晃動著的蠟燭,雲夢叮囑我道:“這可就是張二爺命啊,布吉你一定要加倍的注意周圍的變化,不要讓那些野鬼衝了這蠟燭,我們今晚要是保不住這燭火,張二爺的命可就沒救了,只要我們能夠堅持到天亮,我將二爺的命火在送回去,事情就能夠告一段落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加了十二倍的小心,拿著金剛杵在他們周圍來回轉著,時不時的注意著死周圍的變化,就這樣過了有很久的功夫兒,我估摸著應該到了後半夜了。
這時四周開始颳起了徐徐的涼風,我見起風以後轉身回到張二爺身邊,坐了下來和雲夢還有慕容皓三個人,將用來延續著張二爺命火的蠟燭圍了起來,在我們三個人的包圍下,命火安然無恙的著著。
過了一會兒,我總感覺著周圍有些不對勁,感覺有人對著自己的後背,不停地吹著的陰氣,著一陣陣的陰冷,讓我不禁的打了幾個寒戰,我看了看旁邊的雲夢和慕容皓,他們兩也都遇到了相同的狀況。
我心裡明白這正是那些戾氣比較大的遊魂野鬼,正對著我們三個人吹陰風呢,它們試圖通過這種方法,干擾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分心,他們好趁機搶走張二爺的命火,能夠給自己一個找替身的機會。
我知道剛纔雲夢的囑咐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她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這時正是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力保張二爺的命火不被熄滅,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是等到天亮就完事大吉了。
但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爲,這時在我和慕容皓中間的位置,正趴著一個一身紅衣,從眼睛裡還往外流著血的女鬼,只見這女鬼慢慢的移到了慕容皓的肩膀上,我心中咯噔一跳,該來的終於是來了。
我對旁邊的雲夢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看看此時慕容皓的身後,雲夢也看到了趴在慕容皓肩膀上的那個女鬼,對我苦笑著搖了搖,讓我不要把這事情告訴慕容皓,我會意的跟她點了點頭。
慕容皓的肩膀之上突然之間多了一個主,他自然是好受不了哪去,他皺了皺眉頭,一臉狐疑的對我問道道:“布哥,我怎麼感覺周圍總是陰冷陰冷的呢?”我心想道,你感覺到不冷,那纔是出了鬼呢,要是你能看到自己肩膀上趴著的那主,你能不能依舊這麼泰然自若的坐在這裡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