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shí)話,自從唸了大悲咒之後,我更加堅持能渡人,堅決要渡,目前這小子口不遮掩說我們是精神不正常,當(dāng)下就被猛爺一陣狂罵,如果他在堅持下去,估計捱打少不了。
禍從口出這句話一點(diǎn)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偏偏這小子又他媽的真是個傻逼,估計隨時罵人罵慣了,卻不想今日罵人罵到了一個狠角色,還想仗著民警同起給他撐腰,真的有種找死的感覺,不過經(jīng)過勸了之後,他總算知道錯了。
本來勸這小子不要無事生非,便想著他走了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又主動跑到強(qiáng)猛面前說:“大哥,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說話,我這裡給你道歉!”
“大哥?你腦癱啊?叫爺!”強(qiáng)猛對他大聲說道。
“爺,對不起,您別與我一般見識,我是孫子!我不該亂說。”
這時民警在一邊說:“哎,算了吧,做事別太過了。”
強(qiáng)猛轉(zhuǎn)身對民警說:“民警同志,我們可是有繳稅的,是我養(yǎng)著你們的,現(xiàn)在這個腦癱說我們精神不正常,你不管,還說我太過?你想過沒有,我一個兄弟丟了幾天了,我心裡有多著急你知道嗎?”
民警同志聽後說:“那可以報警幫你找啊。”
強(qiáng)猛不禁冷笑:“讓你們找?等你們找到時,我那兄弟估計都要化成骨頭了,我們找了幾天,在這湖中找到了我兄弟的手機(jī),於是我的另外兩位兄弟下水去撈手機(jī),然後上來說是見到了美人魚,我們就報警,有什麼不對?”
對,當(dāng)然對。民警附和道。
既然對,那個二貨爲(wèi)什麼沒事找事的說我們精神不正常,我草,我找我丟失的兄弟也精神不正常?我這心裡急的就像火燎一樣,他媽逼的說閒話?草他媽,你說該不該罵?”
該……
該不該打
該……不該!那民警估計也被強(qiáng)猛的氣勢帶動員了,竟然說了該,不過馬上知道自己說鉕了,又說不該。
“這個二逼毛還沒長齊就說我們精神不正常,他算什麼東西?還真當(dāng)我是他爹啊?草過他媽,得處處慣著他?我一句話摞著了,老子輕易不找事,但是說我兄弟,就他媽的不行!”他說:“就算是老子不找他麻煩,小心得報應(yīng),爛舌頭而死!”
民警不再說話了。
“對,對,你教育的對。”那小子的臉更加白了:“對不住爺,我以後不敢多嘴了。”
強(qiáng)猛看了看剛纔冒泡的地方,更是心急,說:“你們把剛纔詳細(xì)情況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葉子暄對那小子說:“走吧。”
那人頓時像兔子一樣跑開了,邊謝謝都忘了說。
強(qiáng)猛不禁拍了拍葉子暄的肩膀:“四眼,你就是心軟,剛纔那逼必須得長記性,幸虧他是說我們,如果說了其他人,這小子真的走路一定得摔死。”
我當(dāng)然明白強(qiáng)猛的話,摔死的含義自然不必多說,誰走路會摔死,肯定會被打個半死。
不過猛爺?shù)钠馕乙残蕾p,就是講義氣。
那小子嘴賤,沒打他,真的是他今天燒了高香。
葉子暄說:“算了,猛爺,你不必與他一般見識。”
強(qiáng)猛依然一臉著急:”算了,說正事,你們剛纔說見到美人魚,這不,民警同志在,詳細(xì)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然後又看了大卷一眼說:“你那麼久不出來,是不是有事?”
大卷笑道:“你讓八哥說。”
強(qiáng)猛說:“什麼八哥?這裡是紅中財務(wù),不是南城聯(lián)合。”
大卷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主要是八哥不錯。”
強(qiáng)猛說:“叫葉科長就行了。”
我拍了拍大卷說:“當(dāng)著身子不嫌冷啊,先穿衣服。”
謝六哥。
強(qiáng)猛說:“你看你又多說話了。”
大卷笑道:“那以後還叫龍哥吧。”
葉子暄說:“這個湖最深處,也不過五米左右,不到兩層樓高度,但是當(dāng)我跳下去,往下潛時,卻發(fā)現(xiàn)很深,竟然有十多米,越往下,越感覺不到底,水倒也不冷了,不過在下潛十多時,在水底中看到一個大水泡,這個大水泡就像一個大墳?zāi)菢哟螅菔峭该鞯模铱梢钥吹酱缶砭驮谒葜小N冶阆蛩萦稳ィ会嵘焓置蛩荩氵M(jìn)入了水泡中,進(jìn)入水泡之後,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
水泡之內(nèi),首先沒有水,因爲(wèi)沒有水,所以可以自由呼吸,也正是這樣,大卷纔沒有被憋死。
除此之外,這裡面還有一個小石屋,大卷就站在石屋前發(fā)呆。
我問大卷:“你怎麼了?”
大卷這時纔回過神來說:“我在想怎麼打開這個石屋,因爲(wèi)全家捅的手機(jī)就在這石屋中。”
聽大卷說,全家捅在這石屋之中,我不禁愣了一下,他的手機(jī)怎麼可能在這石屋中暱?給道什麼東西把他連人帶手機(jī)掠進(jìn)了石屋之中?
我仔細(xì)看了看石屋。
它很小,長寬高各不過50釐米,別說在水中,就算是在現(xiàn)實(shí)中,也藏不住一個成年人的——女人也無法藏進(jìn)去,更何空是一個男人?
說是石屋,其實(shí)不過是幾塊石板組合的封閉空間。
我打了一下全家捅的電話,雖然沒有聽到鈴聲,但是卻有一串泡泡從石屋上面冒了出來。
想到這裡,我不禁飛起一腳撞在了石屋上,但是那石屋卻根本不動。
隨後,我們二人拿出滿身的解數(shù)也沒有打開,於是只好與他一起上來。”
聽葉子暄說到這裡,我不禁很驚訝:“你們?nèi)サ氖驱垖m嗎?”
葉子暄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石屋確實(shí)很難打開,另外我們在游上時,面前出現(xiàn)了一些美人魚。”
雖然剛纔那個小子說我們精神有問題,不過我也確實(shí)懷疑,這個是人工湖,它的水源來自於兩個方面,一個是無根之水,也就是下雨,另外一個就是人們自動灌水。
水要流動,才能保持清潔,只可惜這西流湖是一死湖,所以水要想流動,就是定期放水,定期傳水。
既然如此,這裡怎麼可能有美人魚?有些小魚小蝦倒是不奇怪。
更何況,那書上不是說美人魚都生活在海中嗎?怎麼會生活在內(nèi)陸淡水中呢?
——真相只有一個,那絕對是水鬼!
如此看來,這些水鬼倒也厲害,把葉子暄與大卷統(tǒng)統(tǒng)的迷住了。
就在這時,一邊的正在領(lǐng)著孫子玩的老太太聽我們話說,不由插了嘴:“哎,你們也遇到這事了,我就說啊,這湖不正常,但就是沒人聽,你們能站出來說這件事,那真是極好的。”
“你也遇到過?”我問。
“那天早上我起來晨練習(xí),因爲(wèi)起了個早,纔到這湖前時,還沒有人,你猜怎麼回事?我看到了這湖中央有一個女人洗澡,既然洗澡肯定是光著身子啊,我心中就想,這年頭真的太開放了,成何體統(tǒng)?這裡是人流聚集地,怎麼能光身子呢?我就說讓她上來,但沒想到,她一下子縮回到湖中再也不出來了。
這姑娘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我急的叫了兩聲,但是剛叫兩聲,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這天還冷著呢,就算這女的有傷風(fēng)化,這麼冷的天,也不可能在這裡洗澡啊,你們一說,我倒感覺有些像了,什麼美人魚?就是傳說的中紅尾金魚精!”
聽到這裡,我不禁感到更加邪了,如果說美人魚是胡扯,那這金魚精,就更加讓人摸不著北了。
民警同志在一邊也聽的熱鬧。
不過遇到這種事,還是要找人來處理,便打電話向上級處理。
“很快。”民警說:“上級一會就會來看。”
葉子暄跳水,竟然水不會溼身,不知道他用的什麼玄術(shù),或許是把避水金睛獸的本事學(xué)了吧。
大卷迅速穿上了衣服,這小子也夠壯,也沒什麼事。
他們來的上級,依然是江娜,不過因爲(wèi)這次不需要滅殭屍,所以帶的人並非是精英生化兵,而是帶了幾個似乎像是信息工程的工程兵,還有幾個蛙人什麼的。
江娜看到我說:“原來你給我打電話確定電話位置時,你就在西流湖?”
民警同志說:“你們認(rèn)識?”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老朋友。”
民警同志說:“那就好,你們自己對她說,說的清楚。”
我於是前因後果都告訴給了江娜。
江娜聽後,她迅速讓那些工程兵開始偵測了全家捅手機(jī)的位置,偵測完畢確定手機(jī)在水中的座標(biāo),就讓那些蛙人下水。
這時老太太頓時成了人們關(guān)注中心,她一直說人們下去要抓魚精了,不過又一直說,魚精讓警察抓,怎麼可能抓得到呢?一定要得道高人才能抓到。
其實(shí)老太太所說的,也是我想所想的,我於是就告訴江娜,那裡面不管是美人魚,還是魚精,首先是水鬼,錯不了。
葉子暄聽到這裡給每個蛙人發(fā)了一張符,每張符上面都寫著,天地玄黃,赦令諸鬼相助等。
“這張符是免受鬼怪打攪,希望能幫到你。”葉子暄說。
江娜說了聲謝謝,讓蛙人們收起之後,開始下水。
總共有五個人一起下水,我們就在岸上等著,江娜一直看著表,我們也緊張地關(guān)注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水面開始逐漸翻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