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看看這個行不?這是龍鱗匕首,老哥足足蘊養(yǎng)了五百年,啥妖都能收了,別說做陣眼了。”
干將想的是,以周昊現(xiàn)在的道行,遇到的妖怪,即便在他看來是有些氣候的,但也一定不會厲害到哪里去。
只不過妖這個種族比較特殊,所以才不敢怠慢的,但是只要用上這把匕首,綽綽有余。
周昊打開后,看到主圖上的是一把小匕首,長約二十五厘米,刃上還有著龍文,整體冒著白色霧炁,一看就知道很屌,關(guān)鍵是售價僅僅1冥寶。
“行啊老哥!”
周昊把玩了一番后扔給任山,道:“喜歡不?喜歡的話擺完陣就送你了。”
徐孫棟梁和趙武年也沒眼紅,畢竟他們都在周昊的幫助下,拿到了東西,唯獨任山?jīng)]有。
任山揮舞了兩下,覺得還挺順手的,問道:“不會壞吧?”
想到師父傳給自己的招魂幡,當時硬是讓變出兩個腦袋來的元元給沖破了,任山有點懷疑這質(zhì)量了。
“怎么可能呢?這叫什么龍鱗匕首,可厲害了,在地府蘊養(yǎng)了五百年呢!”周昊伸出一只手掌說道。
任山一怔,完全沒有在乎五百年,而是被龍鱗匕首給驚到了。
在春秋戰(zhàn)國時代,魏太子丕造了三把匕首,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是一個系列——百辟匕首。
三把匕首分別名為:清剛、揚文、龍鱗。
這把龍鱗匕首在華夏古代十大匕首排行榜上,位列第四,揚文是第五,清剛是第六。
饒是如此,那也是了不得的東西啊!
要知道龍舌弓,在十大名弓排行榜上,僅僅是最后一名。
這這這……
搞大了!
“你怎么買得起?”任山問。
周昊想了想,旋即說道:“沒事,我?guī)煾覆皇窃诘馗雠泄賳幔课一▎h信譽高,分期買的。”
“退了吧,這個不便宜。”任山將龍鱗匕首遞了過去說道。
周昊又退了回去,道:“你跟我客氣什么?還個三年五載的也就還清了,沒事。”
“就是,反正耗子他師父是判官,兜里肯定有錢!”趙武年說道。
嘿,你這會兒怎么變聰明了呢?
干將又找到了周昊。
“老弟,老哥跟你講實話,這把龍鱗匕首是我從店里偷出來的,售價五十萬冥寶!你嫂子不知道,萬一要是再有下次的話,被她發(fā)現(xiàn),那老哥可就死定啦!”
周昊當然知道干將說這話的意思。
“好,本來我是想花錢買的,但一看老哥盛情難卻,老弟只好卻之不恭,放心吧老哥。”
地府的干將看到周昊得了便宜還賣乖,氣得淚流滿面,在家里的每一張凳子上都寫上了周昊的名字,挨個兒坐在上面放了個屁才算完。
“還有啊,老哥那事兒,你可一定要上點心啊,你嫂子管賬,和她一吵架,老哥就沒什么錢用了。”
唉,這年頭啊,誰還不是活在當下?
“好的老哥,有消息我就找你,說不定還能弄到巧克力吶!到時候一塊兒給你發(fā)過去,呵呵!”
你媽了逼,玲瓏齒里有多少巧克力,你自己心里沒點兒逼數(shù)?
感覺一看周昊這話,心里的愁云慘霧頓時煙消云散。
在凡間有個老弟,就是好啊!
緊接著,周昊又去白無常那里買了不少符咒,白無常也很是上路,還送了周昊不少。
東西備齊了,便開始布陣,每一張符咒,都用磚頭壓著,雖然看上去挺突兀的,但起碼沒有符咒那么晃眼,這批的符咒,周昊專門要的是沒有敕過的。
如此一來,只要不說“急急如律令”那么符咒本身就不會散發(fā)出任何的能量,那妖怪自然也就察覺不到了。
隨后一行人便回到了正廳,發(fā)現(xiàn)陳菊妹正拿著藤條抽打著趙大牛,他兩個兄弟一虎一龍這會兒也沒了身影。
“娘,你咋又打爹呢?”趙武年上前奪下了藤條。
趙大牛一看是兒子來的,這尼瑪就是救星啊!
但一看周昊等人也在,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坐直了身子。
陳菊妹往主座上一坐,一只腳踩在座位上,頗有女漢子強調(diào)地說了一句:“你讓他自己說!”
趙大牛臉上就像長了個苦瓜似的,指了指手機,道:“我,我不就搶了你娘一個人頭么?”
本來陳菊妹都像是要消了氣似的,聽趙大牛這么一說,不樂意了。
“什么叫就一個人頭?你影響我發(fā)育了知道不?萬一后期沒起來就輸了捏?這個咋整?”陳菊妹理直氣壯道。
本來也是啊,說好你輔助我的,弄到最后你跟我搶人頭,這不是討打是什么?
“得得得,你說得都對,都有理,孩子們在這兒,我不跟你爭辯。”趙大牛將腦袋往一邊扭了過去,說道。
“嘿!漲脾氣了還!你過來,跟我說說你準備怎么辯?”陳菊妹扯著趙大牛的耳朵說道。
趙大牛實在憋屈得不行,這么多人擱這兒看著呢,而且他們還都是后生,又是一些厲害的后生,關(guān)鍵他們和兒子關(guān)系還特別好。
你想讓他們怎么看待兒子?
哦,趙武年有個怕老婆的爹,是吧?
趙大牛也是憋得沒辦法,渾身一震,一股微弱的真氣蕩了出來。
陳菊妹被震開,身子往主座的靠椅上一撞,旋即喊道:“好啊你!居然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說著便又要拿藤條去抽趙大牛。
雖然周昊等人能發(fā)現(xiàn)這股真氣并不是非常強烈,但對于暗勁的人來說,真氣就是十分厲害,就有這么大的威力。
想當初王兵用來砸葛連洋的磚頭,葛連洋彈指就能打破,這真氣,這武力值,是吧?
趙大牛坐正了身子,只一揮手,那藤條便被打落在地,這么一下好像還傷著陳菊妹的手腕了。
陳菊妹用另一只手抓著手腕,帶著哭腔喊道:“你,你敢打我!這日子不過了!我也不活了!”說完就氣呼呼地沖了出去。
趙武年看到娘尋死,當然著急,和趙大牛說著:“老爹,你快去追娘啊,萬一再出個什么事兒來,那可就麻煩啦!”
其實陳菊妹也不是真的要尋死,就是讓周昊等人看到自己挨了打,她多沒面子啊?
至于她總之欺負趙大牛,則是因為她感覺,趙大牛的修為、家勢比都她要好,所以便總欺負他,這樣她才會時刻感覺到,趙大牛是在乎自己的,那些修為、家勢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可今天趙大牛卻打了她,雖然沒動手,卻比動手還要扎心。
趙大牛冷哼一聲,說道:“甭管她,讓她死去,一天到晚說要死,也沒見哪天真死過。”隨后他對著周昊等人說道:“呵呵,又讓你們見笑了,來,坐。”
就這樣,沒多久便有人送了茶和點心瓜子什么的,周昊等人也沒想多,就吃著喝著,聊上了。
江湖中人嘛,總能有不斷的話題的。
十幾分鐘后,正廳的門忽然被踹開了,正廳的門本來就是開著的,不過是被踢了一腳,動靜有些大。
所有人都挺奇怪的,是什么人的膽子,這么大,居然敢踢趙家的門?
眾人都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陳菊妹伸著腦袋,理直氣壯道:“你干嘛不來找我!”
趙大牛緩緩喝了口茶,道:“我為什么要找你?你要死就死唄,到時候給你上香就和老四一道上,還方便呢。”完事兒便剝起了瓜子。
陳菊妹氣勢洶洶地往主座上一坐,道:“你想得美!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就是等我死呢,好讓你的狐貍精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是吧?你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