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不是故意砸壞你家影壁的,都怪這妖僧跑哪不好,偏偏往那兒跑。”佟玲先告狀,“他要是不往那兒跑,我也不會把那么好的壁畫砸壞。”
“你們…”蕭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他們什么才好。
也難怪,整個院落除了這面影壁,還有院中那棵古樹及地面石板是先祖留下之外,其他的都已是后人在原房址上修建的。要說歷史,這影壁也可以算是文物了,歷經百年滄桑,畫上顏色依然艷麗。
只是蕭曉一直搞不懂,一副原本毫疵的富貴圖,為什么會在右上角題了一列小字:“佛渡有緣人”。
如今畫中那朵最大最艷麗的牡丹已經被整塊砸到了地上,蕭曉怎會不心疼呢?
走近影壁墻,蕭曉伸手次接觸到壁畫,以前因為怕自己會不小心弄壞壁畫,所以從來不敢伸手去碰,可如今它已經毀了,倒不如拿來仔細研究一下,看看那些顏料到底是什么。
蕭曉的手指在壁畫上游走,根本就沒發現有什么特別,倒是這掉了一塊墻皮的地方似乎有點不對。他加重力道點了點墻上類似于沙子一樣的浮層,果然在重力作用之下,輕浮沙土開始散落。
“那是什么?”隨著了空的聲音響起,二人已經來到蕭曉身邊。
蕭曉輕敲了幾下露出的面層,“應該是木頭吧?”聽過聲音,蕭曉輕聲說道,二人也點頭表示同意。
“妖僧,去拿個家伙,趕緊把其他地方也弄開。”蕭曉倒也毫不客氣吩咐了空。
“還用拿什么家伙啊。”了空話音未落,手里已經擎起墻根的平底鍋,鍋延沖著墻面,“咔咔”幾下,影壁墻的一面已經完全顯露出木板,又是幾個大動作,整個影壁已經被了空變成一座木箱。
“原來這墻里是中空的啊。”佟玲一邊用手敲著木板一邊說。
“老大,咱們打開看看吧?”了空忙了半天,卻看不出絲毫勞累之色。
“先仔細看看,不急。”蕭曉一邊提醒二人,一邊又仔細勘查了一遍。只見他在影壁較窄的一頭站下,伸出手輕輕搖了幾下,一塊木板被他揭了下來。
“妖僧,還不快去幫忙。”看著了空瞪眼張嘴、不知所措的樣子,佟玲趕忙提醒。
“我還以為得用撬棍、榔頭之類呢,沒想到老大的功力還更盛貧僧一籌啊。”
“你仔細看看,這些木板是楔在一起的,”蕭曉舉起木板指了指楔口,“只要找到最后一塊放上去的木板,整個箱子也就等于打開了。”
了空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佟玲也是莫名地理了理頭發。
“還不快過來幫忙,”蕭曉見二人如此表情,不得不再次提醒。
“老大,你說把木頭一塊一塊的設計好,再加工成這樣子,得浪費多少時間啊,”了空手里忙活著,嘴卻也沒停,“找一把釘子,幾下就搞定了,哪用那么麻煩。”
“你懂什么?古人自有古人的道理。”佟玲自然不會放過敲打了空的機會。
不一會兒,木板被全部卸下,整個影壁空留個架子支撐著頂部。映入眼簾的是,中間最大七節、分別向兩邊逐節降低均勻散開的金色浮屠。
“怎么這么多浮屠,”了空首先開口,“讓老子看看是不是純金的!”
“別動!”蕭曉幾乎不加思索地呵斥了一句。
“老大,浮屠是什么東西?”佟玲不解地問。
了空曾經是和尚,自然對浮屠并不陌生,而自幼在城大的佟玲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
蕭曉剛要解釋,了空卻搶著說:“就是避雷針!”
“可是避雷針干嘛要做得這么復雜啊?”了空的解釋讓佟玲更加不解。
蕭曉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了空說的并不完全,浮屠實乃佛家之物。在俗世之人看來,浮屠多置于大雄寶殿之上,如了空所說起到一定避雷針的作用。”
了空拍了拍胸脯,以表示自己知識淵博。
蕭曉并未理會,“屋頂之上的浮屠多為美觀,而大多數浮屠置于佛殿之內,是佛家飾品。因多年接受香火洗禮,難免沾染靈氣。如若開光,便可成為法器,以啟動陣法。”
“老大,你說這些浮屠如果都是純金的,是不是就發財了?”了空兩眼放光,倒是直言不諱。
佟玲瞥了他一眼,滿臉鄙視的表情,“你說你也曾經是出家之人,怎么思想境界就這么俗呢?”
“我和你們比不了,小僧自幼清苦,所以才更加知道財富的重要。”了空倒也毫不掩飾,一副恨不得所有都歸他所有的樣子。
“那可就讓你失望了,”蕭曉的話讓了空如同遭遇雷劈一般,“這些浮屠都是鍍的一層金箔,只是一種簡單的法器而已。”
“那它們至少也在這兒放了幾百年,可以算是古董了吧?”了空仍心。
“這些都是開過光的法器,法陣啟動之后,法器會自行消失。”蕭曉直言相告。
“什么?”了空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你們快看!”佟玲的話把二人的目光同時吸引到了浮屠之上。
細看之下,每個浮屠最低層都刻著一個跑動的人形,只因是刻在上面的,所以并不大引人注意。
“老大,這不會又是什么陣法吧?”佟玲的話又一次提醒了蕭曉。
“嗯,一定是什么陣法,還是我妹妹聰明。”了空也隨聲附和道。
蕭曉沒說話,只是圍著影壁轉了幾圈。突然,他停了下來,在正對著院門的地方停了下來。放眼望去,影壁只剩框架,此時,院門、最大浮屠、大樹正好在一條直線之上。
“我明白了。”蕭曉的話立刻吸引了二人的注意,眼光中都顯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蕭曉也不拐外抹角,直接說道:“此陣當為‘換影’,之所以浮屠均為金色,我想應該是集聚周圍的素,而開啟此陣需兩種法陣才可完成,一旦此陣啟動…”
“那另一法陣也必然啟動。”未等蕭曉繼續,佟玲已然搶先說了出來。
“那另一法陣會在何處呢?”了空的話聲音不大,可是卻正擊要害,“還有咱們怎么才能啟動這‘金’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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