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恐怖故事了。”朱小麗聽到趙麗說要講恐怖故事,也異常興奮,就連我身上瞇著眼的二鷹也仰起頭來了。
趙麗拿起身邊的啤酒瓶,直接逮著瓶子就往嘴里灌,這女孩兒喝酒還真是厲害,我眼睜睜的就看她一口氣喝了半瓶下去。
喝完后,她才慢慢說:“我來成都還有一個月就一年了,成都這地放還真是個好地方,美女多,帥哥更多,特別是小吃,越吃越想……”
趙麗嘴里說著說著,眼眸中就浮現(xiàn)出了一股回憶的神色,她今年虛歲十九,十六歲畢業(yè),在湘西那邊工作了兩年,一直郁郁不得志,最后聽說成都是個好地方,而且吃的多,作為吃貨的她就決定來闖一闖。
來到成都的前面半年,她可以說是游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成都的小吃街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她的身影,直到半年后,積蓄花得差不多了,她才開始為找工作發(fā)愁。
由于學(xué)歷低,年齡低,工作經(jīng)驗也低,像她這種三低產(chǎn)品可以說是非常難找工作的,想要找體面一點兒的工作,即使你找到了,能夠做得下來,老板也會說你學(xué)歷低,給你降薪水。
趙麗本身當(dāng)初就是個女漢子,怎么受得了和別人做得活一樣,可工資卻比人家少這種事?于是乎,她選擇了很多年輕人剛出社會的時候從事的工作。
酒吧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這個行業(yè)包吃住,而且在成都這種發(fā)展飛速的城市,工資也還不錯,趙麗靠著她的姿色,每個月至少能夠拿到三千多的保底工資,加上偶爾的酒水提成,一個月下來差不多能有五六千。
酒吧是在世紀(jì)城的一間小酒吧,叫做天府花都,雖然酒吧很小,但是晚上八點開始,一直到凌晨五點都是人數(shù)都是爆滿。
這里來來往往著各種人士,上到達(dá)官貴族,富豪商人,下到普通白領(lǐng),地痞流氓,可以說是什么人都有,儼然就等同于一個小小的花都,倒也沒有辜負(fù)天府花都這四個字。
趙麗第一天到天府花都上班,就被里面的各種人物給驚住了,一向女漢子又不失精明的她第一眼看到這里的時候,就決定了在這里上班。
因為趙麗覺得只有在這么一個高端人士與低端人士的接軌處,她才能夠?qū)ふ业臋C(jī)會出頭,退一萬步說,就算不能出頭,也能好好鍛煉剛出社會不久的她。
趙麗進(jìn)入天府花都之后,每天和各色人物交談,在這天府花都中,她不但沒有受到任何的欺負(fù),而且還過得有滋有味,得到了幾個公司老總的賞識。
時間一晃就是四個月過去了,趙麗在這四個月之內(nèi),用實力征服了所有人,成為了天府花都領(lǐng)班級別的人物,那天晚上她一如往常的在酒吧上班,正在和某位女白領(lǐng)交談養(yǎng)顏秘方,突然酒吧里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有人鬧場。
對于這種事,兩個月來趙麗倒也見過幾回,有很多次都憑借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對方給勸走了,只有一次是動用了酒吧里面看場子的人。
所謂看場子的人也就是一些有名的混混,動用這些混混也是要給錢的,這份錢酒吧老板出一半,如果算下來,另一半就得算到趙麗頭上。
趙麗當(dāng)然不希望動用酒吧看場子的人了,于是她接到消息后,就和女白領(lǐng)告了個別,說有事要處理,就去了鬧場的地方。
鬧場的人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給帶到了一個大包間里面,趙麗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身名牌,一看就非常的昂貴,他的旁邊有幾個服務(wù)員正在解說著什么。
趙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男人是誰了,于是就擠出一個微笑,昂首踏步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笑著說:“葉總,您這是怎么了?”
被趙麗稱作葉總的人叫做葉峰,他在世紀(jì)城開了幾家中介公司,規(guī)模頗大,如今世紀(jì)城正在快速發(fā)展,寫字樓住宅每天成交量非常的高,向他這樣的,每個月除去員工工資,還有一些本金,每個月保守估計,二十萬是有的。
而且這個葉峰也經(jīng)常來天府花都,算是老顧客了,和趙麗也算是熟絡(luò),今天來這里鬧,在趙麗的認(rèn)知中,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兒。
剛才很遠(yuǎn)趙麗就開始看葉峰的表情了,他的表情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恐懼,他在害怕什么?他這么一個富有的人究竟還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趙麗想不明白。
“小麗啊!”在天府花都中,員工稱呼趙麗為麗姐,顧客則把趙麗稱呼做小麗,葉總看到趙麗過來,臉上的怒火稍減,不過語氣還是有些重的說,“剛才你們給我端上來的雞尾酒,里面有只人手指是怎么回事!”
趙麗聽到葉峰的話,有些驚訝,旋即又搖搖頭,這怎么可能,酒里怎么會有手指?這天府花都又不是黑店,不但不是黑店,而且平常治安非常的好,別說天府花都,就是天府花都方圓十里內(nèi),近三年來連打架斗毆的事都沒發(fā)生過。
于是趙麗還是笑著說:“葉總,手指在哪呢?您給我看看,這是不可能的啊。”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草!”葉峰怒著罵了一聲臟話,然后隨手扯出著旁邊一個服務(wù)員的衣領(lǐng),怒道,“你自己問他,是不是他親眼所見!”
趙麗扭頭看向那個滿臉害怕的男服務(wù)員,心中一陣鄙視,雖然說服務(wù)員是低端人群所從事的工作,可現(xiàn)在看這個男服務(wù)員害怕的樣子,被葉峰這么扯著衣領(lǐng)也不敢反抗,實在是有些窩囊。
不過她也并不怪這個男服務(wù)員,畢竟都是為了生計,不然誰又肯低聲下氣的來討好別人,趙麗心中嘆口氣,把笑容收起來問:“小李,葉總說的是真的嗎?”
叫做小李的男服務(wù)員臉上也有些害怕,然后顫抖的點點頭,臉上既是害怕,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