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她撥通了電話,與電話那邊交流了一陣之後,她掛了電話說到:“正好,畢晴出的師傅在這城市裡面的,我們不用舟車勞頓的去找他們了,現(xiàn)在就過去吧。”
我心裡煩得要死,想到吳迪要死了心裡就心慌意亂,但是又沒有找到他的辦法,這樣的情況下,我哪裡有管自己手上傷勢的心情,我心裡一心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夠找到吳迪他們,然後組織胖子對吳迪動手。
兩人見我不去,皆是皺了皺眉頭,無奈之下銀小沫只有打電話告訴了他們地址,讓他們過來。
之後兩個人就不斷安撫我,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一陣的門鈴的聲音響了起來,銀小沫過去將門給打開,把三個人帶了進(jìn)來。
畢晴出和伊華在其中,除此之外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老頭拄著一根柺杖,但是卻紅光滿面。
走進(jìn)來之後他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嘴角帶著一些慈祥的微笑,我看到他的微笑,不知道爲(wèi)什麼那著急的心態(tài)居然平和了許多。
“你應(yīng)該就是陳林吧。”他開口說道:“果然如同傳言當(dāng)中一般,容易意氣用事,有血有肉的一人,你放心吧,你那位朋友的死不過是暫時的,之後何來會復(fù)活他的。”
我眉頭一皺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笑著道:“剛剛我跟何來通了電話,自然是知道了,他讓我將話帶給你,讓你一定要相信他。”
我見他這麼一說,連忙問道:“你認(rèn)識何來?”
他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我認(rèn)識何來的時候,他才十五歲,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總之他有他的想法,你不用太過在意你朋友的安危。胖子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先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手上的毒解了吧。”
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安定了不少,本能的選擇了去相信他,而後將手遞給了他,他拿著我那有些腐爛了的手,看了一陣道:“還好,你有陽氣護(hù)體,中毒不是特別深,不然我恐怕解毒起來也有些麻煩了。”
“晴出,你出去把他們的桌子擦拭一下,然後撲上白布,準(zhǔn)備好酒精清水,還有符紙。小螃蟹還有吧。”他說道最後開口問道。
畢晴出點了點頭道:“還有十幾只。”
老者頷首道:“待會兒你佈置好了之後,還是像以前那樣,用那幾味藥材跟螃蟹一起搗碎了。”
畢晴出應(yīng)聲,而後便是走出去佈置了,老者則是在裡面,笑瞇瞇的看著我道:“小子,你別太過擔(dān)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做這一行,只要你覺得你
所作所爲(wèi),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不要管太多的因果,如果一些事情你努力了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也不用在意,這便是天意罷了,你的性格太過沖動,感情用事,真的很不好。”
他語氣平和的教導(dǎo)著,我不斷點頭。
過了一陣之後,畢晴出佈置好了桌子,老者把我的手放到了白布之上,然後將酒精放在了一個罐子裡面。
然後他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朝著那裝滿了酒精的罐子就放了進(jìn)去,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我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手下意識的就要縮回來。但是他卻牢牢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有任何動作。
我的額頭之上痛得出現(xiàn)了一些冷汗,娜娜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將頭轉(zhuǎn)向了別處。
“痛吧。”老者依舊是掛著笑容說道:“痛就別憋在心裡,痛就大聲的吼出來。”
“啊!”
聽到他的話,我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咆哮之聲,這一聲吼完,我感覺身體舒暢了不少。但是那疼痛依舊如同一股股洪流一樣衝撞著我的神經(jīng)。
老者道:“你所受的,只不過是切膚之痛而已,這算不得什麼,世間之痛,最難熬的是心痛,而胖子心裡所受之痛,是你的十倍百倍,他殺掉自己的妻女,殺掉自己的朋友,他沒日沒夜,每時每刻都在這種痛苦中煎熬。四年前他殺掉自己妻子的時候,跑來找我,當(dāng)時他幾近瘋狂,一直問我他做得到底對與不對,我年事已高,知曉他所做的事情牽扯因果輪迴,並不想牽扯入其中,並未問他到底要做什麼,只是告訴他,自己所爲(wèi),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好,今日我也將這話送給你,陳林,你今後會受到諸多磨難,但是希望你今後所爲(wèi)能夠?qū)Φ闷鹉愕囊活w良心。”
他剛剛說了一次,現(xiàn)在又重複了一次,之前廖夢兒的奶奶在離去的時候也告訴我說希望我所做所爲(wèi),能夠?qū)Φ闷鹞业牧夹摹?
我連忙點頭,這個時候那酒精所帶來的痛苦,似乎也是到了極限,慢慢的在消減。
老者將我的手拿了起來,而後貼上了兩張符紙,符紙之上畫著一些圖案,緊接著,老者打開火機(jī),一下將我的手給點了起來。
由於之前有著酒精,我的手上一下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兩張符紙也燒了開去,但是灰燼卻沒有落下,好像是沾在了我的手上一樣。
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被這火燒著,居然沒有一點的疼痛之感,反而有著一些舒服的感覺,火焰慢慢的變得小了起來,不多時我的整個手掌都變得焦黑,但是腫脹卻消失了,我
的手變成了跟以前一般大小。
畢晴出也是搗好了要,把藥罐子提了過來,老者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將那藥敷在我的手上,直至整個手掌都被那藥給包裹了起來,他才用紗布將我的手全部給包了起來。
包紮好了之後他開口道:“三天之後再拆開吧,到時候你的整隻手就會完好如初了,老頭子見也見了你了,毒也給你排了,也差不多該走了,別閒老頭子嘮叨,記住我剛剛給你說的話,爲(wèi)人做事,對得起自己的一顆良心變好,至於其他,則不用想太多。”
我連忙點頭道:“謝謝前輩,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前輩?還有前輩地址在什麼地方,小子以後也好登門感謝。”
老者道:“登門拜謝到時不用,不過以後如果你不嫌老頭子煩,有什麼心病皆可來與我述說,談不上點播,但是最起碼能夠讓你心境平和,你以後要找我,到了崑崙山,找一山村打聽一下秋夢居士便可。”
他說完之後,已經(jīng)帶著畢晴出和伊華兩人離開了我的家。
“秋夢居士,沒想到居然是他。”在他們走了之後,銀小沫喃喃自語的說道,似乎是聽到過這名字一樣。
在我看來,那已經(jīng)死去的老師傅,廖夢兒的奶奶,還有剛剛離去的秋夢居士,這三人是真正稱得上前輩高人的人,聽到銀小沫的話,我開口問道:“你認(rèn)識他?”
她搖頭道:“認(rèn)識到不認(rèn)識,不過卻聽何來提起過,當(dāng)時我們從山河墓出來,何來就說他打算去找一下秋夢居士,說什麼秋夢居士是很老的陰陽使了,應(yīng)該會給我們一些幫助什麼的,過去太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陰陽使,十年換一屆,我沒想到秋夢居士居然也是一個陰陽使。
不過他的到來,確實是讓我的心境變得平和了許多,手上的毒得以解除,我們到了醫(yī)院看望了一下安雲(yún)。銀小沫又是留下來陪她,而我跟娜娜則是叫了幾個大學(xué)的朋友,說一起來家裡面聚聚,畢竟我馬上要去洞天墓穴,之前有幾個人都說我此行有血光之災(zāi),恐怕以後就沒有機(jī)會看到他們了。由於糖糖是鬼魂之軀,我讓她留在了銀小沫的身邊。
我們兩人買好了菜,準(zhǔn)備回到家裡先張羅一下,結(jié)果剛剛到達(dá)門口的時候,就在門口之處看到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陳林,速來歡樂谷,我有事情要交代。”
僅僅只有一行字,但是落款卻讓得我手裡面提的東西一下落到了地上,同時一把抓住了娜娜的手衝了出去。
落款之上,正寫著三個字:“廖夢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