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樹上吊著一只又一只人手,像是一株株結(jié)滿果實(shí)的大樹,只是這果實(shí),無人敢采!
“乖、乖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地方也太詭異了!”
方明軒將手放在樹干上,藍(lán)‘色’靈力沿著樹干逐漸向上攀升,然后他眼睛微瞇,“這些手是假的。 更新好快。”
“假的?!”
“嗯,我剛才就在想,為什么要吊著那些手,這恐怕是為了讓斷面都向上,不讓我們輕易分辨出真假!我檢查了一下,這樹上并沒有傳來‘陰’氣。”方明軒繼續(xù)解釋道,“樹木吸納天地‘精’華而成,如果這里真的有這么多斷手,再加上樹木的滋養(yǎng),恐怕早就生靈涂炭了。”
“會不會是東方傲英那個老狐貍干的?這就是那個陣法!”
“你也說他是老狐貍了,老狐貍會布置這么顯眼的陣法?神龕島上的人不是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方明軒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瞄著樹上的那只手就要扔。
“等等!等?¤哈,m.等!哥哥手下留情!”嘩啦嘩啦,一個人撥開茂密的灌木叢急忙跑了過來,“呼呼,累死我了,差點(diǎn)就趕不上了!”
“你是什么人!”季連漣問。
來者頭一揚(yáng),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留著一個桃心兒頭,臉蛋兒圓圓的,大眼睛,睫‘毛’很長,但是略顯稀疏。
“我是龍娃娃,是神龕島上的人!”
龍娃娃?!幾個人都很震驚,他居然叫龍娃娃?
小男孩看著他們幾個震驚的表情,還以為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于是急忙解釋道,“龍娃娃是我們神龕島對小孩子的統(tǒng)稱!哈哈,其實(shí)我叫嚴(yán)因。”
“嚴(yán)因?”東方顏微笑著重復(fù)道。
“我是來接你們的,剛才等的時間長了,就給睡著了!”
“嚴(yán)因,神龕島上還有別的龍娃娃嗎?”
“啊?為什么這么問?”
方明軒一笑,沒有再問下去。
司徒塵嵐一指頭頂,“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嚴(yán)因抬頭一看,“哦哦,這是百爪林,是為了警示島上的人做的,誰要是做了違背良心的事情,肯定是不得善終的!”
“那這些手……”
嚴(yán)因咯咯咯笑了幾聲,“嚇到你們了吧,這些手都是用蠟做的,哪兒可能用真的人手,就算不爛了,肯定也得被那些飛禽吃了!”
“啊,原來如此,乖乖,真是瘆人啊這個地方。”
“當(dāng)然得瘆人,要不怎么起到警示作用!”嚴(yán)因一彎腰,向著幾個人鞠了一躬然后熱情的喊道,“神龕島歡迎你們!”
一股難言的情緒漫上方明軒心頭,從指路的中年男人,到劃竹筏的老人,再到領(lǐng)路的嚴(yán)因,這一切都像是一個‘精’心編制的圈套,一步步將他們引向死亡!
季連漣湊到方明軒身邊小聲嘀咕道,“這地方有點(diǎn)不對勁兒啊,從開始到現(xiàn)在,看似解釋的很合理,但是細(xì)細(xì)一琢磨,絕對是透著一股子詭異啊!”
方明軒點(diǎn)頭,“我也有同感。本小說手機(jī)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要不然這樣吧,我在那個小屁孩身上貼上一個千目代目的符咒,要不然等到人多了就不好下手了!”
“可是你怎么不動聲‘色’的貼到他的身上呢?”
季連漣的眉頭上下動了兩次,“等著瞧好吧!”
說完,季連漣將手伸進(jìn)‘褲’子里拽出一張符咒,他走過去猛地一拍嚴(yán)因的后背,“嘿,小朋友,你看她們兩個哪個長得好看?”
嚴(yán)因一‘激’靈,大眼睛快速眨了兩下,然后才轉(zhuǎn)過頭看向東方顏和司徒雁。
“紅頭發(fā)的人不多見,我喜歡那個紅頭發(fā)的人。”
司徒雁面無表情繼續(xù)向前走著。
季連漣哈哈笑了兩聲,“那個紅頭發(fā)的人長得是不難看,可惜啊,又聾又啞!”
司徒雁斜著眼睛不屑的瞥了一眼季連漣。
嚴(yán)因捂著嘴偷笑,“我看那個姐姐既不聾也不啞!”
季連漣胳膊一揚(yáng)一下子夾住嚴(yán)因的腦袋,“看你還敢不敢和我唱反調(diào)!”
“哎呀呀,疼,疼!”
方明軒跟在后面,看著季連漣用另一只手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后得意洋洋的哼起了小曲兒。
“還敢和我唱反調(diào)嗎?”
“不敢了!快放開我吧!”
季連漣剛一松開,嚴(yán)因就一下子逃開了,他吐著舌頭說道,“欺負(fù)龍娃娃的人,晚上咒你做惡夢嚇得‘尿’‘床’!”
“乖乖,還欠收拾是不是?”
就這樣一路嬉鬧,方明軒他們看到了一處屋子,屋子有三層,最底下一層用來飼養(yǎng)牲畜,中間一層用來存放糧食,而最上面的一層用來住人。
這樣的屋子有點(diǎn)像云南少數(shù)民族的建筑模式。
“神龕島上比較‘潮’濕,這樣架起來可以防‘潮’。”嚴(yán)因得意的解釋道,“這就是我的家,再往里面有十幾戶人家,實(shí)際上島上也就這么多了,過來參觀游玩的,比居民還要多呢!”
“那你們這里是自給自足了?”
“不是啊!游客們會給很多錢的!”
“可是東西不都留在了對面嗎?”
“啊,錢的話,是等到你們離開神龕島以后,覺得想給多少就留下多少!”嚴(yán)因繞過屋子,過了一會兒抱著十來根黃瓜出來了,黃瓜頂‘花’帶刺,顯然是剛摘的。
“來,先解解渴。”
季連漣拿了一根,雙手來回搓動將上面的刺兒搓了下去,“估計這地方不打農(nóng)‘藥’吧?天然大糞‘肥’,環(huán)保不殘留!”
東方顏也拿了一根,“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走之后想給多少給多少的。”
嚴(yán)因忽閃了兩下大眼睛,“那有什么新奇的,這里是神龕島,是神靈庇護(hù)的地方,當(dāng)然不能讓銅臭味污染了!”
方明軒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嚴(yán)因繼續(xù)發(fā)著黃瓜,最終司徒雁擺擺手沒有吃。
“昨天的時候還來了兩個人,到時候你們都住在一起!走!我?guī)銈內(nèi)ィ ?
走在最后面的司徒塵嵐從兜里掏出之前那個圓形的東西,比劃了兩下‘露’出一個‘迷’‘惑’的神情又將東西裝回到了兜中。
“爺爺!我把人接來了!”嚴(yán)因大聲喊著!
大概半分鐘之后,從屋子里走出一個人,一米八的個頭,偏瘦,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腳下的一雙鞋還沾著泥土,黑白相‘交’的短發(fā),只是眼睛‘精’神無比,好像閃爍著光芒一般!
“遠(yuǎn)方的客人,歡迎你們來到神龕島。”
方明軒心中一驚,這個老者的聲音,就像是寺院的晨鐘似的,一下子就讓人的心神清明起來!
一步跨上前,方明軒雙手握住老者的手,“您就是靈智仙人吧!”
老者哈哈笑了兩聲,爽朗的笑聲滌‘蕩’著人的靈魂!
“老朽是嚴(yán)勁松,只是神龕島上一個普通的農(nóng)夫而已。”
“原來如此。”方明軒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靈智仙人!
“因兒啊,帶著他們過去吧,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晚上我們迎接客人!”
“知道啦!”
嚴(yán)因依然在前面領(lǐng)路,東方顏伸出食指點(diǎn)了一下他頭上的桃心兒,“你爺爺住在這里,那為什么說樹林旁的是你家呢?是不是撒謊了,嗯?”
嚴(yán)因捂著自己的頭咯咯咯笑了幾聲,“我不和爺爺住在一起嘛!”
“和父母住在一起?”
“父母被吃了。”
“被吃了?!”
“嗯,被黑暗吃了。”
“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爺爺就是這樣告訴我的,我每次細(xì)問爺爺他都不說,漸漸的我也就不再問了。”走過一個上坡,到了一片視野開闊的地方,嚴(yán)因一指遠(yuǎn)處,“看啊,那就是了!”
幾個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們離房子還很遠(yuǎn),但是僅僅一眼就足夠讓他們震撼的了!
巨大,無比巨大!
但是說不上是什么風(fēng)格的建筑,整體是灰‘色’的,看起來就像一個拱橋橫跨在小島上,下面開有五個‘洞’,中間最大,依次向兩邊減小,最小的‘洞’也有一人多高。
整個房子分三層,兩邊對稱建造,第一層因為有‘洞’的阻隔所以并不連通,二三兩層則是連通的。
上面的窗戶都是橢圓形的,深黃‘色’窗楣,分左右兩扇向外開啟。
“這大概有多少間屋子?”方明軒看了一下,放眼望去有四扇窗戶是打開著的,第一層一個,第二層三個。
“這里有三百多個屋子,專‘門’就是為了游客們建造的!”嚴(yán)因得意的解釋道,“這個房子啊,是我爺爺設(shè)計的,留出五個‘洞’來,既能防‘潮’又不阻斷小島的風(fēng)水!”
等到幾個人走進(jìn)了一看,越發(fā)的感覺這個房子太大了!而且樓梯和房‘洞’融合在一起,這也就是說,如果從中間的房‘洞’向上走,直接就到了二層。
而從最左或最右的兩個房‘洞’走樓梯進(jìn)去的話,就是到達(dá)一層。
一行六人從最左邊的樓梯上到一層,“我給你們介紹,這是管理員白夜姑姑。”
季連漣第一個跑上前,“乖乖,美‘女’啊!”
白夜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及腰的黑‘色’長發(fā)一半隨意的扎起,一半披散在身后,一黑一白,倒是和她的名字極為相稱。
“神龕島歡迎你們。”白夜‘露’出一個成熟‘迷’人的微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此時也帶著幾分笑意。
“白夜姑姑,他們要在這里住下,給他們鑰匙吧!”
白夜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嚴(yán)因身上掃了一圈,然后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季連漣臉‘色’一變,千目代目的符咒,被破了!
季連漣頓時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美了!甚至高深莫測的讓人覺得有點(diǎn)恐怖!于是默默的,季連漣將脫去的上衣從新套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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