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更衣室中傳來了女孩的尖叫聲,一名年輕的男士說了一句對不起后重新關上了更衣室的門。
“這里是最后一間店鋪了。”
幾名年輕人聚集在了一起,他們不僅把所有店鋪都找了一遍,連消防通道,廁所,各種有可能進人的角落都查了一遍!
整個商場沒有他們還沒發現的地方!
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之后,麗莎依舊沒有被找到,這就說明麗莎已經不在商場中了。
龐達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一邊向眾人道謝,一邊開著車載著女傭回到了家里。
如果麗莎不在商場里了,會不會已經回家了?
家里空空蕩蕩的,除了另外一個生活女傭外,麗莎沒有回來。
龐達變得更加的急躁和焦慮了,因為麗莎還挺著一個大肚子,女傭提醒了他一句,“夫人會不會去了醫院?”
龐達又連忙跑遍了附近所有的醫院,但依舊沒有找到麗莎。
麗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那樣,徹底的消失不見!
她在這里沒有親人,沒有家人,龐達不知道她還能去什么地方!
越來越昏暗的天空,那些街道上漆黑的巷子,路邊的小河,遠處的大海,似乎每一處都如同能夠吞噬人類生命的惡魔那樣貪婪的張開了巨口。
龐達已經無法繼續想象了,只能一邊祈禱上帝保佑他的妻子還安好,一邊在大街上開著車到處亂轉。
他現在只有一個問題,麗莎到底在哪?
“我以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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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先生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士,“我安排了人去找你,他們說你失蹤了,說你發生了意外,最后那些人他們自己都死了。”
“我一直都以為你死了,麗莎。”
霍夫先生端著酒杯,在手里搖晃著,他似乎在追憶他們之間的過往。
“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孩之一,我們一同度過了很多有趣的夜晚,而且你覺得我是一個壞人嗎?”
霍夫先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們總是把那些女孩弄得遍體鱗傷,又或者讓她們失蹤,消失不見。”
“但是你瞧,我有那么做過嗎?”
“你的不坦誠和逃避讓我很傷心,麗莎。”
麗莎一直保持著沉默。
下午的時候,女傭去洗手間清洗水果時,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坐在了她的對面。
“對不起,先生,這里已經有人了,她馬上就回來。”,麗莎微笑著提醒了一下對方,他不應該坐在這里。
但是對面的先生似乎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至少沒有立刻就離開的意思。
他摘掉了墨鏡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麗莎說道,“麗莎?”
麗莎的表情突然變得警覺起來,她仔細的盯著這個男人的臉看了好一會,腦海中根本找不到這樣一號人!
她搖著頭說道,“我不認識你。”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其實挺溫和的,一臉無害的樣子,“我們其實見過面,不過你應該不太會留意到我,因為每次你和那位在房間里玩游戲的時候,我都在外面工作。”
麗莎有些坐立不安了,她扶著肚子站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先生,我有些不舒服,要離開了。”
那個男人并沒有阻止她,只是笑著說道,“你不會希望你的丈夫知道,你曾經是一個高級應召吧?”
“危險品管理局的高級特工,有一個高級應召的妻子,你覺得他會成為執法局的笑柄嗎?”
男人掏出了一塊鹿皮,擦拭著手中的墨鏡,已經站起來,甚至一只腳已經跨出去的麗莎,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她咬著嘴唇問道。
她曾經以為對付一個沒有什么經驗的年輕人會很容易,她沒有想過有時候真誠比謊言更能讓人節節敗退!
她輸給了對她充滿了真摯感情的龐大,當龐達拿出五萬塊錢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淪陷了。
所以她不希望這個男人,她愛的男人出任何意外,也不希望他成為別人的笑柄。
她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她之前考慮過,龐達如果升職太快會不會引起灣區的注意,讓自己被他們發現。
她甚至還為龐達沒有能夠升職而偷偷開心,至少她灣區保持了距離。
但現在看來,躲藏什么的,毫無意義。
“霍夫先生想要見你。”,男人發出了邀請。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麗莎身體明顯有輕微的顫抖。
她對這個男人很熟悉,表面光鮮,骨子里卻藏著惡臭與惡心!
以前她是沒辦法,在紅高跟要么服從要么死,她不想死,只能服從。
但現在,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她不想繼續之前的那種生活。
“我能……不去嗎?”
男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是你的權利,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麗莎已經結婚了,并且還有一個危險品管理局的丈夫。”
“法克!”,麗莎罵了一句,她沒有再猶豫,“走吧,我們去見見霍夫先生。”
她骨子里還是有些潑辣的她,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悔改。
她和男人一起來到停車場,乘坐上他的車,并且回到了熟悉的灣區,回到了熟悉的別墅里。
這里和以前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她熟悉得就像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到門那樣。
有人要搜她的身,被她拒絕了,男人也免除了被搜身的流程,并稱這是她的“特權”。
十幾分鐘后,在這里,她見到了老恩客,霍夫先生。
……
霍夫先生一直盯著她看,也許是被盯得不得不說點什么,也有可能是她對現在的局面感覺到了一些不舒服,她開口說道,“過去的生活已經結束了,霍夫先生。”
“我現在已經嫁了人,不再從事這些工作了,請不要為難我!”
霍夫先生靠坐在沙發上,他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還很紳士,但是眼底藏著的強烈欲望如同火焰一樣讓人感覺到不安。
他舔了舔嘴唇,“你欠我一次。”
麗莎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我什么時候欠了你一次?”
霍夫先直起身,把他酒杯放回到茶幾上的同時,前傾著身體,充滿了攻擊性和侵略性,“最后一次,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但是半路上你失蹤了,而我已經為你付了錢。”
“你欠我一次,麗莎。”
“做完這一次,我就再也不會聯系你,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最后一次……
麗莎想到了那一次,她被抓住,按著頭要送到霍夫先生的別墅里,但是藍斯救了她,還把她藏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霍夫先生說的也不能算全錯。
他付了錢,叫了服務,但人沒有來。
麗莎回應道,“但是他們給你叫了其他的女孩。”
霍夫先生臉上的笑容減少了不少,“但是我想要的是你!”
“麗莎,答應我就這么難嗎?”
麗莎撫摸了一下自己凸起的肚子,再次堅持道,“我已經懷孕了。”
霍夫先生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收斂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知道,毀掉你,你的丈夫,還有你的孩子,對我來說并不是一件復雜的事情!”
“在我的耐心結束之前,你最好作出決定。”
“雖然我可能不太有資格這么說,但我希望你認真的思考一下,然后珍惜現在的生活……”
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麗莎,就像是在看自己手中的一件玩具。
他不會尊重玩具和玩具的意見,這些話,實際上全都是游玩的一種方式。
當你手里拿到了一個玩具時,你可能會為這個玩具安排一些身份,并且安排一些劇情。
就像現在這樣,這些劇情,發展,會讓他變得興奮起來,他感覺自己現在和一根鋼管一樣,強得可怕!
麗莎看著他,在沉默了一會后說道,“如果今天你非要把我送到地下室去,那一定不是活著的我,只能是我的尸體。”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并不大,但給人一種很堅定的感覺!
霍夫先生終于被激怒了,就像是上一次那樣!
上一次因為他們的不守信讓他有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而這一次,麗莎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他站起來走到麗莎身邊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麗莎撲倒在沙發上,“我們有的是時間改好你的小壞脾氣,麗莎!”
“我會讓你求著我進入你的身體,我保證!”
天色越來越晚,已經逐漸的黑透了,藍斯受威廉姆斯議員的邀請,來到他的莊園用餐。
威廉姆斯議員對新金市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當然作為一個成熟又聰明的政客,他知道什么是自己可以問的,什么是自己不該問的。
當他聽說藍斯還認識了兩名參議員,以及一些政要名流的時候,臉上的羨慕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參議員對聯邦政治的影響太大了!
很多人都認為總統才是聯邦最高的統治者,但實際上最高的統治者從來都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他們聚集在一起時,就叫做“國會”。
國會幾乎能做到總統才可以做到的一切事情,甚至總統做不到的事情,國會也能做到。
整個聯邦就這么多參議員,他們又都有自己的圈子,任何一個人,都有改變聯邦政治格局的潛在能力。
畢竟對聯邦這個奇特的國家來說,公關,游說,利益輸送,它們以各種形式被允許合法的存在于政壇之中。
認識的參議員越多,也就代表著在政治上的潛在影響力越大。
威廉姆斯議員也只是認識四五個參議員而已,沒想到藍斯都快要趕上自己了。
唯一的區別在于,他和這些參議員還能聯系,藍斯只是剛認識。
聽著藍斯說著他在新金市做的事情,聽著一些外面了解不到的有關于利吉集團董事會和股權變動的內幕,威廉姆斯議員和他的兩個兒子都露出了驚嘆的表情!
是的,亞瑟也在今天的餐桌邊上,他的母親用靈活的舌頭說服了威廉姆斯議員,讓他稍稍在合適的時候,也讓亞瑟有成長的機會。
亞瑟不會和詹姆斯爭奪任何東西,但也不能讓他什么都沒有。
對妻子愛極了的威廉姆斯議員被那條靈活的舌頭說服了,所以今天亞瑟很少見的能坐在餐桌邊上。
“令人驚嘆的操作,但又很契合他們的那些表現。”
“四千萬的罰金,股權上的變動,每個環節所有參與者都把肚子撐到飽!”
“有時候我覺得你的運氣是真的好,利吉集團做的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可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嘗試過反擊,也沒有人能夠把反擊的利益最大化!”
“你做到了,你讓他們摔了一個從來都沒有摔過的跟頭,摔得鼻青臉腫。”
“在你收獲的這些東西中,最不值錢的,反而是你一開始最想要的四百萬。”
最不值錢的就已經值四百萬了,那么值錢的那些值多少錢?
沒有人知道,但最少也會比四百萬值更多的錢,說不定什么時候能用上了,就能價值上千萬,甚至是幾千萬,上億!
藍斯也覺得整件事很有戲劇性,“一開始其實我只是想要找回公道而已,把他們欠我的連本帶利拿回來。”
“但是你知道,當我們推著石球下山時,一開始可能是我們在推著球走,但很快就會變成球拽著我們走!”
威廉姆斯議員很難不贊同他的觀點,兩人聊了一會,自然聊到了駐軍問題
“這次我在那邊聽說了一個很特別的消息,他們說海軍要在金港城這邊成立一個軍事基地。”
藍斯透露出這個消息的時候,威廉姆斯議員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不是驚訝于他說出的這個消息,而是驚訝于藍斯居然能夠聽到這個級別的消息。
哪怕是社會黨內部,高層,都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消息。
威廉姆斯議員能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社會黨提名他為下一任金港城的市長候選人,并且會極力的推動他上臺。
換句話來說他會和軍方的駐軍計劃產生直接的聯系,所以他肯定會知道這件事。
但是其他人,像是藍斯,他觸碰不到這個層面的事情,卻也能聽說到,只能說他在新金市的確接觸到了一些了不起的人。
“是的,外部的變化開始讓我們內部也產生壓力,這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對你,對我,對所有人來說。”
駐軍有駐軍的好處,不駐軍也有不駐軍的好處,現在外部局勢越來越混亂,駐軍利大于弊。
兩人又聊了一會,管家敲了敲門,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說是有藍斯的電話。
等他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威廉姆斯議員感覺到了一些好奇,“有急事嗎?”
藍斯點了點頭,“一個朋友的妻子失蹤了,到現在沒找到,他們打算擴大尋找的范圍。”
“你知道,我的人進入其他區,肯定要先和他們溝通一下,免得發生誤會。”
一般來說這種小角色的失蹤威廉姆斯議員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報警了嗎?”
“要不要我和亨特打一個招呼?”
聽起來好像有點滑稽,這個說法,但實際上威廉姆斯的建議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
人們并不一定愿意和黑幫接觸,大多數人還是不愿意和黑幫接觸的,所以就算有一些目擊者,但詢問他們的是黑幫時,他們就會選擇性的遺忘。
藍斯猶豫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提議,“那就麻煩你了,我會讓人把特征發過去。”
威廉姆斯議員對這個失蹤案有了一些興趣,他詳細的問了一些細節,對于威廉姆斯議員這個和藍斯利益高度綁定的人來說,有些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他把麗莎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包括了龐達的情況,聽著藍斯說了一個大概后,威廉姆斯議員突然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在灣區?”
“她的丈夫是危險品管理局的特工,而且又曾經算是你的屬下,在金港城有這兩層護身符保護,沒有誰敢隨隨便便的傷害她!”
“除了灣區!”
“如果你們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她,不妨試著根據以前的一些線索,去灣區找一找她,說不定會有額外的收獲。”
“但有一點,她曾經的工作可能會被曝光,不知道她的丈夫是否會選擇原諒并且繼續接納她,還是……”
威廉姆斯議員輕笑著,“人年紀大了,突然就會莫名其妙的對這些家庭倫理的小事情感興趣,如果有什么后續的發展,希望不要吝嗇與我分享……”
藍斯回去之后取出了他們在紅高跟裝修時找到的筆記本,在筆記本中找到了多項和麗莎有關系的工作日志,除了幾個只叫過一次的客戶外,找她最多的,就是那個霍夫先生。
他通過一些關系拿到了霍夫先生的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起,但不是霍夫先生借的,是他的管家。
“我想要和霍夫先生通話。”,藍斯直接表明來意。
他的管家給了一個拒絕的回答,“霍夫先生現在正在工作中,他沒有時間接聽你的來電,你可以留下你的姓名,聯系方式和來電的目的,等他工作結束后我會轉告他的。”
冥冥之中,藍斯就是有了一種感覺,麗莎就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