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證據,休想冤枉我!”我的心里感到一陣陣寒意,這個社會太可怕了,可怕到讓人看不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我們不會冤枉你的!我們會讓你自己承認的!”陳楷的嘴角掛著殘忍的冷笑:“只要破了這件殺人案,李老太爺應該會提拔我吧!”
“呸!”我悲憤交加,一口唾沫吐在陳楷的臉上,怒罵道:“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人民警察嗎?”
陳楷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臉上的笑意突然凝固,眼神變得兇狠無比,呼地一記鞭腿抽在我的臉上。
我眼前一黑,翻滾著倒在地上,但是左手又被拷在鐵皮椅上,所以我直接滾到了椅子下面。半邊臉頰都已經麻木了,腫起老高,看東西都有些模糊,熱辣辣地鼻血順著唇角就流了下來。
“我要投訴你,你這是刑訊逼供!”我吐著血沫子,大聲說道。
陳楷蹲下身來,沖我陰陰地笑著,然后指了指墻上的攝像頭:“小子,攝像頭剛剛已經關閉了,有誰知道我對你刑訊逼供過呢?”
我心中一驚,轉頭看向墻上,只見墻上原本閃爍著紅點的攝像頭,此時果然已經關閉了。
我突然覺得這間審訊室就是一座監牢,就算我死在這里,只怕也不會有人知道。
“怎么樣小子?招不招?要是招了,還能少吃點苦頭!要是不招,哼哼,我有一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陳楷抬起他的大頭皮靴,狠狠地踹在我的腰眼上,疼得我蜷縮成一團,像一只被開水燙熟的蝦米。
我喘息著,瞪紅了雙眼:“憑什么你們就認定太子是被人害死的,萬一是他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掉進湖里淹死的呢!”
“淹死?太子他媽的是校運動會的游泳冠軍,就算喝醉了都不會淹死!”陳楷一邊說一邊又狠踹了我一腳。
我怒火中燒,手指已經摸向封鬼戒,一旦我放出趙括,趙括能提刀把陳楷這個雜碎劈成兩半。我是報了仇,解了恨,可是之后呢?我殺了一名警察,難道我從此就要亡命天涯嗎?就算我不為自己想想,我也得為家人考慮考慮呀!
想到這里,我的手指緩緩從封鬼戒上移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能放出鬼寵。
陳楷蹲下身來,用手抓扯著我的頭發,看著我滿臉血跡的樣子,一個勁地嘿嘿冷笑,那模樣哪里像是個警察,更像是個變態:“爽嗎?下面我們換個游戲!”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門,陳楷瞪了我一眼,松開手。
房門推開,小張從外面走進來,跟陳楷低聲耳語了一陣。
陳楷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陣青一陣白的。
等到小張退出去以后,陳楷怒氣沖沖來到我的面前,又狠狠踹了我一腳:“小子,行啊,居然有人來保釋你!”
保釋我?!
誰來保釋我?!
我一陣狂喜,天無絕人之路,沒想到我還能活著離開審訊室,幸好剛才沒有放出鬼寵,做最壞的打算。
陳楷替我解開手銬,然后扯過兩張濕巾紙,胡亂擦了擦我臉上的血跡,惡狠狠地威脅道:“小子,出去不要亂說話,否則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
我看了一眼,在心中牢牢記著陳楷的模樣,這副丑陋的面容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終有一天,我會回來了結這筆血債!
陳楷領著我走進一間寬敞明亮的接待室,我一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米諾?!
米諾今天穿著一件米黃色的風衣,長發披肩,風情款款,很有冷傲高貴的氣質。
我心下恍然,原來保釋我的人是米諾!
“陳云軒,你怎么樣?”米諾迎了上來。
我還沒有說話,陳楷已經搶先說道:“吃的好喝的好,一個人吃了一個肯德基全家桶,是吧?”
陳楷說這話的時候,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咧嘴露出鄙夷的嘲笑,沒有說話。
“米警官,沒想到你倆認識?”陳楷的官銜應該比米諾還低一級,所以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諂媚的笑容,口吻也很討好,不像剛才對我那樣兇狠。
我打從心眼里瞧不起陳楷這種人,典型的吃軟怕硬!
在老百姓面前是頭兇猛的老虎,在官員面前是只溫柔的小貓,特裝逼!
米諾指著我說:“陳云軒是我的線人,我用我的名義來保釋他,可以嗎?”
“啊哈!”陳楷搓了搓手:“原來陳云軒是你的線人啊!你來保釋,當然可以!不過米警官,你要知道,陳云軒現在的嫌疑很大,線人也可能是殺人兇手哦!”
米諾冷冷說道:“嫌疑大,跟定罪是兩碼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陳云軒就是清白的!陳云軒,你臉上的傷痕是怎么回事?”
我半邊臉頰高高腫起,即使我不說,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陳楷打了個哈哈,推了我一把:“審訊室地滑,他進門的時候摔了一跤,臉頰磕在了鐵皮桌上,我已經給他止血了,放心吧
,沒有大礙!”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米諾瞥了一眼陳楷,冷冷說道:“陳隊長,你應該很清楚,如果對嫌疑人刑訊逼供,會有怎樣的處罰吧?”
陳楷微笑著說:“當然知道,所以我這人秉公辦事,從來都以證據說話,絕對不會刑訊逼供的,是吧?”
陳楷悄悄戳了戳我的腰眼,這家伙的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的程度。
“陳云軒,我們走吧!”米諾拉著我,準備離開。
“對了,米警官,雖然你要帶陳云軒離開,但我想要你知道一件事情,李老爺子已經發話了,一周之內必須偵破此案!”陳楷對著米諾的背影說。
米諾停下腳步,看著陳楷:“陳隊長,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保釋陳云軒一周的時間,對吧?”
陳楷聳聳肩膀:“我可沒說過,不過我只知道,一周之內必須破案!到時候你得給我找到兇手!”
“那好!”米諾點點頭,從桌上拿起一張A4紙,唰唰唰寫下三個字:生死狀!
生死狀?!
只見米諾在紙上飛快地寫了兩行文字,然后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大名。
米諾將這張“生死狀”拍在陳楷面前,冷聲說道:“這是生死狀,我代陳云軒簽的,如果一周之內沒有找到兇手,我會親自把陳云軒送回來!”
“甚好!甚好!”陳楷笑瞇瞇地收起生死狀,:“米警官果然豪爽,在下佩服!那我就靜候你的好消息了!”
米諾沒有理會陳凱,拉著我走出警局。
“走吧,我送你回去!”米諾打開車門,坐進去。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扭頭看著米諾:“為什么你要幫我簽那個破生死狀?”
米諾道:“你還不明白嗎?進了警局就相當于一只腳踏入了地獄,我要是不簽下那張生死狀,你以為能夠順利將你保釋出來嗎?你在里面待不了三天,就會屈打成招!”
“這些混蛋!簡直比土匪還要土匪!”我憤憤地罵道。
米諾說:“死者是局長的兒子,下面的人壓力都很大,不能限期破案的話,他們頭上的烏紗帽都不保!人都是自私的動物,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們可以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可以昧著良心做任何事情!”
我皺起眉頭:“照這么說來,我只有七天時間可以活?如果七天之內沒法找到兇手,我就得被扣上兇手的帽子?”
米諾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所以在這七天時間里,你必須得找到兇手,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