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我欲哭無淚的噘了噘嘴,身爲(wèi)家長,我居然讓小朋友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太不稱職了。
“是我的錯,老婆大人大量,再給一次機(jī)會唄?”慕錦川輕笑,伸手將我從門後拉出來,彎腰再度將我公主抱抱在懷裡,腳步飛快的朝樓上走去。
別說一次,再給一次也是可以的!
我通紅著臉伸手環(huán)住慕錦川的脖子,對即將要做的事情,心裡微妙的有些期待。
我們想的倒是很好,久別重逢,先親近親近再說其他,可還沒等我們走完一半樓梯呢,門鈴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慕錦川臉色一黑。
我也尷尬的很,會來老宅找我們的,除了鬼,大概就沒別人了。
我的好姐妹吳彤要是找我,一定是直接給我打電話,將我約出去。
她那膽子,也是葉公好龍的德性,就算接受了慕錦川是我的丈夫,也死活不敢在我不在場的時候,跟慕錦川面對面。
“好啦,別生氣了。”我蹭蹭慕錦川的脖子,溫聲安慰著他,“你人都回來了,還怕沒機(jī)會嗎,先放我下來。”
慕錦川黑著臉:“我們半個月沒見了。”
那意思,竟是猴急的不想再忍下去,任憑門外的人乾等著。
我默默扶額,掙脫著從慕錦川懷裡跳出來,幸災(zāi)樂禍的拍拍他肩膀:“我去開門,你解決好再出來。”說著,我瞄了一眼他特徵明顯的下ban身,咧嘴笑出了聲。
邊下樓邊整理好被蹭亂的衣服,我揚(yáng)聲答應(yīng)了一聲,門外的人聽到了,終於停止了不斷按門鈴的舉動。
門一開,我驀地瞪大眼睛,感覺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門外,站了一個身高腿長顏值逆天的大美男!
眼前的人睫毛長而捲翹,看著我時睫毛撲閃撲閃,閃的我一顆心都快化了,精緻的跟3D娃娃似的面部不過巴掌大,鼻頭小巧挺直,脣色竟是女孩子最最想要的粉嫩色澤!
再看這一位身上穿的,熨燙整齊乾淨(jìng)的銀灰色長袖襯衣,下身一條極顯身材的黑色褲子,腳下皮鞋擦的發(fā)亮。
我不由疑惑,這一身穿著去走秀都可以了,這位大美男,是走錯了地方迷路了?
“夏欣。”大美男一雙桃花眼微微一彎,一笑千多萬多桃花開,我被這不自知的媚眼一震,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慕錦川那樣的,是讓女人愛的,看一眼見之不忘,心心念念就想要嫁給他。
這一位從天而降的大美男,那容貌,卻是讓女人連嫉妒心都生不起來,生來就是讓女人羨慕到發(fā)狂的!
正當(dāng)我看的出神,那大美男卻委屈起來:“夏欣,你都不想請我進(jìn)去坐一坐嗎?”
“啊?”我一呆,這美男叫我夏欣?他怎麼會認(rèn)識我的,而且,看他那樣子,跟我還挺熟?
“我是蕭安遠(yuǎn)啊!”大美男睜大了眼,又往前湊了湊。
我再度看直了眼,這白皙又細(xì)緻到連毛孔都看不到的皮膚,跟慕錦川一樣一樣的啊。
爲(wèi)什麼這兩男人的皮膚都完虐我這個女人,我也有用爽膚水之類的,怎麼就沒這麼效
果呢!
“你是蕭安遠(yuǎn)?”我驚奇的看著面前的大美男,努力將昨晚蕭安遠(yuǎn)的小鬼形象和眼前做了個對比……簡直沒法比,塵土與白玉的區(qū)別。
“對啊,夏欣你不是不喜歡我的臉嗎,今天喜歡上我了嗎?”蕭安遠(yuǎn)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我,語氣帶著些微的得意,“我爲(wèi)了你,連夜去偷了一張漂亮男人的皮囊!”
蕭安遠(yuǎn)此刻的表情,就像個做了好事,屁顛屁顛等著人誇的小孩子,我扶額,這他麼根本就是個熊孩子!
聽聽他說的是什麼,偷了張男人的皮!想到我刷牙時看到的那則剝皮新聞,我的表情頓時如同被雷狠狠劈了一頓。
那個喪心病狂的剝皮狂魔,居然就是蕭安遠(yuǎn)啊我去!
“你不喜歡嗎?”蕭安遠(yuǎn)皺了皺眉,我心說不好,張口還沒說出話,就聽他說道:“要不你說你喜歡哪種的,我再去換?”
再去換……去換……
換你妹啊,你快把人家的皮囊還回去好嗎!
想到新聞裡報(bào)導(dǎo)的那個倒黴病人還在醫(yī)院吊著命,在看看蕭安遠(yuǎn),如同去人家店裡拿了件衣服,他那副輕鬆不在意的樣子,更讓我出離地憤怒。
“把皮子還回去!”我板著臉,嚴(yán)肅的拍掉了蕭安遠(yuǎn)伸過來,想要觸碰我手背的手,瞧見他那副遺憾失落的模樣,我更生氣了。
“蕭安遠(yuǎn)!你知不知道,因爲(wèi)你的亂來,那個被你借了皮子的男人,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裡掙扎在生死線上!”
那個男人被剝了皮卻沒死,血液也被封在體內(nèi)沒流失掉,既然是蕭安遠(yuǎn)做的,那就能解釋了。
也幸好蕭安遠(yuǎn)知道用法術(shù)幫他吊著命,現(xiàn)在還回去還來得及。
蕭安遠(yuǎn)一副乖乖聽訓(xùn)的模樣,我再大的火氣,也被他弄得發(fā)不出來了。
“夏欣你不喜歡我就不幹了,真的,你別生氣!”蕭安遠(yuǎn)一臉無辜的湊過來,我看到他那張臉就生氣,好不容易緩和了表情的臉再度板了起來。
“不準(zhǔn)再幹壞事。”我想了想,又補(bǔ)充,“傷害到人類了就是在幹壞事,你趕緊把人家的皮還回去,後遺癥給降到最小。”
不然,若是留下印子毀了容,人家大美男好端端的人生就要被蕭安遠(yuǎn)毀了。
蕭安遠(yuǎn)剛要答應(yīng),突然臉色一變,殺氣不自覺的溢了出來。
我首當(dāng)其衝,被他的殺氣激得渾身的汗毛齊齊起立,與此同時,我身後腳步聲響。
我轉(zhuǎn)頭一看,慕錦川黑著臉剛從房間裡走出來,手指還在扣著衣服釦子,此刻也是一副敵意滿滿的模樣。
我朝旁邊退開一步,慕錦川與蕭安遠(yuǎn),隔著幾米遠(yuǎn)的距離,對視的眼神裡,都帶上了火氣。
兩人的視線宛若是絕不相容的兩道電流,一相遇,立馬電火花四射,噼噼啪啪的,下一刻就能爆炸開來。
最終,還是慕錦川先收回了視線,他看向我,眼神裡帶著明顯的疑惑:“老婆,這是誰?”那暗沉沉又略帶委屈的目光,讓我頭皮一麻。
這真不是我招惹來的桃花啊!
我救的是個小鬼,誰知道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這個……”我乾咳了一聲,心
虛的小聲嘟囔,“我原本以爲(wèi)我救了只實(shí)力弱小的小鬼,誰知道,他就是蕭安遠(yuǎn)。”
慕錦川看著我,表情微妙。
我囧囧有神的回看著他。
我跟慕錦川兩兩相望,相顧無言,可慕錦川叫我的那句“老婆”,卻讓蕭安遠(yuǎn)聽清楚了,他瞪著慕錦川,神情複雜。
最終,蕭安遠(yuǎn)伸手一搭我的肩膀:“我也要住在這,夏欣你收留我吧。”
“不行!”慕錦川立馬反駁,“你算什麼人,這裡我是跟夏欣的家,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蕭安遠(yuǎn)挑釁般拉著我進(jìn)屋關(guān)門,慕錦川雷霆大怒,兩人一言不發(fā),直接就交了手。
我心裡一驚,不是我不相信慕錦川,蕭安遠(yuǎn)到底活了上千年,又是威名赫赫的將軍,跟他打,慕錦川的實(shí)力,勝算能有多少?
兵刃相交的嗡鳴密集的響起,對上蕭安遠(yuǎn),慕錦川竟是一副旗鼓相當(dāng)?shù)臉幼樱瑑扇讼率趾敛涣羟椋卸际菍χ鴮Ψ降囊常吹梦倚捏@肉跳。
慕錦川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脣蠕動著向蕭安遠(yuǎn)無聲的說了些什麼,朦朧的光突然自他們身上出現(xiàn),將他們的身形完全掩蓋了起來。
我頓時氣得心疼。這是存心不讓我觀戰(zhàn)啊,兩人對彼此的態(tài)度都極度不善,這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我慌了片刻,果斷衝進(jìn)房裡,去找被慕錦川修理得蔫頭耷腦的泡泡。
泡泡翹著屁股,如同鴕鳥一般將整顆腦袋鑽在被子裡,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不管是慕錦川還是蕭安遠(yuǎn),這兩人氣勢外放,對泡泡的壓制都是十成十的。
等我再從房間裡跑出來,原本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已經(jīng)停了手,見我出來,齊齊扭頭朝我看來。
慕錦川那身整齊的衣衫,在胸口處破了好幾道口子,鮮紅的血正從破口處朝外蔓延。
我愣愣的看著他的傷口,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慕錦川表情一僵,猛的站起了身。
我一驚,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眼淚掉的更加快速。
客廳的櫃子裡備有醫(yī)藥箱,我將箱子拿過來,一聲不吭的替慕錦川上著藥,傷口深的很,我上藥的手都在抖。
“那個……我也受傷了。”蕭安遠(yuǎn)在一旁弱弱的開口。
“你堂堂鬼界將軍,我家慕錦川只是只小鬼,你也好意思跟他打。”我埋怨的瞪了蕭安遠(yuǎn)一眼,看到他身上也帶傷,猶豫了一下,伸手將箱子往他那邊推了推,“你自己上藥。”
蕭安遠(yuǎn)一臉震驚的表情:“他慕錦川是隻小鬼?”
我心虛了一小下,沒等我辯解,就聽蕭安遠(yuǎn)一臉快意,擲地有聲地道:“慕錦川,我呸你個大尾巴狼!亡靈大廈的總統(tǒng)領(lǐng)大人,你是小鬼,天底下的小鬼還要不要活了?”
慕錦川的身體明顯僵硬了起來,我擡頭,定定的看向一臉尷尬的慕錦川,嘴角抽了抽。
也是啊,不說慕錦川自身的能力,就說他的手下羅一,人家都是亡靈大廈的負(fù)責(zé)人之一,慕錦川怎麼可能如他所說,只是個能力一般的人物!
也就我個傻白甜,他一說,我就信,簡直不要太好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