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笠跟我一樣十分驚訝,他略微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阿陽。
阿陽是被人殺死的,爲什麼還要在外面套上一層皮?
“這……”
賀笠愣愣的看著我,似乎是想讓我給他個答覆。
“不清楚。”
消失已久的阿陽竟然出現這裡,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他肚子裡的蜈蚣還有蛇……都是怎麼進去的呢?
還是說……阿陽被人給煉化了?
可是他的死因明顯不僅僅是普通死亡那麼簡單了,那個奇怪的模糊的鬼一直沒有出現過,難道說就是扒皮鬼嗎?
“看來阿陽的案子更加撲朔迷離了,皖白,你準備怎麼辦?”
我瞇了瞇眼睛,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起碼要抓到扒皮鬼再說,不然其他的事情都不好解決。”
“皖白……你現在身體虛弱,要不休息兩天吧?”賀笠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可是我哪裡有時間休息,扒皮鬼一天要殺好幾個人。
我再找不到他的話,這慄山縣豈不是都要被他吃乾淨了嗎!
“不用擔心我,把這個屍體處理了吧,我現在就去找扒皮鬼,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下午的時候特意去買了一部新手機,省的邪惡每次都那麼麻煩還要通過老爸來聯繫我。
“好。”
我出了警察局就滿巷子的鑽,恨不得自己能夠腳踩風火輪。
然而纔出了兩條巷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賀笠的聲音很急促,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告訴我,屍體發狂了。
發狂?
那屍體分明都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怎麼可能發狂!
我迅速飛回了警察局,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躁動聲,還有幾聲巨大的槍響。
我忙朝裡面走,迎面撞上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滿臉驚慌之色,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似得。
“怎麼回事?”
“裡面……裡面有怪物啊!”
我擡腿就要走,卻被他拉住,“姑娘!進不得啊!那妖怪吃人的!”
“你別管。”
男人遲疑了一下,也隨著我進去。
屋子裡隱隱發出砰砰的聲音,我推門而入,看見一個怪物正站在屋子中央,頂著巨大的蜈蚣頭,撕咬著嘴裡的頭顱。
一股血噴灑出來,揚的滿地都是。
我被這血腥的場景刺激的差點吐了出來,爲什麼稱之爲怪物,就跟生化危機裡變異了的村民一樣,從腦袋裡冒出來蛆蟲和巨大的蜈蚣頭。
簡單來說,就是有著可以換伸縮的長脖子還有蜈蚣頭,而脖子往下……是人類的身體,只是肚子都被破開,裡面還有著蛇在緩緩遊走。
我的內心有種罵孃的衝動,怎麼可以噁心到這個地步!
“皖白!”賀笠舉著槍從角落叫了我一聲,他滿臉血,身上沒見有什麼明顯的傷口,估計都是他同伴的,“怎麼辦?子彈根本打不進去。”
“打不進去?”我微微一怔,這明明是人類的身體,子彈怎麼可能進不了?
賀笠一臉緊張和急躁,他匆忙點了下頭,“是啊!我們都死了好幾個人了!”
我右手捏符,剛準備施展法力,就見牆壁突然泛起了淺淺的波紋。
然後一個男孩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頭臨空的綠色頭髮格外張揚,配上那一臉冷漠的神情還真是……違和。
“主……人……”他生澀的這樣叫我。
“青龍?”我不可思議,“你怎麼來了?!”
“感應到你有危險。”
我長舒了一口氣,青龍的實力那可是厲害的不得了,隨意跺跺腳就可以解決這些嘍囉。
有他在,我完全可以平躺著看戲啊!
“這……變異了?”
青龍綠色的眼睛裡泛著點點波光,然後伸出食指虛空一點。
他的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青色陣法,上面環繞著我看不懂的符咒,像是實質性的遊走著。
法陣中伸出幾隻青色的鎖鏈,將阿陽的四肢捆綁住。
“主……人……”青龍深吸了一口氣,滿臉不情願,“怎麼處置?”
“解決掉吧。”我嘆了一口氣,要是不解決,肯定還會傷害其他人。
這裡……已經死了不少的警察了。
“是。”
青龍屈指一彈,一條青色的鎖鏈瞬間朝著他胸口穿了過去。
阿陽身子一震,然後脫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縷青色能量在他身上緩緩浮現,最後將他焚燒的只剩下一堆白灰。
我愣了愣,然後拿出了一個瓶子,蹲下身來,將他的骨灰收了起來。
賀笠拍了拍我的肩膀,直留下兩個字:“節哀。”
雖然我跟阿陽的關係說不上有多麼多麼的好,但總歸……也是朋友。
“青龍,你能找到扒皮鬼嗎?”
回去的路上,我詢問他。
“還沒有遇見過他,不過我可以追蹤氣味。”
“嗯……”
回到家後,我疲憊的朝著牀上一趟,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
林秉一直沒睡,他側身摟住了我,微涼的呼吸在耳邊吹起,“纔回來,等你好久了。”
我突然覺得林秉此時像個小媳婦等老公似得。
我好笑的咧著嘴脣使勁捏了捏他的臉蛋,往他懷裡一鑽,懶懶的打著哈欠,“是啊,累死了。”
“傷沒好就往出跑,活該你累。”
林秉語氣不善,但背後卻漸漸的涌進來溫涼的氣息,是他的鬼氣。
我迷迷糊糊的應和著他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才睜開眼睛,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秉比我還不高興,一看見那來電顯示之後更是怒接電話,“皖白還在睡覺,請你不要打了。”
“怎麼了?”我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沒事。”林秉把電話掛了扔到一邊。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啊?”
“賀笠打來的。”
我急忙去夠手機,賀笠的電話,說明慄山縣肯定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林秉忽然摟緊了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悅,他冷聲道:“你算算有多少時間沒陪我了?成天不是忙這個就是忙那個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算作安慰,“好了好了別鬧脾氣啊,我都說了等我這個處理完就好好陪你們。”
林秉依舊冷著一張臉,他說:“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