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練的手法,以及銀針所落下的穴道,都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眼前的丫頭沒那么簡單!
當下,老醫(yī)師迅速將藥材配好,煎熬之后讓南宮默服下。
半個時辰后,凌若惜抽出了銀針,現(xiàn)在南宮默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完全被逼出,血液也正常流動,算是已經(jīng)度過了安全期。
摸著他的額頭,高燒漸漸的退了下去,想必也是那毒藥才會引起高燒的吧。
最后凌若惜不放心,解開了南宮默的繃帶,看到了那腹部上的傷口,處理了之后才為他包扎好。
這一切落入葉寧楓和方旭的眼中,卻是色女又在吃太子的豆腐了。真是一個膽大的女人,男人的身體都敢碰。
“OK?!毕慈チ四且簧淼某粑叮瑩Q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凌若惜拍打著雙手,打著響指笑道:“太子已經(jīng)沒事了,我也可以離開了。葉公子,有緣再見唄。”
“等等,你還不能離開?!鄙焓謸踝×枞粝В~寧楓皺眉說道:“太子殿下還未清醒,現(xiàn)在……”
“沒事,最多就一炷香時間他就醒了,現(xiàn)在嘛……”
“凌若惜,畜生,你這不孝女,居然膽敢行刺太子殿下,讓開,老夫今日非得親自教訓她不可!”暴怒的聲音,連對面的街道都能聽到。枝頭的鳥兒慌張的鳴叫一聲,拍打著翅膀離開。
揉著自己那可憐的小耳朵,凌若惜看著就要沖進來的人,連忙伸手道:“畜生他爹,停住,這是太子殿下休息的房間,要小心,要輕?,F(xiàn)在太子殿下心臟衰弱,要是被你這一嚇,直接休克了,可不官我什么事了?!?
“凌將軍息怒,太子殿下需要休息,老臣也還有事情要跟凌小姐請教,請將軍在外面候著。”不曾開口說話的老醫(yī)師輕聲道,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縱使有一把火在心頭燒,凌虎也不敢得罪里面的祖宗,當下賠笑道:“好好好,左醫(yī)師教訓的對,我這就退下?!?
“真是一把賤骨頭,好高騖遠,還喜歡繁榮富貴,欺善怕惡,攤上這樣一個老爹,也真算夠倒霉的?!睙o奈的攤手一笑,凌若惜挑眉看著一旁的左醫(yī)師,“謝了,沒想到你還會為我說話?!?
“并非是這樣,小丫頭,剛剛你用銀針……”
“誒,祖?zhèn)髅胤剑豢赏鈧?,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畫張圖給你,看了也就當沒看,這樣誰都不知道是我說的,你說的對吧,我也沒說。”嘴角向上一勾,凌若惜露出一抹狐貍般的笑容來,“不過作為回報,我要你的手札。”
手札!那可是記載著藥醫(yī)師經(jīng)驗的書啊,別人就算是想求也求不到,而眼前的人居然獅子大開口,想要他的手札!
哈哈一笑,左鳴鳳點頭笑道:“不虧不虧,能學到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手札是我長期積累下的經(jīng)驗,你既然有心從醫(yī),我就給你?!闭f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手札放入凌若惜手中,高深的點了點頭。
只是,凌若惜下面的一句話,卻是氣得他吐血了。
“誰說我要從醫(yī)了,我就拿來當柴火燒不行嗎?”說著,凌若惜將手札朝著貼身衣衫中放去,可見這手札對她的重要性。
望著那都快一口老血噴出的人,葉寧楓不禁捏著自己的鼻梁,幸好沒招惹眼前的凌若惜,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咳……”低沉的聲音傳出,那躺在床榻上的人睜開雙眼,目光落在凌若惜身上,卻是神色大變,“是你,你還敢到我眼前來,賤人!”
“太子殿下,能不能別學我大姐,一口一個賤人罵著好玩不成了?我是賤人,你還不是賤人她夫君。好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沒問題了,以后日御十女都不成問題,我走了?!迸闹p手,凌若惜哼著小曲就要離開。
而外面的護衛(wèi)迅速圍攏了過來,將整個房間完全包圍。
方旭有些緊張的拉著凌若惜,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這好大的陣勢,他們已經(jīng)是籠中鳥,飛不出去了嗎?
嘴角向上一勾,凌若惜倒是鎮(zhèn)定自若,偏頭看著已經(jīng)站起的人,淡然笑道:“太子殿下還有哪里不滿意的地方嗎?若是說錢的問題,我還真沒有了?!?
“住口!”支撐著那虛弱的身子,南宮默扶著床榻,“刷”的一聲拔出一旁的長劍,黑色的眸中閃過一道戾氣,“我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入我手中,這一劍,我一定要你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