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
慕容旭聲線和緩的說道,“我們?nèi)ゼ鞠蓸俏蓓敚抢锊攀亲罴训挠^景之所。”
“屋頂?”
沈碧沁微微一愣,之后雙眼發(fā)亮的說道,“這個好,那我們不如再買一壇酒和一只燒**,一邊賞煙火一邊喝酒啃雞腿,想想都好愜意。”
什么炸雞和啤酒最配,要沈碧沁想來,白酒和燒雞才是絕配好么,這可是從古流下來的正宗吃法,絕對的美味。
“好,便聽你的。”聞言,慕容旭神色一動,眼中流露出寵溺的笑意后便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沈碧沁不知慕容旭的內(nèi)力究竟有多深厚,只知道在背著她買完酒肉又上了屋頂之后卻依舊是臉不紅心跳,連汗水都不見一滴。
“哇,娘你看那煙火,好漂亮啊!”
“是呢,今年的煙火似乎比之去年還要好看。”
“老爺,哪個煙火是咱們家出的呀,燃到了么?”
“…………”
剛到季仙樓屋頂,沈碧沁就聽到了來自下方人群的陣陣議論之聲。
等到了季仙樓屋頂,沈碧沁方才徹底明白慕容為何會說這里是最佳的觀景之所了。
南冥燃放的是煙火而非煙花,不會飛上高空,因此為了做出精彩的效果,在燃放之時自然是花樣百出,所以想觀看最好的煙火效果并非越近越好,反而是離得遠些才能看到最震撼人心的景致。
季仙樓的屋頂和文廟露臺之間就正好呈現(xiàn)出完美的觀景角度,正好能毫無阻礙的將所有景致盡收眼底。
“放我下來吧。”沈碧沁對著慕容旭說道。
“好。”
慕容旭微微頷首,沈碧沁已經(jīng)做好用腳去夠屋頂?shù)臏蕚淞耍怀上肽饺菪窬故欠砰_一只手,然后單手鐵臂一勾,在沈碧沁的驚呼中將她整個人給反手撈進了懷中。
“慕容旭!”沈碧沁有些嗔怪的瞪著他,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在屋頂,很嚇人的好么。
“你的腳不能碰地。”
慕容旭只是淡淡的說了聲,便橫抱著將她輕放在屋頂之上,擺好酒和燒雞,撕了一只雞腿遞給她方才道,“就如此不信我?”
“并非信任問題,而是任誰面對這么突然的舉動都會嚇到的好么。”
沈碧沁毫不客氣的接過雞腿,啃了一口之后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還是再屋頂上,若是小姑娘的話,只怕早嚇哭了。”
“恩。”
聽到沈碧沁這似乎不把自己當做小姑娘的話,慕容旭嘴角不由抽了抽,但心情卻是很不錯,揚起酒壇就對嘴喝了一口。
“誒,你就買了一壇酒,這樣喝,我喝什么呀。”沈碧沁有些捉急的說道。
你還小,不適合飲酒。”慕容旭說著便也拔了個雞翅膀吃了起來。
“誰說我還小的。”
說完,沈碧沁心下不滿的嘟囔道,‘論心里年齡我可是和你差不多大的。’
“看煙火。”見沈碧沁一直盯著自己,慕容旭寵辱不驚的指了指下方的煙火。
“哼,我要喝酒。”
南冥的煙火她在上一次元宵節(jié)就看過了,雖然有所不同但也是差別不大,之所以會答應(yīng)那也是因為一時頭腦發(fā)熱而已,對煙火她并不是很感興趣了。
“當真。”慕容旭神色淡淡的看著她,并未直接拒絕。
“當真。”沈碧沁堅定的點頭,“難道不知道白酒和燒雞更配么?”
“是么?”
慕容旭微微揚了揚眉毛,卻并未將酒壇給沈碧沁,抬了抬酒壇之后又對嘴飲了一口,眸中似乎帶上了點點的挑釁之色,“可惜只有一壇。”
“那我就喝那一壇又如何。”
沈碧沁說著便撲過去搶那壇酒,不成想腳下瓦片松動,整個人沒控制好就直接撲到了慕容旭身上。
慕容旭一個不慎也是被撞得躺倒在屋頂之上,幸好他及時扣住了壇子口,酒壇子才沒有脫手飛出去,而另一只手則是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沈碧沁,這才阻止了她滑落屋頂。
“嚇…嚇死我了。”沈碧沁嚇得臉色都發(fā)白了。
“有我在,你有何需要害怕的。”見著沈碧沁驚嚇的模樣,慕容旭原本陰沉的臉色微微一緩,語氣堅定的開口道。
兩人這邊的動靜雖然不小,但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煙火上,加上人聲鼎沸,倒是將這里的動靜徹底掩蓋住了。
聞言,沈碧沁內(nèi)心微微一震,低頭對上慕容旭那雙倒映著明月清輝的眸子,沈碧沁臉上一熱,一張俏臉瞬間變得緋紅,艷若桃李。
輕聲喃喃道,“我這不是沒反應(yīng)過來…啊呀!”
沈碧沁話未說完,就覺得背上一重,然后整個人便直接趴在了慕容旭寬厚的胸膛之上,瞬間一股如有似無的熟悉香氣便傳進鼻腔之中,讓沈碧沁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恍惚。
“慕容…”
沈碧沁剛想著爬起來,可背上的手卻宛如鐵臂般緊緊箍住了她,讓她無法動彈分毫。
趴在慕容旭的胸膛之上,沈碧沁看不到慕容旭此時的表情,雖然他沉默得宛如睡著一般安靜,但那強有力的手臂讓沈碧沁知道慕容旭定然是清醒的。
見掙扎無果,最終沈碧沁便也放棄了,趴靠在慕容旭的胸膛上,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沈碧沁紅唇微勾,便緩緩閉上眼睛,將自己淹沒在這一片溫?zé)嶂小?
二月驚蟄又春分,種樹施肥耕地深。
春分,在眾人的期待中終于到來,經(jīng)過沈家村眾村民幾個月來的共同努力,已經(jīng)在后山成功開墾出一百多畝的田地。
蓮蕉的種植比較簡單,不比種莊稼需要耗費巨大的體力,因此,當男人們在地里忙活的時候,村里的婦人和小孩則是全都跟著沈碧沁前往后山種蓮蕉去了。
沈碧沁自家的莊園也需要種植蓮蕉,人手緊張,在這種情況下沈碧沁自然不可能將莊園的人手調(diào)過來,便決定自己親自上陣教授村民。
見沈碧沁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親自過來,村民們?nèi)既f分的感激,與此同時便是越發(fā)的有干勁兒了,全程下來沒有一人喊累,全都十分的配合。
“丫頭,你先歇歇吧。”
見眾人差不多都上手了,村長便上來將沈碧沁拉到一旁休息,同時還給遞了一碗熱騰騰的茶湯。
“多謝村長爺爺。”
沈碧沁的確也是渴了,道了聲謝,三下五除二,一碗茶湯就見底了。
“丫頭啊,這東西這般簡單種下就可以了?”
見著蓮蕉居然這般好種,村長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除了前期渥肥費勁兒了些外,不需要太多的水就能種成,相比于水田來說,實在省力太多了。
“是啊,這蓮蕉的優(yōu)勢就在不需要太多的水就能活。”
沈碧沁微笑著點點頭,“只是這用種子種我也是第一次,所以具體情況如何還要看后續(xù)的發(fā)展,若能成功發(fā)芽,那就算成了。”
“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村長點點頭,然后看著沈碧沁說道,“現(xiàn)在我們都會種了,你日后也不用天天來了,去你自己的莊園看看吧,等這些種子發(fā)芽,我再與你說便是。”
“好,那我就先走了。”沈碧沁也覺得這樣做很好,點點頭便答應(yīng)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沈碧沁就在村里和莊子之間來回忙碌起來,沈家村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期,除了每日上午的上課時間外,一到下午休息,孩子們便全都跑去地幫忙,整個村子一派欣欣向榮,很是熱鬧。
然而,這其中卻只有老宅一家人與這氛圍格格不入,顯得很是凄涼。
沈老太因為王大富那一腳至今臥病在床,沈守義則是變得越發(fā)的頹廢,整日只知道喝酒,連鎮(zhèn)上的事都不去做了,沈李氏因為要照顧沈老太又要幫著做一堆家務(wù),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憔悴,短短一年多時間,已經(jīng)瘦的都要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至于主宅的那些田地,因為沒錢請長工,加上沈守仁不愿下地,沈守禮一心只讀圣賢書,那些地就直接沒人管了。
見著此情此景,村長氣得連連搖頭,對老宅一家失望至極,同時也為死去的沈家老太爺感到不值,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yè),看來就要敗在這些人手中了。
現(xiàn)在村長對主宅唯一的希望就放在沈守禮身上了,雖然沈守禮為人清冷了一點兒,但勝在讀書還算認真,希望他能夠有所作為吧。
“姑娘,又來拿邸報啦。”見沈碧沁過來,那店家立刻一臉笑意的將一份邸報遞給沈碧沁。
“是啊,看習(xí)慣了。”沈碧沁微笑的給了錢,這才拿過邸報。
雖然知道這個時代的報紙沒什么重要內(nèi)容可以看,但習(xí)慣關(guān)注時事的沈碧沁還是每日都會過來買。
“對了,今日的邸報倒真有個大消息。”對于沈碧沁這個老客戶,那店老板也是很熱情,一臉笑意的提醒道。
“哦?什么消息?”
聞言,沈碧沁也來了興趣,這邸報記的幾乎都是各個地方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正經(jīng)事兒還真是沒幾個。
“今年朝廷要重開武舉了。”店老板一臉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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