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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揮揮手,命身邊的小丫鬟去拿,沒過片刻那小丫鬟便從內(nèi)屋走出來,手上也捧著一本繡圖。陳夫人接過繡圖指了其中的一幅道:“那劉員外的閨女向來獨特,若是只是繡平日里的鴛鴦、牡丹啊,我便也不會這般的急。這幅芊色玉蓮,且要求雙面繡,我前陣子也看過你繡的雙面繡,也到了一定的火候了。只是這睡蓮與這荷塘中的鯉魚,我怕你繡不來。”
我細細的看了看覺得圖中所描繪的并不難道:“若只是雙面繡,倒也無妨,只是見這圖便不像你先前說得那般的復(fù)雜。”
“這圖看似簡單,實著比那看起來難的更難繡,這幅圖中睡蓮有著各種的色彩以外,還有其他各種矯姿百態(tài)的小花,還有畫中戲耍的鯉魚,且要繡得生動,猶如真畫一般便就難了,這劉員外還特意要求要用蘇繡,我們雖也屬于南邊,但是這兒的繡娘一般都是用杭繡,我見你的針法雖有點像蘇繡,只是欠了點火候。”陳夫人一邊指著圖案與我細細解釋,又道出我用的是蘇繡。
蘇繡乃四大名繡之一,起源于江蘇,深受江南女子喜愛,蘇繡常用三、四種不同的同類色線或鄰近色相配,套繡出暈染自如的色彩。同時,在表現(xiàn)物象時善留“水路”,即在物象的深淺變化中,空留一線,使之層次分明,花樣輪廓齊整。而杭繡則起源于杭州,宮中的很多繡娘也都是用杭繡,繡法多變且又融合了其他各大名繡之長,又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我淡淡一笑道:“亡母曾是江南女子,她的女紅做得甚好,只是我不曾認真學(xué),未曾學(xué)到她一半的功夫。”
陳夫人點點頭道:“難怪,初見你的針法雖為蘇繡,卻又不像蘇繡般的線條明快、針法活潑。前陣子我見你拿來的繡品,針法倒是越來越靈活了,繡工也精細了許多。只是還是差強人意了些,這次的刺繡你可否要接?雖然難了些,但是報酬也是客觀的,你若在半個月內(nèi)繡完的話,便可得到報酬一兩白銀。”
我皺著雙眉細細的看著圖案道:“這次的報酬雖然是挺誘人的,但是那么急得便要繡完,且又是要蘇繡,我怕我……”
“哎,我這會兒也確實找不到人來繡了,你看這會兒大伙兒都還在過年、走訪親戚呢!”陳夫人眉頭緊皺,深嘆一聲道。
我看著手中的圖,猶豫了一會兒道:“陳夫人,薇兒怕繡不好,砸了這錦繡坊的招牌……”
陳夫人鳳眼一挑淺笑道:“蕭姑娘,你只管繡便是,這錦繡坊的招牌也不是憑個繡品便能砸得了的。”
就這樣不得已接下了這個活兒,只是這蘇繡,出嫁前還可問問母親,現(xiàn)在母親也不在這世上了,也不知問誰,先如今也只有自己慢慢琢磨了。
“小姐,若是沒繡好怎么辦啊?”小舞見我眉頭緊皺,擔(dān)憂的問道。
我嘆了一聲道:“只有賠銀子了,那陳夫人平日里看著冰冷不愛與人說話,到了要讓人做事了倒是說得頭頭是道,若我拒了像是拂了她的面子般,我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哎,小姐,現(xiàn)如今你接也接了,先琢磨著如何繡吧!小舞無能,幫不了小姐了。”小舞拿著自己的繡品低著頭邊繡邊安慰我道。
我無力的點點頭道:“罷了,也有那一兩白銀呢,若這幅繡的不錯,陳夫人以后便都會拿起好的布料與我繡,酬勞也會高一些。”鼓起勇氣自己安慰自己。
“嗯嗯,小姐。你趕緊繡吧!”小舞這時已經(jīng)繡得入了神,也沒那功夫搭理我了。
深呼氣一口,便穿了線打了結(jié),慢慢的開始繡了起來。繡得天黑,看不清時,我們才想起還沒煮飯。
“哎呀……小姐,我現(xiàn)在就去做些小菜。”小舞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站了起來便往廚房中去。
我搖搖頭,放下針線走出門外伸了伸懶腰,前兩日一直下雨,這會兒雨雖然停了,但是天卻一直潮濕陰暗。感覺舒服些后,便提起裙角蓮步跟著小舞走去:“小舞,也別做什么菜了,下點面便是了,反正也就我們兩。”
“小姐,這樣好嗎?今兒可還是正月啊!”
“罷了,罷了,也別那么講究了,她們肯定也要吃了晚膳才回來,我們自個兒隨意的吃點便是。”我拿出面條來,讓小舞洗了洗鍋。
待到初八時,敏敏她們的親戚才算走完,該回請的也都回請了,日子又開始像往常一樣了。
“薇兒姐,你繡的這幅好像很難哦,你繡的來嗎?”敏敏看著我這幾日都忙著繡著副芊色玉蓮,便也認真的看了看圖案。
輕嘆一聲道:“那陳夫人道這會兒過年,繡娘都忙著過年了,剛好那天我與小舞兩人去看了看可有活兒做,她便給了我這個。”
“這是繡給誰的?”敏敏摸了摸布料。
“劉員外的閨女下個月嫁人,繡給她做被褥用的。”這么好的布料一看便知是繡給富貴人家的。
敏敏又摸了摸那布料道:“難怪摸起來如肌膚般柔滑,原來是劉員外的啊!”
我輕笑著繼續(xù)低首繡著那朵最美的睡蓮,倘若在從前這些布料我定也看不上眼,現(xiàn)如今我已是成了幫別人做繡工的繡娘,摸起著柔滑的絲綢卻也沒有任何的嘆息。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做噩夢了,時間是可以讓一切事情都慢慢的變淡,這會兒蔓姐姐或許爭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官朔或許也已經(jīng)娶了自己真正喜歡的可人兒,而我也過上了這安逸平淡的生活。
敏敏也繼續(xù)低首繡著前些日子從錦繡坊拿來的活兒。
待第二日時,因小茹的婚事將近,便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幫著小茹籌辦著婚事。趙府又要開始辦喜事,趙大娘當(dāng)然也樂得合不攏嘴,立哲是宇哥哥身邊的小廝,自然還是住在這趙府,小茹也一樣。幸好趙大娘與趙大叔兩人都樂意我們在這府上辦酒,也說以后立哲與小茹的新房便在從前蘇傾遠住的那屋,我見那間陽光明媚住人甚好只是稍偏了些,但是也無妨。便與小舞兩人剪了好幾個喜字帖上去,我也沒什么可送得,便買了一對的翡翠玉鐲子與兩匹上好的布料讓小茹做幾件新衣裳。
元宵節(jié)過后,便到了小茹與立哲的成親之日,因小茹與立哲兩人都已是無父無母之人便請了我與宇哥哥兩人代坐了高堂之位。拜完堂后大家又一起熱熱鬧鬧的用過晚膳后,才送小茹與立哲兩人回了新房,我們大伙兒又嬉鬧一陣后才放過他們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