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十分凄涼的感覺,鳳傾顏有些不忍。
他來到了一個梳妝臺前,妝臺上面一把木梳,還有一面銅鏡,和一個梳妝盒。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公儀慕緩緩的伸出略顯有些枯瘦的手,將那一把木梳緩緩的握在了手中,上面還有幾根發絲纏繞在上頭,好似梳子的主人前一刻還坐在妝臺前面,手中拿著這一把木梳,緊靜靜的梳頭。
鳳傾顏甚至還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叫做琴千沐的女孩,臉上那種純真的笑容。
干凈得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可是,有時候老天就是這般的喜愛捉弄人,有什么辦法呢。
公儀慕將木梳上面的幾幾縷發絲,一根根的清理了下來,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手帕,將那墨黑的發絲,一根根的全部攏在了一起,用雪白的帕子將其包裹住。
“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鳳傾顏皺了皺眉頭,看著公儀慕,覺得心中也好似被感染了一般,很想哭啊有木有。
但是世間之中,又有幾人的命運,是自己能夠掌控得了的呢,自己的命運,都不知道會如何的發展,更遑論別人呢。
她的命運,未必能比公儀慕要好得到哪兒去。
任何的挫折和磨難,都將是她邁向強大巔峰的一種磨礪。
公儀慕抬手,一寸寸的撫摸著梳妝臺,好似愛人的溫度。
“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從哪兒進來的,但是我能告訴你,在神農國之中,想要出去,很難。”就連他進來的時候,都是剎那間感應到了神農國的天命之星好似有所動蕩,所以才看到了神農國影影綽綽的位置,然后趁此進來的。
當他一進來,那條路也被封住了,想要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沒有關系了,反正當他再次跨進神農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再出去了。
只有在這里,他才能感到自己與千沐,離得是那樣的近……
他的千沐在這里,他怎么可以走,他不能走,他要陪著她,不然千沐會寂寞的。
鳳傾顏嘆了口氣,公儀慕現在情緒好似不太穩定,等他穩定了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夠想到辦法出去了呢,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再等等也無妨。
冷狂腳步沉穩的來到了鳳傾顏的身旁,看著鳳傾顏,“怎么,被感動了?”他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不管在何時何地,此人的身上都是一股子桀驁不馴的煞氣蕩漾。
鳳傾顏乜了他一眼,“你這樣的鐵石心腸,怎么能夠體會那種刻骨銘心的感情。”這個變態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冷血動物好嗎,跟他談感情的事,他聽得懂么?
冷狂凝眉,一雙眼冰寒的看著鳳傾顏,“該死的女人,你說誰不懂感情?誰是鐵石心腸?”
他那模樣好似要將她撕碎了一般,有些駭人。
鳳傾顏眉頭一挑,“難道不是么?你不是鐵石心腸是什么?在魔界的時候,你那般的折磨我,現在我沒有以牙還牙,已經是很善良了,你還想怎樣?”她現在可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