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陰毒，還是如何的，只要是為了千沐，我都愿意去做。”雖然千沐的智力，一直是八歲的小孩子，她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的，愿意凡事都去依靠自己，他覺得自己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即便是要拿自己的命去做交換，只要能夠讓千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自己，也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看來，你對琴千沐，還真是很好。”

“不……若是當初我不是出國去的話，就不會連她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或許，我還可以和她一起的長眠地底，現在，就只剩下了我獨自一人，有什么意義？”他懊悔的說道。

鳳傾顏眸光微微的閃了閃，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他的話，只得嘆息一聲，表示無可奈何。

世間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的，若是什么事情都用一句后悔就能夠彌補的話，就沒有那么多的遺憾了。

“若是……若是那次我心軟了，帶她一起離開神農國的話，千沐……她就不會死了，她就不會那么孤單的死去。”他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那種場景，千沐一定特別的無助，一定喊著自己的名字。

可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真是該死！他該死！

可是現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已經沒有用了，千沐也不會再回來了，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原以為出了家，就可以少一些思念，少一些痛苦，但是那種思念一個人的煎熬，他覺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

幾百年了，他一直都生活在內心的煎熬之中，無法自拔，就連佛主都無法救贖。

“那即便是這樣，又和神農國滅國之災，有什么關系？”

鳳傾顏覺得這兩者之間，應該是有一點關聯的才對，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公儀慕斂了斂神色，看著鳳傾顏，目光冷冰，“若是要替千沐補魄的話，必須要用一千個生魄來補，要犧牲一千多個人的性命。”

“難道這就是天譴？”鳳傾顏脫口而出。

公儀慕痛苦的捂住面，顯然是無法面對，“這是一種上古的禁術，正是因為這種禁術太過陰毒，所以才被神農國的祖先所禁止！”

“你認為這些都是你的錯？所以才造成這神農國覆滅？”

“不然還能怎么樣呢？難道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畢竟你們這個禁術，殘害了那么多無辜者的性命！”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那么神農國，說不定就是這樣的覆滅了的。

雖然這樣的一個罪名，可以名正言順的造成一個被滅頂的理由，可是鳳傾顏總覺得這中間，還有著其他的什么因素。

“你們的那個什么補魄的禁術，或許是造成神農國被滅的罪魁禍首，但是……僅僅只是因為個別人犯的錯，也不至于讓整個神農國的人都作為陪葬吧？”她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但是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因，她自己也有些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