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若水月早早的就來到了龍鱗殿。
她一身淡藍(lán)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tài)愈加雍容柔美,三千櫻絲用天藍(lán)色發(fā)帶捆綁著,頭插一只寶藍(lán)色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xiàn)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fēng)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夏侯夜修是一陣驚艷。這女人,無論怎么裝扮都是如此的絕美,勾人心魄。
“怎么一大早就過來,不多休息休息?”上前拉著女人如脂般白皙的手,夏侯夜修溫柔的問道。
“臣妾。。。”
“喲!本宮當(dāng)時誰那?原來是月妃啊!月妃你這一大早的跑來龍鱗殿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會打擾皇上休息嗎?”若水月剛開口,就被紗幔后倪諾兒凌厲的聲音給打斷了。
隨即便見倪諾兒身著華服走出來,迷離繁花絲錦制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群,繡五翟凌云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xì)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發(fā)髻正中插一支象征著皇后身份的鳳翎步搖,鳳頭用金葉制成,頸、胸、腹、腿等全用細(xì)如發(fā)絲的金線制成長鱗狀的羽毛,上綴各色寶石,鳳凰口中銜著長長一串珠玉流蘇,最末一顆渾圓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輝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間隱隱光華波動,流轉(zhuǎn)熠熠。發(fā)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貴妃醉”牡丹,花艷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云壓頂,嫵媚姣妍,襯得烏黑的發(fā)髻似要溢出水來。
若水月沒有開口,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倪諾兒頭上的鳳翎步搖,那是太后姑媽曾經(jīng)送她的禮物。她當(dāng)年無知的為了報答夏侯夜修的解毒救命之恩就將其給了夏侯夜修,只是沒想到,今日這象征著身份的鳳翎步搖居然會戴著她若家的大仇人頭上。一時間若水月心中的恨幾乎要將她給吞噬。
“放肆,本宮在問你話那!”見若水月不理會自己,倪諾兒一時間是風(fēng)顏大怒,完全忘記了身邊那眉頭緊鄒的夏侯夜修。
聞言,若水月是緩緩回過神,一臉委屈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因為昨日鳳萱殿走水,雪妃為了救二皇子受了傷,所以,所以今日特意來邀請皇上同臣妾一起去探望雪妃!”若非有夏侯夜修在場,若水月真想沖上去狠狠的扇倪諾兒這個賤人幾巴掌。
“哼!你少在本宮面前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摸樣,知道嗎?本宮看了惡心,而且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以為本宮真的就忘記了嗎?”看著若水月此時的摸樣,倪諾兒就恨不得上前抓破她那張精致的臉。這個裝模作樣,陰險惡毒的女人,總有一天自己會揭開她那張?zhí)摷俚拿婢叩摹?
一時間,若水月絕美的臉上更是委屈無比。“臣妾愚昧,不明白貴妃娘娘你的意思。”
一聽貴妃二字,倪諾兒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自己回從皇后變?yōu)橘F妃的嗎?
倪諾兒涂滿紅色丹寇的手指突然狠狠指著若水月,一臉怒不可遏的怒吼道。“冷訾殘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因為你。。。”
“倪諾兒,給朕注意你的身份,別忘了朕昨晚對你說的話!”倪諾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侯夜修陰冷的打斷了。
聞言,倪諾兒渾身猛的一震。“不是的皇上,你不知道,其實她冷訾殘月就是那個丑。。。”
一聽到丑字,若水月便已明白倪諾兒接下的話是什么,心也隨之一顫,然而倪諾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侯夜修突然厲聲給打斷了。“夠了,朕不想再聽你說什么廢話了。你身為后宮之首,雪妃為了救你的兒子深受重傷你不知去感激探望也就罷了,月妃不過也是好心,你居然還在這里蠻橫無理的辱罵她。朕真不知道,你的三書四德都學(xué)到哪兒去了!”
“皇上,臣妾知道去探望雪妃,只是她冷訾殘月。。。”
“朕最后再說一次,朕不想要在聽你的廢話了,還有若你真的還想要回你皇后的位子,你就給朕做出個皇后因有的姿態(tài)來,否則朕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悔。”倪諾兒還想要反駁什么,可此時夏侯夜修依卻不再給她任何的機(jī)會。說罷,拉著若水月的手就走出了龍鱗殿。
在踏出殿門的同時,若水月突然回過頭,沖正一臉氣憤的倪諾兒得意一笑,便頭也不回的跟著夏侯夜修離開了龍鱗殿。
望著兩人肩并肩,手牽手離去的身影,倪諾兒更是氣的牙癢癢。若水月你這個賤人,你給本宮等著,總有天本宮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倪諾兒沒有看見,在若水月回過頭的瞬間,她臉上的笑意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換上一臉的漠然,而她美妙的雙眸中更燃燒著點點星火。是的她生氣,非常的生氣,只因夏侯夜修最后那句話,那句“若你真的還想要回你皇后的位子,你就給朕做出個皇后因有的姿態(tài)來。”雖然他這話后面帶著威脅,可夏侯夜修的意思已非常明白,他皇后的位置始終都還是她倪諾兒的,他還為她留著,只需一個機(jī)會,他便會名正言順的再次將皇后的桂冠給她戴上。真是可惡,沒想到她在夏侯夜修心中的地位居然這般的根深蒂固,看樣子想要搬她下臺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說話,都在心里思索著各自的事。瞧著氣氛他們身后跟著的大群宮女太監(jiān)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來到了風(fēng)雪殿。
“皇上駕到,月妃娘娘駕到。。。”兩人剛踏入大門,耳邊就傳來了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
聞聲,兩人這才猛的回過神,對視了眼,誰也沒開口便走了進(jìn)去。
“奴婢秋葉見過皇上,見過月妃娘娘。”聽聞兩人的到來,顧書雪的貼身宮女秋葉急忙迎了上來。
“起來吧!你家主子那?”沒有看秋葉一眼,夏侯夜修冷冷的問道。
欠了欠身,秋葉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話,娘娘在內(nèi)室休息。”
聞言,夏侯夜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御醫(yī)怎么說?雪妃的傷勢如何?”
一說到雪妃的傷勢,秋葉的臉立刻寫滿了悲哀。“娘娘雖已沒有了生命危險,可娘娘的背部大面積灼燒,留下了大片傷痕,御醫(yī)說因為灼燒比較嚴(yán)重,所以此傷痕難以消除!”
“哎!”一聲嘆息,夏侯夜修抬腳就朝內(nèi)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