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她還活著的消息,冷訾君浩只覺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瘋狂的長了起來,一把扯去臉上的面具就不顧一切的朝鸞鳳殿沖了過去。
然而剛到鸞鳳殿正門外,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是愧疚嗎?他居然突然間有些不敢去見她了。
糾結(jié)的靠在門外宮墻上,腦海中浮現(xiàn)的依舊是她渾身是血的痛苦模樣。他早已不敢去想,若她知道昨晚殘忍對待她的人是他,她會有何反應(yīng)?恨自己入骨嗎?
“殿下?”這時正好去御醫(yī)院剛回來的初月,見到冷訾君浩痛苦的靠在墻外驚愕的喚了聲。
緩緩抬起頭,目光迷散的看著初月,冷訾君浩久久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她,她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好嗎?”
淡然的笑了笑,初月回道。“殿下放心,主子她現(xiàn)在已無大礙了!”
“哦!知道了啊!”說罷,冷訾君浩無力的應(yīng)了身,轉(zhuǎn)身就朝與鸞鳳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殿下,殿下。。。”見冷訾君浩要走,初月急忙叫住了他。
“什么事?”沒有回頭,冷訾君浩冷冷的問道。
“殿下不進(jìn)去見見主子嗎?”冷訾君浩的反應(yīng)讓初月很是費(fèi)解,按情況,殿下不是應(yīng)該進(jìn)去看看主子的嗎?為何只是問了句便走?難道他不知道,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主子更需要他的嗎?
“不了,知道她沒事本宮就放心了,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冷訾君浩頭也未回的就離開的初月的視線。現(xiàn)在的他,那還有什么臉去見她。既然自己早已做出了選擇,還是不見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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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月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而夏侯夜修更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守著她。
第三天夜晚, 寅時。
若水月一張開眼進(jìn)入眼簾的就是夏侯夜修那張極度憔悴的臉。此時疲倦至極的他終于抵不過困意的趴在她床頭睡找了,而手卻依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似乎怕一松手她就會不見了似得。
愣愣的盯著夏侯夜修那張憔悴卻依舊英俊的臉若水月是半天回不了神,隨著那晚的畫面如電影般在腦海中劃過,若水月迷茫的目光逐漸變的清晰起來。那被血染紅的畫面定格的瞬間,她漆黑的眼中,那名為恨的**瞬間發(fā)揮到了極致。
想要起身,可毫無一絲力氣的身體卻拒絕了她。也就是在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那被人緊握在手中的手。一時間她漆黑的眸孔在瞬間放大,夏侯夜修?皇宮?怎么會?自己不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就在這時,上月端著水壺走了進(jìn)來。見若水月醒來,上月臉上明顯的閃過一抹驚喜。“主。。。”
剛開口,便見若水月突然伸出自己受傷的手對她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她不想要吵醒他,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累了。
看著上月,若水月無聲的張了張口。“銀針。。。”
聞言,上月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急忙放下手中的水壺就去給若水月拿銀針去了。
接過銀針,若水月沒有片刻的遲疑,拿起銀針對著夏侯夜修的睡穴就刺了進(jìn)去。
待確定夏侯夜修真的睡了過去,若水月這才虛弱的開口道。“給我水!”
“是!”聞言,上月急忙倒了杯水給若水月。
喝過水,有了絲力氣,若水恒在上月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聲音虛弱的開口問道。“告訴我,我為什么會在皇宮?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是這樣的。。。”沒有絲毫的保留,上月將其實(shí)的事情如實(shí)的告知了若水月。
在得知是夏侯博軒救了自己的時候,若水月的不禁微微蹙了起來。“他居然已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
上月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而我們回宮的一切的計(jì)謀也是他出了!為了就是能更好的保護(hù)主子你!”
頓了頓,若水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上月問道。“他又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的?”
上月?lián)u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因?yàn)楫?dāng)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有多問,只是看他對主子的態(tài)度,我們便決定相信他一次!”
怎么會是他?為什么會是他?一時間若水月的眉頭是擰成了一團(tuán)。上月不會知道,其實(shí)關(guān)于她真實(shí)身份一事,若水月最想騙的除了夏侯夜修,便就是他夏侯博軒了!因?yàn)樗拢孪暮畈┸帉λ暮茫滤龝剿隆!!.吘褂行┦拢e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若水月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啊!那,那現(xiàn)在有恒兒他們的消息了嗎?”在問道若水恒的時候,若水月的聲音明顯的有些顫抖起來。
“沒有,不過我想少爺他們應(yīng)該沒事,若他真的落在了倪諾兒的手中,我想倪諾兒早已帶著他來揭發(fā)指證主子你了!”知道若水月的擔(dān)憂,上月有些無力的安慰道。她是在安慰若水月,其實(shí)更是在安慰她自己。
看了眼上月,若水月卻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你錯了,按你說的情況,看樣子恒兒他們定已經(jīng)落在了倪諾兒的手中!”這個事實(shí)她不愿接受,但她卻不得不接受,更不得不去面對。
“怎么會,若是少爺真的在倪諾兒的手中,那為什么這幾天倪諾兒那邊一定動靜都沒有?”
若水月無奈的苦笑一聲。“那我問你,在我昏迷的階段,倪諾兒他們來過沒有?”
聞言,上月想了想,隨即搖搖頭。“沒有!”
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便是了!要是按以往的情況,倪諾兒定會迫不及待的來看我究竟死了沒?就算是沒死,她也會想法設(shè)法的來弄死我!而她之所以沒來,想必就是因?yàn)樗宄灰銉涸谒种幸惶欤投鼙莆揖头叮瑥亩宜溃憔椭皇且患p而易舉的事了。加上我一直暈迷,除非她是個傻子,否則她是絕對不會趁著我暈迷的時候來向夏侯夜修揭發(fā)指證我的,那對她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若水月的話讓上月頓時就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頭擔(dān)憂的沖若水月問道。“那,那主子,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現(xiàn)在還不用擔(dān)心,她還都沒有弄死我,所以她絕對不會輕易丟棄恒兒這一張王牌的,也就是說恒兒目前應(yīng)該還沒有生命之危。不過看來這段時間我還的繼續(xù)暈迷了!我擔(dān)心若知道我醒來后倪諾兒那個賤人說不定還真會不顧一切的帶著恒兒來揭發(fā)指證我,甚至利用恒兒來逼我就范!到時候可真的就麻煩了!所以你們一定要趁這個機(jī)會將恒兒他們找出來。這里是皇宮,只要能將他們找出來,我便就有辦法將他們救出來。”思索再三后,若水月緩緩開口道。
“是,我們知道該怎么做了!”上月點(diǎn)點(diǎn)頭。
收回視線,看著一臉憔悴的夏侯夜修,若水月突然沖上月問道。“我暈迷幾天了?”
“已經(jīng)三天三夜。。。”
“那這三天三夜,他一直都守在這兒?”挑了挑眉,若水月不敢確定的問道。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上月還是如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恩,這三天三夜都是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主子的!而且這三天因?yàn)閾?dān)心主子你,他幾乎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聞言,心中的那顆火種突然忍不住的顫了顫,但很快卻有被若水月給壓了下去。緊鄒著眉,深深的吸了口氣若水月又突然開口問道。“那君浩那?他來過嗎?有沒有問過我的傷從何而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了,自己昏迷,他一定很擔(dān)心吧!
一提到冷訾君浩,上月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的鄒了起來,臉色也是越發(fā)的難看。
“你這是怎么了?是那受了傷不舒服嗎?”見狀,若水月不禁擔(dān)心的問了一句。
“我很好,也沒有哪兒受傷。只是,只是。。。”看著此時一臉虛弱的若水月,上月一時間卻有些不忍將實(shí)情告知她了。
然而看著上月此時為難的樣子,若水月便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根本就沒來過是嗎?”此時若水月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
“主子,也許殿下他只是。。。”想要開口安慰她,一開口,上月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若水月淡然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出事受傷了!”
“也許吧!”上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怎么會不知道!人都已經(jīng)到了門口,卻都沒有進(jìn)來看主子一眼,還是在主子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居然。。。原本真正配擁有主子的人,該是他夏侯夜修的。只可惜。。。哎!一切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