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當初與現在

在黑魔王還未成為黑魔王時, 在那個可愛的小湯姆還是聰明懂事的孩子時，當里德爾還未沒事撕著自己的靈魂玩時，他——湯姆·里德爾還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

教授們喜歡的好學生, 學弟學妹敬愛的學長, 同學們人人稱贊的好同學, 當然, 除了鄧布利多。

微笑的鏡片下隱約透露的不信任, 在湯姆成長中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如果當初鄧布利多對待他，就像對待現在的哈利一樣，或許波特家的慘案就不會發生？或許黑白巫師大戰也不會爆發？又抑或……

肩膀的重量輕輕放了下來, 鄧布利多寶藍色的巫師袍晃了晃，上面的星星和月亮圖案跟著擺了三擺, 都像眨著眼睛一般看著眼前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的英俊少年, 沉默著卻依然奪目耀眼的美少年。

其實, 鄧布利多還是很喜歡這個學生的，如果不看他的野心, 他的殘忍，他的滿腦子要消滅麻瓜的思想。

他黑發，紅眸，皓齒，明目。手指纖長, 指甲整齊, 發絲順著耳際輕揚而瀟灑, 一如既往的優雅, 無論是五十五年前, 還是五十五年后的今天。

就像當初的蓋勒特一樣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他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在這五十年間, 鄧布利多看開了也想通了許多事。有些事情不是他就能扭轉的，有些力量低調而優雅，柔軟卻又韌性，卻比任何激烈手段還來得有效，比如——奈菲爾。

鄧布利多若不是當初親眼看見，為了奈菲爾，大名鼎鼎的伏地魔居然也能像個居家好丈夫一樣，陪著心愛的妻子在家看著報紙，做著家務。不過美好的畫面總是不會長久，在奈菲爾去世之后他的理智和優雅蕩然無存，緊接著的預言更是讓他瘋狂反擊，張牙舞爪的就像一個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孩子，那樣的讓人心疼。

雖然鄧布利多不喜歡里德爾殘忍作風，但是對于納菲爾……她當初也是鄧布利多非常看好的學生。可這么一朵美麗的霍格沃茲之花怎么就給紅眼魔王摘了去了呢？

當初奈菲爾的話語仿佛還是刺在耳邊：

——鄧布利多教授，我敬愛您，所以也請您相信我們一次。

——我和湯姆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只求一個溫暖的家。

——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做的，為什么您不相信我們？

奈菲爾最后半紅著眼望著鄧布利多，一時間寒風中的瘦高老頭身影顯得有些蕭索，花白的胡子仿佛一夜全白。

——你會后悔的。

——不，親愛的，我不會。

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怎么會后悔？

當初的他不會，可是五十年后，他后悔了。如果當初的的決定不一樣，是不是所有的結局都不一樣？人生就像一道道選擇題，只能二選一。而一旦錯了某些題目，那些就都不會再來。

假如當初他與蓋勒特的選擇都能重來，那是不是結局也不會是這樣？

直到最后紅著眼的黑魔王，擁著懷中的奈菲爾，

——奈菲爾，算了……當黑魔王夫人你也會很幸福的。

……

這五十年，鄧布利多每每想起當初那個溫潤少年，和那個總是帶著暖暖微笑的少女，回憶中的金發藍眸的某人就會在眼前。

他已經后悔了。

或許當初，他若是對伏地魔那一個小小的愿望給出回應，是不是結局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鄧布利多慈祥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蒼老的薄唇終是開口了：“湯姆。”

“我回來了，鄧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見。”少年穩穩的開口，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懷念。

“歡迎回來，霍格沃茲永遠對他的學生敞開懷抱。”

“即使我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魔王？”里德爾輕笑一聲，帶著一絲嘲諷。

“但你也是當年那個特優生——湯姆·里德爾。”鄧布利多憂郁的藍眼睛望著他，“你的眼中已經沒有當年的瘋狂了，我的孩子，你現在眼中更多的是愛。”

“愛？或許吧……”或許父愛也是鄧布利多所支持的‘愛’的一種……里德爾笑笑，把玩著手中的那個銀綠色的項鏈墜：“因為我找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的來意，墨教授已經跟我說了，”聽到里德爾的回答，鄧布利多蒼老的臉上笑意更濃了，“歡迎你接替洛哈特的位置，成為黑魔法防御課教授，親愛的湯姆。當年你下的詛咒還是很成功的，為了每年的教授人選我可是費盡了腦筋，或許我該聘你為黑魔法課程的教授。”

“你不怕我又走上那條路？”里德爾也不驚訝，當初墨答應幫他恢復時，他就知道墨對他做了什么。

“我相信你。”鄧布利多無比慈愛。

“你是更相信墨吧，哼……”用鼻音鄙視著鄧布利多，里德爾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校長室，走向黑魔法防御課辦公室。

……

墨的房間內，少年被一層金光包圍，擺在眼前的是一個小巧的紫金葫蘆。葫蘆口打開著，里面一絲絲的銀色氣體想絲綢一般一圈圈的裹上他身體外的金光，慢慢的融合。

還有一個玻璃瓶子捏在墨手中，也在散發著同樣的光：“這個是好不容易從哈利身上抽取出來的，你的蛇語能力還是不會變的，但是我將蛇語的能力留了一點給哈利，但我想你不介意吧？要在哈利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取出魂片，我還真不容易，你要怎么補償我？”

“隨便，那一點蛇語對我不重要。你，什么都不缺，你還會需要什么？”對于這個行為捉摸不透的變態女，里德爾想不出她還會需要什么。

“我答應了要幫你恢復身體，可是同樣的也會取走你身體里德一些東西，這個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是的，我知道。你所堅持的等價交換原則，沒想到今天也會用在我身上。”自嘲的聲音從金繭里傳來，金光包圍著的人儼然就是湯姆·里德爾。

“記住，這只是你的一部分，你還要把其他的魂片拿來，只有拼成完整的靈魂你才不會像當初那樣，你這個瘋子。”

“或許你才是最幸福的吧？無欲無求……”

“……”

是的，墨幫助他恢復了身體和力量，不過，墨也順帶抽走了他的許多東西……

“你錯了，”輕輕的呢喃在房間內響起，“我也是有欲.望的。”

……

“這樣就好了……”看著里德爾走出辦公室，鄧布利多扶了扶眼睛，反倒是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辦公室角落的墨，“為什么當初你不這樣做，或許他和奈菲爾也不會這樣……”

“阿不思，或許我沒跟你說過？”墨緩緩的開口了，“當初的里德爾絕對不會答應這個要求，而現在的里德爾是不得不答應，我的等價交換原則……而在對方不是自愿同意的情況下，我是無法強行剝離的。”

“很好的能力呢。”阿不思端起甜的發膩的糖水。

“可也是很痛苦的能力呢……”墨眼睛眨了眨，小手拍上了桌子，朝著鄧布利多露出小惡魔般的微笑：“你是不是也要我幫你剝離？那份對甜食的喜愛？”

“暫時還不用，多謝。”鄧布利多委婉的拒絕。

至少甜食還能讓他想起當初那些美好的時光，猶如蜜糖般的……

墨看著獨自飲著糖水的阿不思，輕嘆一口氣。

為什么大家都忘不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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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匆匆的走出了醫療翼。

他現在腦子很亂，很亂。

為什么看到德拉科和貝莉亞在一起的畫面，自己會覺得胸口悶悶的？

安迪看著手里的錦囊袋子，三個錦囊分別寫著大寫的一，二，三。這是墨送給他的圣誕禮物，可這個有什么用？難道還學古人送什么救命錦囊么？

拿著去問墨，墨卻笑而不語，笑的安迪渾身起雞皮疙瘩。

“第一個錦囊在你最不知所措，無人求助的情況下，你就可以打開它了。”

看著墨不像是開玩笑，安迪默默的將錦囊收進了戒指。

【To be continued】

P.S.老鄧磁化了……（我還是覺得老人家慈愛點比較可愛，于是世界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