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jīng)大半個時辰火勢終于被徹底撲滅可顏如歌的院子卻也被燒的差不多了竹雨得知這一消息后急的骨碌碌轉(zhuǎn)怎么辦啊小姐奴婢剛才特地去瞧了咱們的院子基本都被燒光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就沒法子修好沒法修好就沒法修好唄急什么顏如歌剛起身聞言渾不在意的隨口回了一句快步上前拿了衣裳伺候她穿上竹雨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朝她抱怨道我的好小姐這怎么能不急呢您是相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小姐是相府的半個主子成日里住在待客用的客房里像什么話回頭那起子愛嚼舌頭的又該胡亂編排您了原本按照規(guī)矩顏如歌的院子要是不能住了應該要重新替她收拾個新院子出來的這除非是嫁出去回門的姑娘要不可從沒有自家正經(jīng)主子長期住客房的道理這段時間竹雨眼見著府里的下人逐漸開始尊敬自家小姐自然不希望自家小姐重新被人看低了去可這些事情都是高姨娘在管著以高姨娘對自家小姐的厭惡別說讓她給自家小姐重新收拾個院子了便是讓她命人將這客房好好拾掇拾掇她估計也是不愿意的想到這竹雨的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樣唰的一下就滾下而下小姐都怪我要不是我昨晚睡得太死也不會讓人將咱們的院子給燒了個精光這怎么能怪顏如歌見她說掉金豆子就掉金豆子被唬了一跳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剛要開口安慰她兩句卻不過才剛開了個頭就被門口一道略顯尖利的嗓音給一把打斷了大小姐起來了嗎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高氏外頭是菊春在伺候著見是高氏過來了她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后又趕忙斂了異色熱絡(luò)笑著回道剛聽見里頭有說話聲想來應當是起來了姨娘來尋我家小姐有事說著也不管顏如歌是不是真的起身了就顧自替高氏打起了毛氈的簾子竹雨見她回都不回小姐一聲就自作主張的將人放了進來氣的簡直恨不得上去給她兩耳刮子反觀顏如歌倒是平靜的很在瞧見高氏不是一個人來的后面還跟著不情不愿的顏挽時她甚至還揚了揚眉毛大小姐起來了啊高氏好似完全沒瞧見她的冷淡剛一進來就以一種詭異的低姿態(tài)朝顏如歌招呼道賤妾不請自來沒有打擾你休息吧竹雨正在給顏如歌梳頭乍聞她這話驚得差點沒揪下顏如歌一把頭發(fā)來嘶顏如歌一時沒防備疼的猛地就倒抽了口冷氣下一瞬竹雨便被狠狠推開高氏三兩步取代了她的位置滿臉掩飾不住的擔憂朝顏如歌問道沒事吧大小姐可要請大夫來瞧瞧說著不待顏如歌開口她又戳著竹雨的額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叱罵你是大小姐屋里頭伺候的我本不該說你可你自己瞧瞧你做的這是什么事兒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打小伺候大小姐長大怎么還能像那些剛進府的丫頭似的毛手毛腳你若是伺候不好不如趁早告訴我我趕緊重新替大小姐挑幾個可心的進來竹雨不小心扯下顏如歌一縷頭發(fā)本就愧疚的要命一聽她這話頓時恐懼的差點沒直接暈過去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迭聲求道小姐您千萬別攆奴婢走奴婢知道錯了她跪的又急又狠膝蓋骨重重撞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連她倒豆子一般的急切說話聲都沒能將其遮掩過去顏如歌聞聲心疼不已剛要伸手去扶她卻又再次被高氏給打斷大清早的嚎什么喪呢還嫌不夠晦氣是不是她這一嗓子又尖又利就好似刀尖刮在瓷器上扎耳的狠竹雨本就是個怯弱的性子當下被斥的不敢再哭了只一下一下的無聲抽噎著這小模樣瞧著倒是更可憐了顏如歌見狀火大的不行直接拉起竹雨冷冷笑了一聲開口嗆道姨娘這大早上的不睡覺跑我這兒來耍什么威風呢高氏聞言頓時好似被死死掐住脖子的鴨子似的噎的好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自進門后一直沒開口的顏挽這下卻哪里還忍得下去當下就直接跳了出來指著顏如歌破口大罵道你這小賤人少在這里拿喬我娘過來瞧你是給你臉面你還真當自個是個什么東西了不成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瞬間打斷了她源源不斷的辱罵聲顏挽一手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腮幫子兩眼呆滯地看著高氏好似根本沒法子想通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娘親怎么會這么不留情面的打自己耳光而且還是在顏如歌那個小賤人的面前自個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閨女平日里就是哪里碰了一下她都心疼不已如今被她自己狠狠扇了一耳光高氏又豈有不心疼的道理只是現(xiàn)在卻不是心疼的時候看也不看自家委屈不已的女兒她直接恭恭敬敬地朝顏如歌一禮滿臉愧疚的致歉挽兒打小被妾身給慣壞了說話從沒有遮攔其實本性并不壞還望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她計較都能將救火的水換成是要命的油本性還能不壞顏如歌心里冷冷笑了一聲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已經(jīng)將姿態(tài)擺的這么低了又是伺候自家父親的老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好再繼續(xù)揪著不放姨娘這是說的哪兒的話自家姐妹隨便玩笑兩句哪會真的去計較的不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嗎前世她在宮廷中待了那么久別的沒學會就這個倒是鍛煉的精通的很高氏聞言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么得體的話來不過她很快就斂了容色跟著笑著附和道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到底還是大小姐深明大義些說著又偏頭瞪了顏挽一眼叱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給大小姐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