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雪兒被一陣倉促的敲門聲給攪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感覺自己好似根本沒睡夠可能是給皇甫凌軒用的藥效太猛他居然折騰了她一夜害的都沒好好睡著這下剛睡醒不知就被誰給叫醒了她轉(zhuǎn)而有些吃驚的看向一邊只見空蕩蕩的只留下了她一個人她輸了一口氣好在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林雪兒無奈起身卻被牀單上那一抹殷紅驚了一下隨即嘴角又是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她歡快的走下牀開了門福珠在門外一臉焦急之色她看著林雪兒道小姐你可要把我急死林雪兒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但也沒怎麼破壞她的好心情急什麼急我又不會死在這看把你說的林雪兒眼中帶了幾分嫌棄看著她這個膽小怕事的丫鬟可這好歹是墨雨院要被其他幾房的丫鬟看見了她們又有閒話說小姐了福珠擔(dān)憂的道林雪兒聽了臉色一橫但片刻就不顧忌一般又開心的走進(jìn)了屋子裡坐在顏如歌的妝臺前視若無睹的給自己梳起長髮來那又怎樣顏如歌現(xiàn)在是生是死還是未卜我今日以後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了看她們誰敢在我面前嘴賤林雪兒哼了一聲高興的想著以後的生活不禁哼起了小調(diào)來福珠臉色一擰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對林雪兒的背影說道小姐還有一事忘跟你說了福珠僵持的臉有些左右爲(wèi)難不知該不該開口林雪兒對她翻了一個白眼怎麼這麼窩囊她不禁有些嫌棄等她做了太子妃一定換個伶俐的林雪兒這般想著卻誰知福珠下面的話將她嚇了一個大跳昨夜你叫我先走我有些不放心小姐安全於是我躲在院子裡的花樹後面等了好一陣看見進(jìn)去的人好像不是太子是一身月白袍子的墨月福珠這般說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林雪兒本是一雙細(xì)膩手在整理著頭頂?shù)捏岋椚绱艘宦狀D時就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呆呆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她凌厲的眼神轉(zhuǎn)而一下望定福珠大聲質(zhì)問道你說什麼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她臉上突然迸射出一股似要吃了人的表情福珠怯怯的跪下身去不敢再言語林雪兒揚手就欲給她一巴掌可半晌還是沒能落下她憤憤穿好了外裳趁著早晨還沒那麼多人醒來帶著福珠踏著秋早的晨光一路趕回了青嬋院她握緊了拳頭坐在填漆戧金花卉紋炕案邊雙手捏成了拳頭狠狠的抵在胸前好似根本不敢相信昨夜那人不是皇甫凌軒林雪兒又仔細(xì)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可能是喝過了酒他身上一股酒氣熏熏的感覺讓她誤以爲(wèi)那正是皇甫凌軒還有他那一頭散亂的發(fā)幾乎蓋去他全部的臉讓她沒能警惕他真實身份林雪兒想罷臉頰一片緋紅她用盡全力使勁的將兩手握成的拳頭在炕桌上砸了幾下響起很大的聲音嚇得福珠在一邊愣著卻也不敢阻攔生怕她又遷怒與她林雪兒臉上通紅的別處兩道子眼淚來她開始嘲笑和後悔自己怎麼這般愚笨連那壇酒到底被誰喝了都沒注意就這樣把自己拱手送了人她臉上盡是悔恨不甘的淚水一邊哽咽哭著她一邊拿起一旁的繡文雲(yún)暗團(tuán)的如意手帕使勁的撕了起來那結(jié)實的帕子硬生生的被她手中大力撕成了碎片福珠只得在一邊委屈的看著半晌才淡淡嘆口氣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了小姐你別難過了墨月不也是蠻好一個人物嗎福珠小聲勸道雖然她知道對於小姐來說出了皇甫凌軒幾乎都是沒話可說的但還是抱了一絲希望希望她能夠想開一些林雪兒卻是死死埋著頭好似外面有無盡的羞恥令她自己都不堪睜開眼了福珠無奈看著桌子上熱了一遍又有些涼了的飯菜無奈的搖搖頭他收起手上的東西去院中做起活來不一陣林雪兒紅著眼大步流星的朝著院子外面走去福珠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來但只是半晌就趨於平靜了林雪兒四處打聽了墨月下落有人知道說他在竹影軒林雪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竹影軒生怕皇甫凌軒看到自己想到昨夜的事好在她偷偷摸摸走進(jìn)院子里門外只有墨心在把守她朝墨心招招手墨心沉著眸子走了過來墨心墨月在哪裡你知道嗎林雪兒膽怯的小聲問道墨心一陣遲疑神色看著她但也沒想爲(wèi)難便說道昨日他陪太子喝多了現(xiàn)在還在他的暗月閣躺著呢墨心眼中沒什麼複雜神色林雪兒微微舒了一口氣道聲謝立刻就離開了竹影軒問著幾個下人尋到了這處較爲(wèi)偏僻卻比一般下人幾人一間房的好許多還帶了一個院子的暗月閣來了林雪兒輕輕釦了幾下門扉裡面墨月微微皺眉以爲(wèi)是哪個丫鬟給他送吃食的於是沉聲道進(jìn)來林雪兒一聽這話正是他的聲音頓時氣便不打一處來立刻推開了屋子大步走了進(jìn)去一看見躺在牀上一臉蒼白之色的墨月她好似又看見了昨夜那人那眸子居然是驚人的相似林雪兒氣的眼淚直直往地上砸去她上前沒好氣的就甩了墨月一巴掌在他的胸脯上你個挨千刀的居然敢睡我你還想不想好好在太子府混下去了你個花天酒地負(fù)心郎我要去太子那裡去告你林雪兒語氣激動地大叫著墨月沒想到她會來也是一臉激動地看著她只是用雙臂擋著她襲擊過來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