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該不該告他?
陳曉兒沒想到那個護士會跑出來,所以沒來得及躲避,被護士撞了個正著。那個護士瞪著眼睛質(zhì)問陳曉兒道:“你站這裡幹嘛?偷聽我們說話?”
“我,不是的,我不是想來偷聽的。”陳曉兒趕緊辯解道。
“你不是來偷聽的?那你一聲不響的站這裡幹嘛?”護士的聲音很響,非常的義正辭嚴(yán),弄得陳曉兒感覺自己真的像個小偷似的卑賤。
“小嚴(yán),不要對病人家屬這麼兇。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做你的事吧。”霍石巖顯然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他站在了值班室門口。他的臉色很差,鼻子和嘴巴上的血跡還沒擦乾淨(jìng),半邊臉紅腫著。
嚴(yán)護士聽霍石巖那麼說,噘著嘴很不情願的離開了。
陳曉兒心裡很難過,看到霍石巖那個樣子,居然還爲(wèi)她說話,她真的很是過意不去。
那個在房間裡的男醫(yī)生也走了出來,他看了看陳曉兒,然後對霍石巖說:“石巖,你沒啥事那我就走了,我去我值班室休息了。”
霍石巖對那男醫(yī)生點頭說:“好,謝謝你來看我!”
男醫(yī)生拍了拍霍石巖的肩頭,沒有說話,走開了。
“你,沒事吧?”陳曉兒怯怯的問道。她的眼睛不敢看霍石巖,因爲(wèi)她總感覺霍石巖的眼睛裡有著她不敢直視的東西,令她的心怦怦直跳。
霍石巖也是不敢看陳曉兒的眼睛,他怕看著那對眼睛,自己會控制不住。他只是瞄了一眼陳曉兒,他看到了陳曉兒一臉的擔(dān)憂,他的心裡一陣疼痛。又有一種衝動在體內(nèi)翻滾著,他很想走過去抱住陳曉兒的身子,然後輕聲對她說:“我沒事,你不用爲(wèi)我擔(dān)心。”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對陳曉兒咧嘴笑了笑,說道:“沒事,我是鐵打的,這點小傷打不垮我。”
看霍石巖似乎很輕鬆的樣子,陳曉兒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還有一點她放不下,因爲(wèi)她真的很怕霍石巖會告施明輝。不是她還在乎施明輝,而是她真的不想施明輝因此而坐牢。畢竟這一切都是她惹得。如果她跟著施明輝走出病房,兩個人好好說話,也不會惹得施明輝要動武。
“你,真的會放過施明輝嗎?”陳曉兒的聲音很輕,輕的幾乎聽不見。但是,霍石巖還是聽清楚了,他終於是知道陳曉兒的前夫叫施明輝了。
“那麼,你說呢,你說我該不該告他呢?”霍石巖這麼問,真的是有些吃醋。都這個時候了,陳曉兒還要替施明輝說話。
“我,......如果你想告,你就告吧,我沒啥意見。”
霍石巖沒想到陳曉兒會這麼說,他苦笑了一下,平白無故的自己吃什麼醋呢?
“我不會告他的,你放心好了。”
“如果你不告他,那我替他謝謝你!”
陳曉兒這麼說,霍石巖心裡真不是滋味。你替他?你們倆是什麼關(guān)係,還要你替他來謝我?
“不用你替他來謝我,我不想那麼輕易地饒過他,除非他自己來向我道歉。”霍石巖恨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