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到了警察局之后,華安和樂音笛便已經(jīng)被這些人分開審訊。
華安徑直被這些人關(guān)進了審訊室中。
審訊室的椅子是特制的,不僅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甚至就連椅子的前腿和扶手上,還有手銬腳銬之類的東西。
一看就是讓犯人受刑的用具。
因為華安不算多么恐怖的嫌疑犯,所以只是關(guān)在了普通的,沒有鐵柵欄的審訊室中。當然,在華安的身上,也沒有手銬和腳鏈的鉗制。
之前帶他進來的那兩個警察,私底下進行了一番交談之后,便已經(jīng)開始了審問。
“性命、年齡、籍貫!”
好像每次開始審訊,這些都是必問的項目。
而華安卻是明知故問:“和我在一起大家的周小兵他們,現(xiàn)在也在接受審問嗎?”
聽到他的話,那警察豎眉呵斥:“回答我的問題!”
華安的嘴角輕微上揚,這一次乖乖回答了他們的提問。
其中一個警察在旁邊,煞有介事的記錄著審訊的內(nèi)容。
“我能問一下,周小兵想要怎么處理今天的事情嗎?”
華安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的,是這個問題。
而對方的眉毛卻是豎了起來,一臉的不耐煩:“現(xiàn)在是你在審問我,還是我在審問你?不該說的別說。現(xiàn)在我問,你回答,把事情的發(fā)展經(jīng)過給我詳細的說一遍。”
“我說的你們也不見得會相信,就算相信了,估計也不會證明我的清白。這么說來,我還說什么。反正川香館有監(jiān)控探頭,你們不如去好好看看監(jiān)控攝像頭便是了。”
華安壓根也不覺得,這幫人會幫著他伸張正義。所以,這一次乖乖進入警察局,他是有別的目的,根本懶得理會這些事情。
“華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龍大分局的審訊招數(shù)你還沒有體驗過,難道想要一一嘗遍才肯招認嗎?”
這名警察兇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夠可怕的。尤其是那雙銅鈴一般的眸子,簡直要把人生吞下去那般恐怖。
為了巴結(jié)周局長,手下的人每每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都要想盡辦法,好好幫局長擺平這些事情。
所以,諸如像是華安這樣類型的人,在他們面前也經(jīng)過不少了。不著急,他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他乖乖的招認。
這邊的華安正在遭遇威脅利誘的時候,那邊的樂音笛卻是享受著截然相反的待遇。
警察們把她帶進去的房間,不僅不像是審訊室,反而像是貴賓室。
在房間中擺著豪華的皮質(zhì)沙發(fā),沙發(fā)后面的墻角處,甚至還有盆一米多高的綠色植物。而且,將樂音笛帶進來之后,和藹可親的警察同志們,甚至還為她端進來了一杯咖啡。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樂音笛泰然自若的坐在了這豪華舒適的沙發(fā)上,一邊品著咖啡,一邊等著即將到來的那個人。
雖然不知道,想要和自己談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樂音笛卻是沒有任何害怕的心理。
果然,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
抬頭看過去,竟然是周小兵。
而現(xiàn)在的周小兵,身上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襲西裝,整個人再次經(jīng)過打扮之后,已經(jīng)將之前的狼狽氣息一掃而空。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如同仙女一般漂亮的樂音笛時,周小兵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今天的事情其實是一場小誤會,我并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希望美女不要介意才是。”
現(xiàn)在的周小兵,哪里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和蠻不講理。反而多了一份從容和紳士,看起來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看著對方都這么說了,那么樂音笛也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張口說道:“好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現(xiàn)在我們也算是認識了。”
美女都松口了,周小兵心里的怒氣也就消了一大半。
之后,瀟灑的打了一個響指。
外面的人立馬很狗腿的跑了進來,恭敬地將一個禮品盒擺在了樂音笛面前的茶幾上。
之后,又趕緊退了出去。
周小兵將茶幾上的禮品盒,朝著樂音笛的面前推了推,說道:“打開看看。”
掃了一眼這看似很高檔的禮品盒,樂音笛臉上的笑容卻依舊如同之前那么的平淡。并沒有驚奇,更沒有將盒子打開。
而是一臉微笑,很不明所以的問道:“請問周少,這是什么意思?”
周小兵很爽朗的哈哈大笑,然后親自將盒子打開。頓時,在燈光的照耀下,盒子里頓時亮出了耀眼的光芒。
當光芒隱去的同時,一條奢華精致的手鏈,便靜靜地出現(xiàn)在了樂音笛的面前。
難道,這條手鏈,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樂音笛的臉上依舊平靜,并沒有周小兵期望的驚喜非常。不過他沒有氣餒,將手鏈從盒子里撿起來,誠懇的說道:“音笛,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的魯莽行為。現(xiàn)在,我用這條手鏈對你賠禮道歉,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原諒我的過失?”
這真摯的表情,還有誠懇的舉動,不由得令人內(nèi)心動容。
而樂音笛卻是始終微笑著,將手鏈接了過來,用纖長漂亮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笑著說道:“這條手鏈看起來很漂亮,可惜我不能收下。”
說著的時候,竟然又將手鏈放回了盒子里面。
“為什么?”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小兵原先隱匿起來的戾氣,竟然又無意中散發(fā)出來。在意識到這一點時,他才終于收斂了一下。
“我們非親非故的,怎么讓我好意思收下你的東西啊。手鏈,您還是收起來吧。”這已經(jīng)是今天晚上,樂音笛第二次拒絕了他。
這個女人總是這么軟硬不吃有主見,不管是自己的威逼還是利誘,在她的面前好像始終都沒有作用一般。
就算事情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她依舊敢于對自己說出拒絕兩個字。
一時間,周小兵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是難看了。
“不知道現(xiàn)在華安怎么樣了。如果周少真的是誠心道歉,就應(yīng)該將我們都放走,而不是繼續(xù)讓我們留在這里。”
斟酌了一下,樂音笛還是將剛到嘴邊的“囚禁”換成了別的詞。
可即使這樣,也同樣令周小兵非常不滿,那張臉上,已經(jīng)氣得發(fā)紫了。
雙拳緊緊地攥起來,好像已經(jīng)到了隱忍的極限。
“樂音笛,你要搞清楚,這里究竟是誰的地盤!”
說著的時候,周小兵已經(jīng)忽的站了起來,一臉的霸氣凌然……
……
“我說華安,好話賴話已經(jīng)和你說了一車了,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反應(yīng)?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會不知道吧?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對你下狠手?就這點小事情,何必搞得這么復(fù)雜呢!”
審訊華安的警察,也終于漸漸地失去了原有的耐性。
而華安卻是始終一言不發(fā)。
“華安,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這位警察狠狠地一拍桌子,就連桌子上的茶水,都被震得灑出了一些。
華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們想要我招認什么,或者說,周小兵想要我怎么樣?”
“你……”
就在警察被華安氣的全身發(fā)抖時,華安的手機卻響了。
掏出了手機,本想要接聽,卻問道:“請問,我可以接個電話嗎?”
兩個警察商量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如果要搬救兵,早就搬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反正他們此時就在旁邊,量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樣。
華安按下了接聽鍵,聽筒中很快便傳來媳婦張彩霞焦急的聲音:“老公,你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不給我回電話?”
以前,只要是她給華安發(fā)了短信。對方在不久之后肯定會回復(fù)信息的。或者,在不忙的時候,電話也會打過來的。
但是今天蹊蹺的很,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張彩霞怎么能夠不著急。
“我現(xiàn)在在龍大派出所,等忙完了這邊的事情就回去了。你別等我了,先睡吧。”華安的聲音不慌不忙,語氣中還滿是關(guān)切。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為什么會去派出所?”張彩霞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篤定了,華安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派出所?
“只是發(fā)生了點小事情……”
盡管華安已經(jīng)很努力的想要將這件事情大而化小了,但是張彩霞卻依舊被嚇得不輕。
“什么,他們果真把你抓起來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你。”
還沒等華安把話說完,短線音便已經(jīng)傳了過來。
不用說,肯定是張彩霞風風火火的搬救兵去了。
華安簡直是哭笑不得,這一次自己是自愿被他們抓進來的。要是想要離開警局,不和玩似的?哪里需要這么費勁啊。
不過,想著媳婦也是一心為自己著想,這件事,也就只好這樣做罷了。
“電話打完了?”還在審訊中的警察,看著華安,臉上滿滿的不耐煩。
華安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