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雅對自己修爲的壓制也隨之解除,練氣期四階……練氣期五階……練氣期六階……練氣期七階……
“你……你要燃燒修爲?”許暮猛的一驚。
修士想要自斷生命,可以選擇燃燒修爲,如果達到金丹期,還可以自爆金丹,那殺傷力連元嬰期的修士都十分忌憚。
從未想過她會如此狠決,難道與他玉魔宮堂主滾牀單就是如此不堪麼?竟是誓死不從!
一道劍影陡然劃破黑夜,直搗許暮的心房,許暮斜睨著眼角匆匆躲過,魚躍下牀。
黑夜中兩個身影交叉糾纏,招招致命。
唐夜雅被突如其來的刀光劍影驚的一愣,不明所以,直到二人混戰了十餘招才記起自己剛纔要自殺來著。
急忙穿好衣衫,朦朧的月色下,她看見那個要殺許暮的人臉上帶著一個面具,金色的面具反射出金燦燦的亮光。
不覺幾十招已過,二人終於各退一步。
許暮站在牀前,擋住唐夜雅的身子,冷哼一聲,“左護法,您這是什麼意思?”
虞歡垂下手中劍,粘稠的液體自劍端流下,滴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許堂主,你身後的人,本護法要送給宮主做禮物。你不會和宮主搶吧?”
許暮突然笑了,“只是區區一個太子妃,竟然驚動左護法,宮主怎麼會對她感興趣呢。左護法還是好好想想這次奪弓失利,要如何與宮主交代吧!若是沒有宮主的清心丹,那蝕骨之火的滋味可不好受呀。”
虞歡惱怒地瞇起眼眸,不語,大步邁出,直接越過許暮跨到牀邊,卻被許暮攔下。
“她是百年難得的至陰體質,我失去了這麼好的爐鼎,左護法怎麼也得給我些補償吧。”
虞歡的劍忽然直抵許暮頸間,邪肆一笑,“許堂主,你現在連契約獸都沒有了,有何資格與我談條件?”
許暮的眼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恨意,突然淡然地笑了,玉面書生,口蜜腹劍。
“我豈敢和左護法談條件,不過,玉魔宮與玄天閣勢不兩立,如果宮主知道左護法把到手的太子妃給放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呢?”
唐夜雅發現虞歡的劍有那麼一剎那的鬆動。
那意味著什麼?虞歡真的想放了她麼?
可是爲什麼要放了她呢?
許暮爲了掩人耳目,特意找到這個隱蔽的山洞,常年與爐鼎女修修煉。此處距離玉魔宮分殿較遠,附近的玉魔宮弟子並不多。虞歡一路尾隨而來,才發覺此處。
虞歡手中利劍突然光芒大盛,“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留不得你性命了。”
劍芒所到之處瞬間崩裂,唐夜雅一聲低呼,怎麼連她的衣裙都因此而四分五裂呀!急忙裹上被子,畏縮成一團,睜大眼睛坐山觀虎鬥。
爲了穩妥,虞歡設下一道結界,避免一會激烈的打鬥聲吸引來更多玉魔宮弟子。
見金翅鷹從遠處飛來,許暮沉下眼眸,連金翅鷹都招來了,看來今日他與虞歡只能有一人活著走出。心下一狠,手中也不再留情,一掌劈向虞歡胸口。
唐夜雅見那手掌發黑,急道,“掌上有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