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雅笑道,蹲下身子,捏著沙皮狗的狗爪子,裝模作樣地開始診脈。
她雖然不知道這狗的脈搏是不是和人一樣都在手腕上,但是看這姑娘也不像是精明的人,自己也就沒費那麼多心思在演戲上。
“剛纔?姑娘是說它叫二貨?”
其實,唐夜雅藏在遠處的大樹後時,就聽到這姑娘不停地提起二貨,她還以爲不過是暱稱,現在聽著怎麼像是這條沙皮狗的正名?
女子的俏臉上微顯紅潤,“是呀,這名字最適合它了。”
“噢。”唐夜雅面色平靜,心中卻在腹誹,瞧它這副尊榮,也就只有二貨最配它的名字了。
只是,可惜了那麼多稀有的千心雪蓮……
唐夜雅心忖,既然這姑娘每天都來附近轉悠,可二貨卻是今天才發瘋地跑過來,是不是說明這些千心雪蓮今天才綻放?
這麼說,他們還真是運氣很好呀。
唐夜雅鬆開手,站起身。
女子的眼神一直鎖在他身上,“它怎麼樣?有救麼?”
唐夜雅故意看了一眼楚風瑾,剛纔既然是瑾非要等到狗吃撐了才登場的,他心中就一定早有盤算。
唐夜雅故意清了清喉嚨,“是這樣的,之前我家養了一頭豬,出現過和二貨相似的病癥。當時就是靠家僕妙手回春,才讓那頭豬恢復生機。所以,要想救二貨,還得讓家僕想想辦法纔好。板凳,你看這病該怎麼治?”
女子立刻一臉期待地轉向楚風瑾,“請公子救救二貨。”
楚風瑾看了一眼雅兒,面露笑意,這丫頭是故意把問題拋向他啊。
好在他確實有所準備,就對女子道,“要想救二貨,我倒有個辦法可以一試,不過需要姑娘把二貨的眼睛扒開
。”
“好,我這就照做。”女子立刻把二貨的褶皺腦袋捧在懷裡,雙手扒開它的兩隻眼睛。
二貨痛苦地揮舞著四隻肥肥的爪子,眼睛被女子用手撐開睜得大大的。
“嗚嗚……”二貨抗議,你們要做什麼!
“二貨乖,一會你就好了。”女子安撫著它,擡頭看向楚風瑾,“公子,可以了麼?”
“嗯。”楚風瑾點頭,“姑娘,讓二貨看著我的臉,千萬不能眨眼。”
事關二貨的安危,女子一點都不敢怠慢。
爲了讓二貨的視線對上楚風瑾的臉,這姑娘的視線先在楚風瑾和二貨之間流連幾次,調整二貨的脖子。
“公子,可以了。”女子擡眸看向楚風瑾。
“好。”
楚風瑾盯著二貨,忽然將自己的面具摘了。
一張醜陋噁心的臉頓時出現在二貨的視野裡。
它嗷嗚了一聲,猛地掙脫了主人的手,翻過身開始嘔吐。
而女子也以手掩面,把頭扭向一旁的冰面,做著和二貨相似的動作,嘔。
唐夜雅狂汗,不禁打量了一下楚風瑾的臉,“有那麼誇張麼?怎麼我看你,就不想吐呢?”
楚風瑾心道,不管是買紙時撞見的客人、還是客棧的夥計、冥軍的副隊長,都因這張臉而嘔吐過,如今再加上這姑娘和它的契約獸,看來這張臉真是威力無邊。
楚風瑾戴好面具,對唐夜雅低聲道,“既然你看了不想吐,以後我就能解放一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