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六往事
從第二天起,塔修又像是適應了他的攻擊手段,變得越來越強,到了今天,阿古德一天里挑戰四場三敗一平,實在沒面子再提出挑戰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讓他看不透的人類,實力已經凌駕在自己之上。
這種實力增長速度,不但阿古德以前沒見過,恐怕就算是劍靈拜爾德見了也會為之驚訝的。
真不比了塔修用腳踢了踢阿古德伸出去的大長腿,三天的較量切磋,之前的一點小誤會早就不算什么了。男人的交情有時候就是打出來的。
惟一令塔修不解的是,阿古德怎么也不肯說那晚為什么要偷窺自己造成誤會。按他的性格應該不是這種人。至于自己小腹的人類斗氣漩所受的傷,一來塔修這些天把阿古德也揍得夠嗆,有什么氣都出來,二來這傷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修復,再說塔修現在的戰力主要是靠龍斗氣,影響不大。
只是他還是對自己三天前和阿古德決斗時莫名其妙的全身麻痹,力量流失感到費解,那種感覺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吞噬著自己的生命力。而且那個和阿古德一起被救上鯨島的女人也詭異的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幾天島上都找遍了也沒發現有那個女人蹤影。是什么來路呢
不過,三天前的瀕危體驗,對塔修來說同樣也是一個難得的大機遇在最危機的一剎那,有什么東西從心底流出來,突然就頓悟了屬于自己的領域
塔修給自己的領域命名為暗夜
而暗夜的特性與能力,與劍圣梭爾塔,還有殤王等人的領域完全不同,可以說是一種顛覆。
當然這些事他是不需要向阿古德解釋的,由著他去疑惑猜測比較有趣。
阿古德看了一眼走到沙灘旁坐下的塔修,看到他看著波瀾壯闊的蔚藍大海發呆,好奇的問,你在想什么呢
塔修的嘴角微微挑起,隨手抓起一把金色的沙子,看著它們從指縫流走,用一種充滿低低的語調道:我在想以前
以前
嗯,大概是七年還是八年前,我那時還未成年,收留我的猛獸族義父死了,我當上了公國的炮灰兵。雖然那時我還很瘦小不過也沒辦法,太小了,除了當兵混口飯吃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阿古德蹲在地上,一臉嚴肅的認真聽著,并不因為塔修的語氣平淡而輕視。在他看來,從一個孤兒,小兵做起,到現在塔修能走到這一步,擁有劍圣強者的實力,這本身就是一個強者崛起的艱辛歷程,無疑是值得尊敬的。何況他只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辦到了。簡直是奇跡
塔修沒有注意到阿古德的眼神,只是自顧自的道:這幾天和你對練,讓我想到了剛進兵營里的時候,上面的老兵也是把我拉到沙灘上,教我基本的生存戰技,雖然現在看來都很簡單了不過我當時真的學到了很多。他喃喃的道:是那些兄弟和戰友教會了我什么叫做男兒流血不流淚,什么叫做堅強和勇氣
阿古德點點頭,戰場上同生共死下來的友誼是最堅固的,現在你的那些戰友呢
可能死了吧,在一次大戰役里,我們整個營都被沖散了,能活下來的不會很多。塔修搖搖頭,我后來就離開了,當上了三品封印師卡薩羅的助手。
阿古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塔修的經歷上看,曾經有個猛獸族人做義父,再然后就是當兵,然后又給一位三品封印師做了助手,雖然稱得上顛沛流離,不過似乎也沒什么可疑的,那他身體里的暗黑能量究竟從哪來的
他瞇起眼睛掃了一下塔修的丹田,眼前閃過那幾個倒霉的骷髏戰團刺客被塔修爆發出的黑色斗氣化作灰燼的震撼場景。
塔修收起了思緒,隨手把一把沙子拋向海水。藍色的海面上微波一蕩,很快新的浪花掀起,不留一絲痕跡。
他轉頭向阿古德道:很快就要到天使族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阿古德哈哈一笑,我當然去找拜爾德了,我很看好他,跟著他也能讓自己的實力得到領悟提升。
對了,說說拜爾德吧。塔修來了興趣,向著阿古德挪動了一下,拜爾德是怎么從劍圣升到劍靈的,當時是什么情況
阿古德呲了呲嘴,露出一口白牙:說來說去,你還是想從我這里掏出點東西來,想知道拜爾德升上劍靈的經驗吧少字
不行嗎要你覺得用說的很難,那不如咱們再來比劃兩下。塔修笑瞇瞇的伸手就去拍阿古德的肩膀,被這巨人郁悶的一巴掌拍開。
好小子,我都說不和你打了。這樣,我說一個故事你聽,這個故事是拜爾德告訴我的。
說說看。塔修雙手抱胸,有興趣的等著阿古德的故事。
巨人摸著自己充滿胡須的下巴,回憶了一下,緩緩的道:有個人喜歡上了一只鷹,但他知道那知鷹只屬于天空。曾經他在受傷倒失于荒郊的時候,那只鷹飛落在了他身邊。他以為鷹憐憫他,其實鷹以為他要死了想吃他而己。
但是鷹看到他還活著,只能在一邊慢慢的試探,而他以為這鷹有靈性,于是堅強的活了下來。因此他與這只鷹認識了。之后,他常來這里,會給鷹帶上吃的,鷹只知道有吃的就行,對于他的示好并不記心,只是覺得這個人出現就會有吃的。
它有自己的窩,也不愁吃,可以自己到處去打獵,活得自在,不需要有人來馴服改變它的生存方式。但是對于能送上門的食物它天性無理由拒絕,
但是這個人像著魔了突然喜歡上了這只鷹,他也知道這只鷹并不屬于自己,無法訓服,它只有屬于天空。
他只能在地面仰望著它翱翔蒼穹,看他如何快活的又獵殺一只動物。在他面前炫耀。
他并不是不懂,只是心里單純喜歡鷹,并不圖它能對自己好或當自己的寵物。鷹偶爾找不著食物會想起他,盤旋在他頭頂。
他明白。所有的感覺,站于人的情感角度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自己只是個提供食物的人,但卻并不是它的誰。可他還是喜歡這只鷹,總是仰望著它,等著它想起自己。
六百一十六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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