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大口吃著香噴噴油滋滋的燒烤一邊在對小萌進行了一番“豬身攻擊”,我們酒足飯飽地開車回到老蛇家里。我趕緊先給坦克打了個電話,嘟嘟響了幾聲之后電話接通了。
“喂,我的趙大醫生,怎么了?這會兒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坦克的聲音帶著些調笑。
我也東拉西扯說了一些,大意就是最近比較忙,沒有來得及和他聯系請不要見怪。然后我就問到了張燕的事情,問情況如何。
“張燕啊,人家都好了很久了,現在才想起來過問?真是。”
“嘿嘿,這不人家有你照顧么。和我就沒什么關系了,我就不過問你倆的事兒了。哈哈哈。”我大聲調笑到,沒想到坦克這個家伙在電話那頭語氣也很是得意,好像是和張燕的事情有些進展了。
看東拉西扯的也說的差不多了,我就進入了正題。
“那個,坦克啊。張燕她不是有個妹妹張雀嘛,她之前也和你一起照顧張燕的。還記得吧?”
“記得啊。張燕病情好轉之后出院之后她就回學校了啊,畢竟人家還是大學生,還在上學。不能總是耽誤時間啊。對了老趙你問這個干什么啊?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我一陣無語。
媽的我這身邊都是些什么朋友啊?無論是老蛇還是坦克,似乎都覺得我是個花心大蘿卜似的。天可憐見,我絕對是個非常專一的人,一直以來。真正愛過的也就小靜一個人而已。現在小靜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再遇上一個讓我動心的人。也許這輩子都不會了,也許明天就會。這事兒,誰都說不清啊。
看我很久沒有說話,坦克還以為是我不高興了。
“得得得,老趙現在怎么這么小氣呢?和你開個玩笑就不說話了。好了不說你了,你問這張雀是有什么事兒么?”坦克終于認真起來。
我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只好說了一句,沒事兒,就問問看張雀的事兒順便問一句。如果沒什么我就掛了啊,最近忙,咱們有空出來說。
掛掉電話,又把這個事情跟王隊長說了一下,他說他們最近都在盯著那孟大兵和雷鳴,估算著時間,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偷偷潛入那醫院老樓的地下,把那個奇特的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里面營救出來。讓我稍微盯著點兒張雀那邊的古怪吧,畢竟上次遇到那個散發著尸體氣息的年輕人也是偶然。
晚上和老蛇玩了一會兒游戲機,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倆就收拾好,依舊是帶著小萌和老八出門了。小萌可以抱在懷里或者直接跟著我們走,老八就讓它自己在天空中飛行得了。
到了昨天那筒子樓的地方,直接讓小萌帶路。
沒想到這家伙還挺警惕,東瞅瞅西看看,然后轉過身去對我和老蛇點點頭,意思是一切安全,讓我跟過去。
“老趙,你昨晚給小萌看香港警匪片了?”
“怎么可能,這老鼠一直都這么不靠譜的。”
我和老蛇一邊嘀咕著一邊跟著小萌就進了那筒子樓。小萌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四樓的一戶人家門口,然后停住了,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指了指這個門。
我和老蛇對視一眼,看來就是這戶人家了。是兩層的門。里面是一個正常的木門,外面還有一層鐵柵欄。
“敲門吧趙大偵探。”老蛇輕輕地說到,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后輕輕在鐵柵欄上面敲了幾下。里面沒有動靜,于是我又敲了幾下。這下子有動靜了,我聽到門里面傳來人走路的聲音。應該是有人來開門了。
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的老年婦女出現在門口。穿著毛衣,看上去非常的整潔,而且還挺有氣質。雖然年紀大,但是卻并不像是那種普通的市井婦女,反而好像是非常有修養有氣質的。
我首先就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破舊的筒子樓里面還住著這樣一個老太太。
這老太太看到我和老蛇也明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到:“兩位,找誰?”
因為隔著一個鐵柵欄,所以這老太太也并沒有因為兩個人高馬大的陌生男人的到來而驚慌,只是很平靜地問我倆是誰。
“哦,是這樣的老太太。我們是來找一個老教授的,我是他的以前帶過的研究生,所以現在想來找他請教一些問題。也算是來看看老師,不知道地方有沒有找對。”我的腦袋立刻飛快地運轉起來,本來想隨便找個了個借口糊弄過去,卻沒有想到老蛇直接就開口給接過去了。
哪里知道,我剛說完這話,這滿頭銀發挺有氣質的老太太的臉上居然露出一股有些傷感的神色:“是老秦以前帶的學生啊?唉,還能找到這塊兒來,真是有心了。之前也來過一些人,都是好學生啊。你們進來坐吧,老秦現在的狀況,唉。”
這老太太嘆著氣,居然給我倆打開了鐵門,讓我和老蛇進去。
我和老蛇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這算是瞎貓遇到死耗子么?這尼瑪都可以啊?居然隨便胡謅的一個借口,本來是打算直接落荒而逃的,沒想到居然一下蒙對了。這里面住著的,還真是一個大學教授,而且看起來,以前也真有學生來看望過,所以這老太太不疑有他,就讓我和老蛇進屋了。
不過管他那么多,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和老蛇也闖了。這大白天的,屋里不可能有什么可怕的陰魂鬼物吧?而且聽著老太太的意思,應該是就和他老公兩人住,我和老蛇兩個大男人肯定不用擔心什么的。
進的屋子來,發現這屋里的擺設跟八九十年代很像,看起來老兩口應該很懷舊的人。趁著這老太太轉身給我倆拿拖鞋換上的瞬間,老蛇拉著我指了指對面的那種放電視機的組合柜,上面擺著很多大大小小的藥瓶藥罐,顯然是這屋里有人生病了,而且還挺嚴重的。
我明白老蛇的意思,這老太太雖然神色之間有些憔悴,但是顯然不是的大病的模樣。他剛才說到“老秦”,應該就是他的老伴兒,現在應該是臥病在床的。
換上拖鞋在沙發上坐下,這老太太還給我和老蛇一人倒了一杯水:“先喝水吧。唉,你倆孩子能過來看望老秦,我也挺感動的。不過老秦的病啊,什么個情況也知道,我就沒想再麻煩誰了。反正呢,估摸著都沒幾天日子了,就在家吧。”
從這老太太的話里面我差不多把這個家里的情況摸出來了。這老太太的老伴兒老秦以前應該是一個大學教授,也就是秦教授,估計還算是挺有名望的那種。后來應該是退休了,然后得了某種重病,治病花去了大量的積蓄。
雖然很可能國家應該會給一些報銷,但是這樣的大病,七七八八的其他花銷,估計也是用光了老兩口的積蓄,所以才會住到這個筒子樓里來。不然的話,正常大學教授就算在我們國家不像外國那樣牛到逆天,但是也不至于淪落到來住這種老舊的筒子樓。
而有一些以前秦教授帶過的學生,有的也會時不時來看望一下老兩口,所以才讓我和老蛇這誤打誤撞的就進來了。
“秦教授的病,好些了么?”我關心地問到。這個問題可以說是打開話題了解信息的絕佳問題了,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這里面住的是一個教授,而且還生了重病,這么一問的話,顯然是非常合適的。
聽到我這么問,這老太太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