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岳先生,有什么事咱們稍后再說,我先下去了,你們聊,你們聊……”
聽見秦政的呼喊,林曉風更加的尷尬,隨后便連忙說著退了出去。
“哼!別以為這事這么完了,等老子談完了正事,咱們再來慢慢的聊!”
望著林曉風逃也似的身影,秦政撇了撇嘴,恨恨的說道,而說完,便再次如沐春風一樣的轉向了史公子以及藍心,“咱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其變臉之迅速,讓史公子好一陣的咂舌。他這輩子沒有見過這種仿佛是長了兩張臉一樣的人。
“其實小妹此次前來,是想要向秦兄討要一個‘千杯不醉’的海外經營權。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東波海地域的天喪,流珠以及黎高等國已經有不少千杯不醉在流傳了,而且價格都在千百兩以,雖然其有些貨可居的成份,但這也說明了千杯不醉的價值。所以小妹想要開闊一下那里的市場。”
藍心很理智,雖然受到一些沖擊,但卻很快回過了神來,一臉誠懇的道。
了解了藍心的來歷,秦政神色閃動的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做出任何決斷,而是又轉向了史公子:“那這位公子呢?您又是為何而來?”
“啊……我……我是為了燒刀子酒在天瀾國的經營權。你也知道,天瀾國終年苦寒,哪怕是春天,晝夜溫差也極大,這種酒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最好的飲品。我們史家雖然主打寶石礦臧方面的生意,但有時候也會做些副業,而且我們在天瀾國也有固定產業,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代理商。”
史公子陡然回過神來,先是結巴了一下,然后急忙道。
他這一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接下了這個差事,要是辦砸了,他回去可沒法交差。他現在是真的非常的后悔,后悔之前給秦政使臉色,同時心里也懊惱不已,不停的悱惻秦政,“你說你一個主事人,穿個家丁服干什么?好玩么?”
“哦?天瀾國?是北面那個靠著大草原生活的游牧王國么?”
聽聞史家居然跟天瀾國有聯系,秦政不禁微微一愣,隨后很感興趣的道。
“是的!是那個游牧王國。你別看他們不事耕種,但富裕程度,可不咱們太白國差多少,最重要的是,他們無論男女老少,都極為好酒,每天不喝一兩壺會全身不自在!”
見秦政感興趣,史公子連忙的道,想要趁熱打鐵把生意給談下來。然而,他話音剛落,卻是見著秦政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藍心。
“藍小姐,其實對于海外經營權,我們嚴家也沒什么規劃。但既然你們提起了,我說一下我的看法吧。首先,轉交經營權是沒有問題的,但配方我們不可以交出來,最多只能做到以市價專賣給你們,然后再由你們去運送便販賣到海外。之后是獲利還算是虧本,都由你們藍家自行承擔,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不過你們必須保證每半年為我們提供定量的貨物,保證我們能夠不斷貨源。”
歪了歪頭,沉吟了一會,藍心果斷的道。
“這是自然,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嚴家生產能力畢竟有限,所以不能提供太多,短時間內,你們還是只能當成一奢侈品來買賣。”
等于是擁有了一個固定收購商,秦政的心情也是大好,點了點頭道。
而確定了東波海外商事宜,秦政便再次轉向了史公子,“這位公子,你想要的天瀾國經營權,本來也并沒有問題,但‘燒酒’的經營權我們已經答應過通天商會,不會向外商出售。你應該也知道,在天瀾國,通天商會也是有著相當大的市場的,所以……”
露出一抹抱歉,秦政正要拒絕史公子的要求,門外卻是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通報聲。
“秦總管,白小姐求見!”
“白小姐?可是泰安白家?”
藍心跟史公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看出了一抹愕然和擔憂,不只是他們,秦政的臉也是露出了一抹古怪,隨后便沖著外面道:“請她進來吧!”
不多時,白雨霽便蓮步款款的走了進來。
再一次見到白雨霽,秦政可以明顯的發現她憔悴了許多,連一雙本該明亮無的眼睛,也黯淡了下來。
走進了大堂之后,白雨霽本來是要開口跟秦政說些什么的,但是瞥見了史公子個藍心,頓時紅唇蠕動,生生的把話咽了下去。
“白小姐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抿了一口茶水,欣賞著白雨霽憔悴的模樣,秦政慢條斯理的道。
小蘿卜頭的死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白家人過的越差,秦政心的快意便會越濃。
“秦公子,能跟你單獨談談么?”
看出了秦政眼幸災樂禍,白雨霽紅唇輕抿,聲音沙啞的道。甚至于目光之還流露出了一抹哀求。
此女本來生得美貌,再露出一抹哀求,當真是我見猶憐,所以秦政也不禁心頭一軟。不過一想到小蘿卜頭的死,他又再次將心腸硬了起來。他不管白雨霽是不是無辜的,也不管白家的其他人是不是無辜的,他的心有一股熊熊的烈火,不得不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惹人閑話,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吧!”
秦政輕笑著語帶玩味的道。
見他如此對待白雨霽,藍心與史公子的臉都是不禁閃過了一絲異色,然后關注的望了過去。
“秦公子!”
知道秦政是想要為難自己,白雨霽臉色頓時慘白了一分。
“那你稍等一會兒吧!史公子,關于‘燒刀子’的天瀾經營權你如果有想法可以直接找白小姐,只要她同意,我便給其余九位合作商發信,確定此事。不過有一條你必須保證,天瀾地區的燒酒價格必須在我太白國之,而且你們史家不能在太白國經營‘燒刀子’,只能賣去天瀾國。”
看著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秦政終究還是心軟了,說著將目光轉向了史公子。
而聽了秦政的話,史公子這才反應了過來,當下連忙沖著白雨霽要開口,不過卻被白雨霽直接打斷了,“這位史公子,咱們有什么話待會再說,小妹現在是真的有要事要跟秦兄商量,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兩位稍微回避一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這樣吧,兩位先去后院小憩片刻,等我與白小姐談完,咱們再來詳細的聊一聊后續的事宜。”
知道避無可避了,秦政也是直接的開口道,然后便讓人將藍心和史公子請了出去。
藍心他們自然也知道再不走可能要惹得白雨霽不高興了,所以便紛紛起身,行了一禮,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白雨霽終于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后深深的望著秦政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你究竟是誰?又對當年之事了解多少?”
“當年之事?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白雨霽的話讓秦政微微一愣,他愕然的道。
“那你如何能知道那么多我白家之事?”
見秦政神色不似作偽,白雨霽頓時秀眉微蹙的道。
“這種事情不難推斷吧?”
秦政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道。
“推斷?你是說關于我白家的一切你都是推斷出來的?那你那天跟我說的那樣篤定?”
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白雨霽惱火的道。她只覺得這事實在是荒謬無,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七成推斷,八成勝算嘛。你看我這一詐不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詐出來了么?而且這些,不也正是你們白家想要的么?”
輕輕一笑,秦政邪邪的道。
他肯定不會告訴白雨霽自己是穿越者,知道有一種病叫做“遺傳病”,所以他只能以這種借口糊弄一下。
“你知道你一個隨口推斷,將我白家害的有多慘么?”
聽著秦政一副旁觀者的態度,以著一種玩世不恭的口吻在說話,白雨霽恨恨的道。
“我害的你們白家?白姑娘,你這話可不對了。難道你們家里的那種怪病是我秦某人給你們種下的?還是說那些想要害你們白家的人是我秦某人安排的?咱們說話可得講良心,如果不是我秦某人給你揭穿這其的秘密,你們白家只怕早湮滅了,你不感激我也罷了,居然還怪我?是不是太過了?”
有些好笑的說著,秦政的聲音緩緩的轉冷了過來。他雖然不相信報應,但白家能有這樣的下場必定有因,不然一個正常的人,絕對不會絞盡腦汁的想出這種辦法來對付他們。
“唉!小妹沒有怪罪秦兄的意思。但……這事對我白家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不瞞秦兄,這事還涉及到了我白家的一些內部糾紛……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小妹想要請秦兄幫我一個忙?”
微微一嘆,白雨霽點了點頭,然后語帶歉意的道。
聽說白雨霽要找自己幫忙,而且還是跟白家有關的事情,秦政頓時輕笑了起來:“想要我幫忙?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說句不好聽的,我秦某人跟你們白家可不熟,所以這個價錢咱們可得好好的談談!”
秦政說的輕松,但白雨霽卻聽得極不是滋味。他白雨霽是何人?堂堂泰安白家長女,而且還是現任代家主,何曾如此低聲下去過?
她恨納悶,不知道是自己的魅力減少了,還是說白家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竟然連讓人免費幫忙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