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著神嬰那一面卻是白色的,神嬰打出黑洞,手中的手印并沒有停下,依然不斷結印,而隨著這些手印的效果,吞噬之力越來越大了。 [800]
是黑洞與白洞!
小家伙演化出黑洞,也演化出了白洞,它想通過黑洞來吞噬界限之壁上的世界之力,然后經由白洞吐出,再被自己吸收。
楚云越看越慚愧,他參悟黑洞法則,一直在努力想要達到這一步,看小家伙現在的境界。
不但能控制黑洞的力量,更能控制黑洞的終點,也即是說,它能搭建一個黑洞,穿越未知時空,然后將終點設定在自己想要到達的目的地,再搭建一個白洞。
在這種能力面前,什么瞬移,大挪移,不過是個笑話。
瞬移能有多遠?大挪移能穿越一個世界嗎?
不能!但是黑洞可以!
直到現在,楚云才真正明白過來,神嬰對于法則的領悟絕對在自己之上。
這倒是個絕好機會呢,楚云心知眼前就是一個千世難逢的好機遇,說什么也不能錯過。
一直以來,從出現在金月的那一刻起,他先修魔法,師從火神菲斯勒,但自己一身成就,更多的還是自學成材。
他不滿金月中的魔法,攻擊時還要念上一串長長的咒語,他只是借鑒其中的元素知識,然后自己創造出強大的魔法。
比如水系的深藍地獄,風系的裂風龍,這些魔法放出去,無一不是驚世駭俗,但是楚云從沒向名界炫耀過,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真相。
楚云缺少的就是一個導師,菲斯勒與水神藍絲都曾指點過他,但限于實力,對他的幫助并不大。
如果有一個好的導師,相信楚云能在法則之路上走出更遠。
就如同這一次參悟黑洞法則,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楚云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花了六百萬年的時間才摸出一絲頭緒。
令他氣憤的是,這神嬰對法是的領悟明顯比自己強,卻從沒有給他一絲幫助,真是太懶了。
此刻楚云一顆心完全撲在眼前的黑洞上面,他只知道使用黑洞之后,才能在黑洞的盡頭或是某處建立一個白洞,兩者間出現的順序應該是先黑后白。
然而神嬰卻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想,黑白洞都在同一時間出現。
剎那間,楚云心中開始明悟,一個完整的黑洞,本身就包含了白洞,吞噬的極盡處就是吐出,這也是白洞為什么能夠容納無限大的空間原因。
并不是黑洞能夠無休止的吞噬,黑洞內的空間也是有限的,一味吞噬只會將黑洞迫爆。
但是一邊吞噬,又一邊吐出,這又是完全兩回事了,黑洞每吞噬一點,白洞就跟著吐出去,使得黑洞內的空間一直保持空曠足球豪門。
這就是黑洞能夠一直無休止的吞噬下去的原理。
無意中,楚云找到了一個控制黑洞的辦法,只要將白洞堵住,黑洞在吞噬足夠的物品或能量后,一旦超越了自身所能容納的極限,黑洞就會跟著消散。
前提是,自己必須能控制住白洞。
這一點應該不難,楚云已經找到了線頭,只要順著這條線摸索下去,必然能成功。
興奮之下,他就想立刻嘗試,忽然間心神傳來一種極度恐懼預兆,猶如被死神盯上一般,死亡的感覺瞬間覆蓋了全身。
這一下如同一盤冷水將楚云潑醒,嚇得他趕緊散去心神,甚至強迫自己將目光從神嬰身上移開。
慢慢的,死亡的威脅變淡,直至完全消失,楚云才松了口氣,不知不覺間,冷汗浸透了全身。
整個人像經歷了一場大戰般,虛弱到了極點,不得不依靠鴻蒙紫氣來恢復。
剛才那感覺,就像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楚云現在回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千算萬算,他忽略了天劫,原本一直在避免繼續參悟黑洞法則,此刻受到神嬰的啟發,按捺不住想要提升境界,差點釀成萬劫不覆的慘禍。 [800]
以現在自己的狀態,渡十種法則天劫,十條命都不夠死啊。
楚云暗暗慶幸,屏棄心思凝神恢復功力。
這一次來自天劫的壓力,幾乎將他骨子里的潛力都壓榨了出來,有著大量鴻蒙紫氣的幫助,仍然花了不少時間才恢復至巔峰狀態。
現在的他,已經無限接近掌控者實力了,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若是其他人遇上這種事情必然欣喜若狂,但是楚云卻只能苦著一張臉,等待他的不是睥睨天下的掌控者地位,而是代表著死神的天劫。
“奶奶的,得想個辦法解決這顆定時炸彈啊,再這么搞下去,恐怕都不敢全力出手了。”
感概一番,楚云長嘆一氣,算算時間,竟然已是第三天了。
哇擦,恢復用了兩天時間
楚云大吃一驚,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今天可就是與鐵血大旗門解決糾紛的日子了,自己不在場,天知道血瞳與菲爾能不能鎮住場面。
不能再耽誤了,楚云正想收回神嬰,卻被眼前一幕震在當場。
黑洞仍然是黑洞,但是白洞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法則之力從神嬰手中不斷打出。
一道道法則之力攻擊在界限之壁上,竟然將界限之壁分割開來,從本源之力退化成各種法則之力,再被黑洞吞噬。
看到這一幕,楚云整個人傻眼了,不過很快又醒悟過來。
本源之力就是從法則之力進化而來,界限之壁原本并沒有這么磅礴的世界之力,只是后來吸收了不少外來的能量,才轉化成世界之力。
現在神嬰做的就是將那些力量重新分解成能量,從界限之壁上強行剝離出來,這就容易吸收多了。
在楚云恢復功力的這段時間里,神嬰已經從界限之壁上打劫了一間房子大小的本源精華,大概是認為夠了,也就停止了法則之力的攻擊絕品世家。
小家伙直接抱起這團精華,晃晃悠悠的飛向楚云,一路飛還一邊扭頭打量著界限之壁,一臉的不舍。
楚云看得忍不住想笑,這小家伙滿臉疲憊,想必是消耗了太多能量的緣故,抽取這一團本源精華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對比起界限之壁,這房子大小的本源精華簡直就是沙漠里的一顆沙子,微不足道。
楚云張開小世界,小家伙嗖的一聲竄了進去,然后撲在那團本源精華上面,貪婪的亂啃一通,像小孩子吃
來日方長,既然神嬰有辦法吸收,自己遲早會將這界限之壁收為己用。
楚云打定主意,身形一閃便離開原地,連續幾次大挪移,回到黑盟總部。
“你總算回來了?!?
見到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黑盟總部,柳決輕輕散起手上的功力。
“情況怎樣?”楚云問。
“不太好?!绷鴽Q簡單的將經過說了次。
今天是兩方勢力約定的三日之期最后一天,在這三天里,各方勢力云集黑盟,就連探索遺跡的工作都暫時停下,關注著這足以影響整個修煉界走向的一戰。
一大早,鐵血大旗門就在黑盟城鎮中心擺下陣勢,言明戰盟只要闖過十八旗陣,就雙手將洪荒大旗送還。
否則,洪荒大旗日后歸鐵血大旗門所有,戰盟不得再過問。
除此名,鐵血大旗門倒是未提出其他過份的要求,大概是認為理虧,畢竟這樁重寶確實是從戰盟手中搶來。
“十八旗陣?很歷害嗎?”楚云微微驚訝。
柳決苦笑:“歷害,每一個隱世門派都有著壓箱底的絕技,這十八旗陣就是鐵血大旗門的鎮宗之寶,菲爾與洛秋水已經先后敗下陣來?!?
“哦,那血瞳呢?”楚云想,以血瞳那變態的身體,沒有掌控者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破開防御,應該不致于失敗。
柳決看在眼里,知道楚云心思,忍不住打擊到:“它在一個時辰前就闖入陣中,雖然十八旗陣傷害不到它,但是它也無法闖過陣法,時間一長,等到功力消耗完畢,始終免不了一敗。”
楚云聽得眉頭一皺,輕輕舒展開來:“這么說來,還是得我上場了?!?
“就等你了。”柳決心中一震,眼中泛起一絲期待神色。
與楚云結識時,楚云只是帝境,柳決雖然欣賞楚云,卻并未太過重視他的實力,但是這次楚云歸來后,柳決驚駭的發現,自己已經看不透楚云的實力了。
海島一戰,楚云也未出手,柳決迫切的想知道楚云現在去到什么境界。
步出閣樓,楚云于虛空中將目光往下一掃,城鎮的中心區域,十八面大旗正迅速變換著方位,隨風招展的旗面將圍住的那一塊地完全遮掩。
從外看,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血瞳的暴吼聲不斷傳出,似在與什么人在激戰著。
楚云看在眼里,心知血瞳無法破陣,于是身形緩緩降落,站在菲爾旁邊。
“奶奶的,你還知道回來?!狈茽栆婚_口就抱怨個不停。
“這不是剛剛好嗎主宰之王。”楚云笑道:“那個陣法有什么特點?”
“無休止的法則攻擊,而且是全方位,根本無從抵擋。”菲爾郁悶無比。
他的巫殤之境才剛施展出來,便被上百道法則轟碎,即使隱匿了身形,那攻擊也是全方位,根本無從躲閃。
他連一刻鐘都撐不過便被轟了出來,跟著是洛秋水,處境與菲爾一樣。
雖然她能感覺到法則的攻擊方向,卻實在是無法閃避,幸好之前楚云在海島時的一番話將鐵血大旗門鎮住。
未摸清戰盟的總體實力,也不知楚云身后是不是還站著更強大的后臺,因此鐵血大旗門也不敢痛下殺手。
“法則攻擊嗎,有意思?!背茠吡艘谎蹖γ娴拇箨?,揚聲說道:“血瞳,回來?!?
旁邊的菲爾聽得一愣,急忙說道:“你搞什么,血瞳已經支持了一個多時辰,有很大機會破陣啊?!?
“不是很大機會,是毫無機會。”楚云說道:“它能支持這么長時間,是因為身體夠強,但也只能抵擋法則攻擊而已,根本沒有辦法破陣,等功力消耗空了,失敗是必然的?!?
對面的鐵血大旗門陣營中,除了布陣的十八人外,還有數十人聚在一塊,居中住一個威武的中年人坐在一張龍頭大椅上,神態不怒而威。
手下人在他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中年人眉頭一皺,得知先前說話的是戰盟盟主后,便讓手下停止陣勢,讓血瞳脫困。
“吱吱”血瞳跑到楚云身前,拼命的比劃著,一臉的惱怒。
“沒關系,一個陣法而已,還難不倒我?!背埔贿叞矒嵫贿厡⒛抗馔断驅γ娴闹心耆恕?
四目交戰,中年人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洪聲說道:“閣下就是戰盟盟主?”
“正是?!?
“修煉界奉行弱肉強食的真理,本皇不否認洪荒大旗是從你們手中搶來,但是想要擁有至寶,就得擁有保住至寶的實力,盟主以為如何?”
“說得不錯?!?
“很好,那本皇就不廢話了?!蓖渲心耆寺冻鲆唤z笑容:“只要戰盟能夠闖過十八旗陣,本皇將洪荒大旗雙手奉還,反之,若戰盟敗,洪荒大旗便是我鐵血大旗門之物,如何?”
“你在說笑嗎?”楚云冷笑道:“洪荒大旗本來就是我戰盟之物,你們贏了能得到這件至寶,而我們贏了卻什么好處沒有,當我三歲小孩?”
中年人眉頭一皺,不悅的道:“盟主可以搞清楚,這件至寶目前還在本門手中?!?
“那又如何?你們是搶來的,我們搶回去理所當然,但是你認為我戰盟這么好欺負,被搶了至寶只是搶回來就算?”
“那你要如何?”
“一,你鐵血大旗門拿出另一件重寶作賭注,二,戰盟與鐵血旗門全面開戰?!?
“盟主這是要將事情鬧大?”中年人臉色一沉,身上的氣勢突然上漲,向對面的楚云壓過去。
“不客氣的說一句,我戰盟鬧得起?!?
楚云露出不屑的目光,也不見有所動作,中年人那強大的氣勢如同遇上巨山阻路般,再也無法寸進。
見無法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心中楚云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中年人隨即收回氣勢,語氣一轉,又說道:“據本皇所知,戰盟連同盟主在內,一共六人吧?”
“其中白發死神失陷于神藏,龍神失陷于未知時空,現在的戰盟只有四人,是嗎?”
“放屁魔門敗類。”楚云哈哈大笑:“誰告訴你戰盟只有六人的?眼前就不止四個?!?
“還有誰?”中年人在問話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瞄向若雪,由于這女孩實力只有帝境,因此之前被他忽視了。
“她叫若雪,水神藍絲與暴風戰神若塵的女兒,藍絲與若塵都是我戰盟成員。”
“雖然此刻不在,但若是被他們得知你鐵血大旗門夠膽欺負他們女兒,恐怕你就沒有那份閑情再站在那里跟我討價還價了。”
楚云這番話完全是呃神騙鬼,藍絲與若塵的實力也許連若雪都比不上,而且進入黑洞后便失去下落。
但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在無極世界中,沒有哪個勢力能摸清戰盟的真正實力,包括黑盟也不清楚。
中年人還真的被鎮住了,之前他就一直懷疑,以戰盟的實力,怎么可能只有那么幾個人?
現在聽楚云一番話,心中已然信了八成,不得不重新評估戰盟的實力。
衡量得失,中年人發覺即使傾盡全門派的力量,也最多只能殲滅菲爾以及洛秋水,對于血瞳與實力不明的楚云,他根本沒有把握將之留下。
更何況,之前的賭戰中,戰盟已經失敗了三人,形勢對鐵血大旗門有利。
盤恒片刻,中年人揚聲說道:“不知戰盟還有幾人出戰?”
“就我一個?!背葡蚯疤こ鲆徊剑骸暗窍胍页鰬?,就得先拿出足夠的誠意?!?
“好,那本皇就以此寶作賭注,如何?”
中年人拿出一塊不起眼的獸皮,像是從某種野獸身上剝下,并不起眼,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字跡。
“遺寶”
此布一出,立時吸引了場外所有觀戰者的眼球,獸皮雖不起眼,卻散發著亙古蒼涼的氣息,絕對是遺寶。
這東西,竟然落在鐵血大旗門手中
楚云心中震驚不已,這獸皮上面有著生命波動,那是道痕的氣息。
剛進入遺跡時,在初段區域,楚云等人就得到過半張獸皮,上面刻有一幅殘缺的陣圖,似是描述了某個地點。
以道痕來記述信息,使楚云明白那獸皮絕對是不得了的東西,它上面記載的地方應該是個藏寶之地。
在那里面的寶物,必然是驚世駭俗之物。
只可惜,楚云只得到半張獸皮,而且上面的陣勢似乎并非固定的,雖然記載著大致路線,但每經過一段時間,陣勢力就會產生變化。
也即是說,陣勢并沒有固定的破解之法,只能依照獸皮上的指示去走,若無獸皮,即使找到那個陣法也是枉然。
由于道痕的存在,才使得獸皮上的破陣之法時刻與陣法同步一致,外人即使抄下來,也無法掌握陣勢的變化。
只是楚云由于只得到半塊,加上后面發現了不少遺跡重寶,也漸漸將這塊獸皮的事拋在腦后,專心研究白族與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