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銀龍和藍(lán)雨半個時辰的努力,媚娘的棺木赫然就暴露在月光下,曝露在眾人的眼睛里,銀龍和藍(lán)雨放下手里的鐵鍬,心情也是說不出的沉重。
鳳妹和風(fēng)韻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眼睛里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悲傷,風(fēng)韻和鳳妹默默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公子,只見張公子的臉上寫滿了悲戚,鳳妹出言想要安慰幾句張公子,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大概此刻對于張公子來說,沉默便是最好的安慰吧。
鳳妹低低的哀嘆一聲,上天為何要跟人類開如此悲傷地玩笑?
銀龍嘆息一聲看向張公子,聲音十分小心的問道:“張公子,我們要開棺了,有何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張公子這才抬步朝著媚娘的棺木走去,月光下,張公子的臉色略帶陰郁,他停在棺木前,眼角的淚水毫無預(yù)兆的流了下來,張公子悲傷地眼淚震動了鳳妹和風(fēng)韻,也震動了銀龍和藍(lán)雨,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銀龍拍拍張公子的肩膀,安慰似的點點頭道:“節(jié)哀順變,人死不能復(fù)生,還望張公子想開些。”
張公子沉默著點點頭,他顫抖著伸出手,慢慢的碰上媚娘的棺木,那里躺著的是他這輩子最珍愛的女人,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棺木,仿佛在撫摸著媚娘白皙的臉龐。
“張公子。”藍(lán)雨出聲想要說什么,卻被銀龍阻止住,銀龍對著藍(lán)雨搖搖頭,這個時間張公子需要時間。
于是,鳳妹他們默默的站在一旁,注視著張公子情深意切的在棺木邊與他深愛的女人訴說衷腸,鳳妹和風(fēng)韻都快要被漲工資的深情感動的淚流滿面了。
只聽那張公子顫抖著聲音哭泣著說道:“媚娘啊,你可知這幾年我是如何在渾渾噩噩中撐到今天?如果你地下有知,就請你連我一起帶走,我們無緣在塵世間相伴到老,又何苦如此生離死別陰陽兩隔?媚娘,你怎能如此狠心扔下我一個人獨自走早黃泉路上?媚娘啊,媚娘,你讓我一個人怎么獨活?
說到最后,那個張公子竟然將頭放在棺木蓋上泣不成聲起來,鳳妹和風(fēng)韻也陪著那張公子一起哀嘆他們悲傷凄美的愛情。
銀龍搖搖頭,吐了一口氣,走到張公子跟前,輕聲提醒道:“張公子,我們該開棺了。”
張公子抬起頭,抹了一把眼淚對棺木里的媚娘說道:“媚娘啊,為了找出害你的真兇,只能動了你的一方凈土,媚娘,別害怕,我會陪著你的。”
說完,張公子對銀龍道:“龍公子請吧。”
此時,藍(lán)雨和金翎也跟著走過去,站到棺木旁邊。
銀龍雙手一伸,兩道銀白色的掌力就從銀龍的掌間噴出來,銀龍輕輕地將手向上抬起,那棺木蓋也隨著銀龍的手向上升起,張公子的眼睛專注的盯著棺木。
當(dāng)棺木被打開的那一霎那,金翎震驚了,藍(lán)雨震驚了,就連張公子也震驚的瞪大眼睛,他們?nèi)滩蛔“l(fā)出一聲驚呼。
鳳妹和風(fēng)韻奇怪的看了彼此一眼,也充滿了疑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讓他們那么驚訝,鳳妹和風(fēng)韻不約而同朝著棺木走去,當(dāng)他們看到躺在棺木里的媚娘時,也忍不住驚訝起來,因為他們看到的并不是早已想象到的一對骨骸,而是一具完完整整的尸體,完整的讓人簡直不敢相信躺在棺木里的那個有著傾城傾國容顏的女子早已非陽間之人,而是一個妙齡女子熟睡的摸樣。
“媚娘?”張公子含淚走到棺木邊,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棺木里的人,他跪在棺木旁,無所畏懼的拉起媚娘的手,嘴唇顫抖了半天,卻再也沒有說出半句話來,興許是這個張公子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再次完好無損的出躺在他面前,他內(nèi)心充滿了震驚,也充滿了感激。
張公子將媚娘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喃喃的道:“媚娘,你可是在等著我來陪你?你很美,就像我們洞房花燭那晚的你,美的不可思議,美得讓我這輩子都無法將你忘懷。”
鳳妹吃驚的看向銀龍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死了好多年的人竟然……”
銀龍淡淡的看著鳳妹,拉住鳳妹的手道:“或許是因為媚娘含冤而死,不甘心才會如此吧?媚娘的魂魄并未到達(dá)閻王殿。”
“什么?”鳳妹更是不解了,而且聽銀龍如此一說,她的心里突然覺得渾身發(fā)涼,她抓住銀龍的手不解的問道:“她的魂魄沒有去陰間,難道變成了孤魂野鬼不成?你可別說這種冷笑話嚇我。”
銀龍無所謂的淡淡一笑道:“莫怕,雖說這媚娘的魂魄未到陰間,但是媚娘為人純樸善良,自是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聽到銀龍這么說,鳳妹才有些放下心來,她還是緊張的抓著銀龍的手不肯松開,銀龍寵溺的一笑道:“你放開我吧,我要去為媚娘檢驗身體。”
鳳妹這才尷尬的咬了咬唇放開銀龍,銀龍走到棺木邊,對張公子說道:“你先不要悲傷,既然媚娘的肉體未有絲毫的損傷,那我自有辦法讓她返回陽間。”
“難道龍公子有救人還魂之術(shù)?”金翎吃驚的望著銀龍,不禁有些詫異,到現(xiàn)在他終于懷疑龍公子這行人一定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可是他們究竟是什么人?金翎卻是猜不透的。
銀龍淡淡的點點頭道:“既然媚娘的肉身未有損壞,那就自有天意,張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媚娘。”
張公子不可置信的望著銀龍疑惑的問道:“龍公子?你所言可當(dāng)真?你當(dāng)真能將我的媚娘救回來?”
銀龍確定的點點頭道:“自是知道的,你且先準(zhǔn)備房間,將媚娘放進(jìn)房間里,到時我自會有辦法。”
聽銀龍如此堅定地承諾,張公子頓時覺得看到希望,將媚娘從棺木里抱了出來,他們一行人走進(jìn)媚娘房間。
張公子將媚娘放在床榻上,銀龍為媚娘把了把脈,微微點點頭道“媚娘的魂魄尚在人間,但是要想找到她的魂魄,還需一些時日,還望張公子莫要心急,小心呵護(hù)媚娘的肉身,切莫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尸體,否則真的是回天乏術(shù)了。”
“謝謝龍公子,謝謝龍公子,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的媚娘還會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張公子激動地對銀龍說著,言語間已經(jīng)將他的無限激動表露無疑。
銀龍淡淡的點點頭道:“通過剛才的把脈,發(fā)現(xiàn)媚娘確實是因中毒而窒息,可是,具體中了什么毒,我還需要進(jìn)一步確定。”
“那就有勞龍公子了。”張公子十分感激的說道。
銀龍點點頭,用法力變出一根銀針封在媚娘的喉間,稍過片刻,便將銀針抽了出來,看了看顏色,那銀針并未變色。
“這是怎么回事?按理說中毒了,這銀針應(yīng)該變?yōu)榻o色,為何會未變色?”鳳妹仔細(xì)端詳著銀龍手里的銀針不解的問道。
銀龍不慌不忙的道:“這便證明媚娘的咽喉并未有殘毒。”
“這又能證明什么呢?”金翎也疑惑不解的望著銀龍,事情似乎越來越蹊蹺了。
銀龍道:“這便說明媚娘所中之毒并未通過咽喉。”
“哎呀,三哥,你倒是一次說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越聽越糊涂了?”藍(lán)雨煩躁的催促著。
銀龍瞪了藍(lán)雨一眼道:“雖說這媚娘是中毒身亡,但是毒氣并未進(jìn)入咽喉,也就表明毒在咽喉以上的地方,還有可能……”
正說著,銀龍又將方才那根銀針插入到媚娘的胃部,再次拔出來,銀龍看了看手里的銀針道:“媚娘的胃里也沒有殘毒。”
張公子問:“那龍公子的意思是……媚娘的毒是從何而來?”
銀龍道:“那毒來自媚娘的臉部,如果大家仔細(xì)聞聞,或許能聞見一股強(qiáng)烈的香味。”
經(jīng)銀龍這么一提醒,鳳妹他們還真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香味,鳳妹疑惑的道:“確實有股不尋常的香味,這是怎么回事?”
銀龍道:“這就說明,媚娘在大婚那日,有人在媚娘的胭脂水粉上做了手腳?”
“什么?”張公子震驚的望著銀龍道:“可是大婚那日除了喜婆,就只有岳母一家人陪著媚娘啊?這……”
鳳妹心直口快的道:“那當(dāng)然就是你的岳母或者是那個媚娟了。”
“鳳妹。”銀龍無奈的出言阻止心直口快的鳳妹:“如今無憑無據(jù),話可不能亂說。”
鳳妹自知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尷尬的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可是鳳妹這句無心的話卻在張公子心里留下了許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