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綿,你可敢與我一戰(zhàn)”這一聲充滿著強(qiáng)傲的話語將剛剛恢復(fù)神志的眾人在一次的擊暈,而然真正的大戰(zhàn)才要展開……。
“就憑你?”水綿不屑的一笑,遙望著臺上風(fēng)華絕代的少女,她眼底的怨恨與惡毒爬滿了心間,頓時殺機(jī)涌現(xiàn)。
“就憑我”卿鴻傲然的站在臺上,眼中冷光閃爍,看著一臉陰冷的水綿,淡淡的說道。
水綿不可抑制的大笑著,隨手拔出身旁的佩劍,霎時間紫色的武氣從她身上噴發(fā),她揚(yáng)起手中的寶劍直指卿鴻,厲聲叫道:“生死之戰(zhàn),你可敢?”
敢不敢?
卿鴻柳眉微挑,一絲冷笑在她的嘴角綻放,不過是生死之戰(zhàn),她又何懼,只是你最后不要后悔便是。
“有何不敢”卿鴻狂妄的一笑,眼里帶著攝人的寒霜,滿是鮮血的長發(fā)肆意的飛揚(yáng)在身后,臉上盡是張揚(yáng)的傲氣與自信,那張本是柔媚嬌艷的臉蛋,此時卻閃發(fā)著一股璀璨奪目的光芒,比白蓮還高潔,比大海廣闊。
水綿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未知的危機(jī)感縈繞在她的心中,這個少女帶給她的壓力,甚至比火熙帶給她的震懾還要讓人心驚。
“好”一聲大喝從水綿的口中竄出,掩住不安的情緒,她陰冷的雙眸環(huán)視著觀眾席上的眾人,朗聲的說道:“各位在此作證,我與沐卿鴻立下生死契約,不論是哪方身死,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的形式進(jìn)行報(bào)復(fù)。”
水綿滿是得意大聲說著,心中洶涌的快感將她吞沒,此時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將卿鴻踩在腳下的,將她扒皮拆骨的場景。
卿鴻看著水綿眼底的瘋狂,冷冷的一笑,這番話說的真是極好,如今有這么多人可以作證,那么即便是我殺了你,水宗也不好在明面上給流云施壓,更不會妄動我,讓世人說他們言而無信。
水綿啊水綿,我該怎么謝謝你,為我想了一個如此好的計(jì)策,看來,我要好好的報(bào)答你才是。
陰狠的笑意浮上卿鴻的容顏,徹骨的寒意將她徹底的包圍在其中,眾人看著臺上的少女,介是驚恐的渾身顫抖著,隱隱約約間,他們好似看到一個巨大的手拿鐮刀的漆黑身影浮現(xiàn)在她的身后。
和煦的微風(fēng)輕撫著眾人的臉頰,卻無法吹散他們心中的寒意,眾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站臺之上。
卿鴻將口中的美酒咽下,玉指輕點(diǎn)著桌面發(fā)出噠噠的響聲,隨后方才說道:“給我搜查丞相府的一切事件,尤其是留意看看他們跟星辰國有無瓜葛。”
“星辰國?你是懷疑?”素琴眼露精光的注視著卿鴻,眸似新月般的皎潔。
卿鴻的眼眸微沉,想起那天文濤深埋的恨意,嘴角揚(yáng)起一抹陰毒的笑顏:“我想,哪怕文府與星辰國無關(guān),我說他有,那么就便是有。”
素琴的臉上掛滿著會意的笑容,她與卿鴻對視了一眼,不言而喻的默契在兩個女人之間回蕩。
正事說完,卿鴻隨眼撇過放在窗邊的古箏玉簫,眼中閃過一抹皎潔的光輝。
這之所以叫做喚音宮除了每個女子必都精通音律外,每個房間之中更是放置了不少的樂器,而且大多是都很是名貴,沒有一個文人墨客是不愛這些寶物的,只是鑒于房的威名,沒有一個人敢將這里面的東西偷走而已。
“大美女,你看著長夜漫漫我也無心睡眠,你和我合奏一曲可好。”卿鴻從椅上站了起來,晃悠著身子來到素琴的身邊,玉手拿著的折扇抵住她的下巴,滿眼色迷迷的說道。
素琴將下額的折扇拍下,隨即白了一眼不正經(jīng)的卿鴻,沒好氣的說道:“這次你吹簫,我撫琴。”
卿鴻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隨手拿過窗邊的玉簫,隨意的試著音階,片刻,她對著素琴說道:“十面埋伏,如何”
素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哦,十面埋伏?我真為文丞相感到悲哀,她每次跟我合奏之時,必有大事發(fā)生,而合奏的曲目便是對付他人的計(jì)策,好一個文府,竟然讓她如此的決然,你們便等著做我們翁中的鱉吧。
淼淼悅耳的琴聲從雅間中傾瀉而出,古箏與玉簫之間一轉(zhuǎn)一呈介是配合的親密無間,在喚音宮雅間內(nèi)的眾人,無不停下手中的事情,側(cè)耳的凝聽這絕美的音樂。
“來人,來人啊!”在卿鴻旁邊的一間雅間中,一個男子氣惱的高聲叫喊著,不多時,那龜公便連忙的跑了上來,聽到那宛如天籟的合奏聲,他先是微微的一愣,這時才明白過來,素琴小姐為何聽到那位公子的名字會這般的喜悅。
“客觀有何吩咐”龜公壓下心中的思緒,沉聲的問道,其實(shí)就算是那人不說,他也能猜出一二,必是為了素琴姑娘無疑。
男子一把拽過龜公的衣襟,滿眼憤怒的大聲說道:“你不是說素琴小姐已經(jīng)歇下了嗎?那這琴聲是何人彈奏的,你不要告訴我,這房中還有一個人的琴聲能比得上素琴。”
龜公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滿臉堆笑著說道:“素琴姑娘本是睡了,可是因?yàn)槟欠恐械墓优c素琴姑娘素有深交,她才會破例迎接的。”
他說的這話卻是頗有水準(zhǔn),短短的幾句話便表達(dá)了三個含義,其一,剛剛自己說素琴姑娘已經(jīng)歇息了是真話;其二見與不見都是素琴姑娘說的算,他們也無能為力;其三便是要讓他知道不是何人都有那臉面見到素琴姑娘。
“放屁”男子大喝一聲,猛地松開龜公的衣襟,滿是氣憤的走到卿鴻所在的雅間,“嘭”的一聲,狠狠地揣在了大門之上。
屋內(nèi)的琴聲猛地停了下來,卿鴻漆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破門而入的男子,一抹徹骨的寒光在她的眼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