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狂戰(zhàn)士逐漸的虛弱,從他身上不斷散發(fā)而出的恐怖的氣息也隨時漸漸的消散。在確定暫時不再會有危險之后,維爾才收回御翔之翼,緩緩的走到那倒在墻角邊的狂戰(zhàn)士身邊,蹲下身子,調動一絲感知,對著將狂戰(zhàn)士束縛中的魔鎖之內探去。
正如維爾所猜測的那般,這的確是一把魔鎖,一把運用了三系屬性完全不同的魔法與極難的煉金術相互結合而制造而成的魔鎖。
束縛住狂戰(zhàn)士的鎖鏈并沒有什么特殊,只是堅硬一些而已,不過那鎖的造型倒是非常的古樸簡單,表面上所雕刻的魔法紋路又給這把平淡無奇的鎖勾勒出一絲別樣的韻味,這鎖在做工方面,倒是很符合維爾的胃口。
“你能打開這個東西么?”
洛痕對著維爾問道,既然維爾認得出這是一把魔鎖,而且看起來一副很有隨意,很有把握的樣子,這自然便讓洛痕錯位的認為,他也有辦法將這鎖打開。
可誰知,維爾卻轉過頭來,對著洛痕回答了一句:“我打不開這東西!”
他回答的依然是這般的隨意,探出手來,維爾指了指那古樸的魔鎖,對著洛痕解釋道:“這鎖是魔法跟煉金術的產(chǎn)物,僅在魔法一項,里面就被人放置了三系屬性完全不同的魔法,共分為二十七中魔法鎖,而在這二十七個魔法鎖中,又有十二個觸發(fā)性魔法,這十二個觸發(fā)性魔法一旦觸動,便會造成連鎖反應,每一個觸發(fā)性魔法與另一個觸發(fā)性魔法都會發(fā)生特殊的反應,形成新的魔法,而所形成的新的魔法,與之前的觸發(fā)性魔法相接觸,卻又會再次變化,如此連鎖,不斷的重復與循環(huán),即便是再怎么優(yōu)秀的魔法師,遇到這種情況,也無法解開這魔鎖之內的魔法鎖。”
“那就是說,不能用巧的?”
洛痕看了維爾一眼,對著他問道。
“當然!”
維爾點了點頭,他就像是猜到了洛痕接下來的話一般,又繼續(xù)道:“當然了,想用硬的,例如你之前那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這魔鎖之中,除了二十七個魔法鎖之外,還有兩個魔法陣,這兩個魔法陣的作用非常的簡單,但同時卻也非常的麻煩,兩個魔法陣,一個是吸收能量,一個是釋放能量,吸收自然是吸收狂戰(zhàn)士自身的力量,而釋放,則是釋放出從狂戰(zhàn)士的身上,吸收而來的力量,就好像剛剛你想攻擊這鎖的時候所遭到的阻礙是一樣的,那并不是魔鎖本身的力量,而是來自于狂戰(zhàn)士的力量,如果你真的想用蠻力破這魔鎖的話,那么你自身的實力,卻必須要與那狂戰(zhàn)士的實力相等,或者比他再高上那么一點點…….”
一邊說著,維爾一邊掐著自己的拇指頭,對著洛痕玩味般笑了笑,見到維爾這種表情,洛痕卻古怪了起來,對著維爾問道:“照你這么說,這魔鎖豈不是打不開了?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為什么?…….”
戛然而止,洛痕只是古怪的看著維爾,而維爾卻只是一邊淡淡的笑著,一邊看著維爾,見到這種情況,洛痕忽然停頓了片刻,然后忽然看了維爾一眼,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你也是個魔法師吧,難道你也沒有辦法么?哦,對了,你剛剛也說過,這魔鎖即便是再怎么優(yōu)秀的魔法師,也無法將其解開,對么?”
洛痕的這么一句,就是典型的激將法了,這任誰都可以聽出來的方法,在此時被扔在了維爾的身上,卻居然產(chǎn)生了效果,維爾盯著洛痕看了半天,忽然擠出來一句:“其實,你并不是外表上看的那么老實!”
“我也從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個老實忠厚的人!”
洛痕聳了聳肩膀,對著維爾回道。
“好吧……”
維爾嘆了口氣,又重新蹲了下來,用手抓起那把將狂戰(zhàn)士束縛中的魔鎖,很隨意的在自己的手中掂了掂,道:“要解開這鎖里面的魔法鎖,雖然麻煩,可對我來說卻并不困難,只要解開了那連環(huán)魔法鎖的問題,那接下來的魔法陣自然也可以輕松的破解,如此的話,用你先前的辦法,也就可以打開這制作精妙的魔鎖了!”
聽到維爾這般的解釋,洛痕卻并沒有因此而解開心中的疑惑,相反的卻更加不解了。
“既然你早有辦法了,那剛剛我問你能不能解開這鎖的時候,你為什么卻回答不能?”
“本來就不能!”
維爾很自然的回答了一句,他這般的表情,卻好像自己解不開這鎖是理所應當?shù)囊话悖骸澳Хㄦi可以解開,是因為我有辦法,可省下的部分,我卻并不愿意?!?
“這算什么理由?”
頓時,洛痕變得更加疑惑了,只是,維爾接下來的回答,卻令以沉穩(wěn)著稱的洛痕,都忍不住有了要吐血的沖動。
維爾的原話是:“因為啊,我不舍得!”
不舍得?
不舍得!
天,這算是什么理由?
洛痕哭笑不得的抓了抓頭發(fā),可誰知,維爾卻一本正經(jīng)的道:“魔法破了還可以再想辦法,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再在這魔鎖之中增加幾個魔法陣,可問題卻是,如果這煉金鎖破了,即便能擁有矮人族那般超乎尋常的鑄造本領,可對這其中的煉金技術一竅不通,誰又能將其復原?”
如果將魔法的歷史比作是逐步逐步的沒落,但至少還有些人能知道一些關于魔法的事情,可至于突然消失的煉金術,到了現(xiàn)在的人們對煉金術能否有個確定的定義都無法做到,就更不用說認識煉金術本身的價值了,不過聽到維爾的話,洛痕卻并沒有因為維爾古怪的想法而失言譏諷,而是仔細的想了想,然后道:“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倒不是個問題,我想在傭兵之城內,有一個人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
從大洞地下上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艾爾莎與皮爾斯兩人依舊還站在原地,見到他兩人這般模樣,維爾便忍不住對著他們問道:“怎么,你們還想來爭這個狂戰(zhàn)士么?”
“爭?”
皮爾斯咧了咧嘴吧,對著維爾道:“我們發(fā)瘋了么,來爭一個實力至少已經(jīng)達到五階武魂師的家伙,哼,就算是現(xiàn)在掙到手了,誰又能保證這家伙就一定會聽我們的?嘿嘿,一個至少五階武魂師的家伙呢,就算是S級的傭兵團,被這種家伙纏上,怎么著也得被弄個雞飛狗跳吧?”
皮爾斯擺了擺手,而另一邊艾爾莎也是這個意思,她看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的道:“這次過來,只是想看看讓埃羅吃了大虧的狂戰(zhàn)士究竟是怎么樣的而已,卻沒想到遇上了你們……”
“嘿,狂戰(zhàn)士嘛,以后總會有機會交手的,不過我現(xiàn)在最在意的,倒是你!”
擺了擺手,皮爾斯忽然走到維爾跟前,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你也是傭兵么?屬于哪個傭兵團?我怎么從沒聽說過你?”
“我么?”
維爾想了想,眼珠轉了轉,然后回答道:“我是屠月傭兵團的魔法顧問,也算是個傭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