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飛快的運作著,魔藥劑學本就屬于魔法學的一個科目之一,眼前的一切東西對于維爾來說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將選好的魔法植物全部碾磨好之后加入各種調適劑,隨后按照一定的分量分別加入不同的試管之中進行加熱。
對于維爾來說,自己此時是身處于一個未知的危險地方,他有絕對的信心依靠著自己對魔法學上豐富的見解來吸引唯凌的注意力,消除她對自己的戒心,可這只是對唯凌一個人而已,別人呢?例如之前那個叫做伊斯特武士?
一回想起伊斯特,維爾便忽然有一種背脊涼颼颼的感覺,那個武士表面看起來似乎十分的木訥古板,可在維爾卻從他的身上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讓渾身寒毛都倒豎起來的恐怖感覺。
很明顯,這個叫做伊斯特的武士是一個實力很強的家伙,強到對付自己可以絲毫不費一絲氣力。
想到這里,維爾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便變的更快了一些,而他選取的材料之中也漸漸的加入了一些具有極端魔法元素的植物。
看著維爾那眼花繚亂的動作,唯凌那略有些驚訝的心也漸漸的變得平息了起來,雙眼緊緊地注視著維爾的動作,一面努力的將其記下,一面下意識的在腦海之中不斷的分析著維爾的試管之中各種魔法調適劑相互融合之后的反應。
“柯默蘭銀液,輕盈草,具有風系能量的魔核粉末…….”唯凌一邊看著,一邊念叨出維爾正在使用的材料,甚至將它們的作用效果都全部說了出來:“柯默蘭銀液是從柯默蘭王花的中心花蕊中提取的汁液,具有一定量的懸浮作用,可以用配合風系魔核制作一些減輕重量的魔法藥劑,輕盈草本身同樣的也具有一定量的懸浮作用,風系的魔核也是如此…….”
“迦葉草具有一定的降溫的作用…你之前又用上了風系能量的魔核粉末,這樣會使得整個溶劑的溫度降至冰點以下。”
唯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如果之前維爾不斷在調適劑中添加一些具有風屬性與懸浮作用以減輕重量的東西唯凌還可以理解的話,那么接下來維爾一系列的動作便讓唯凌大為困惑:“具有一定危險性油葉子,然后還有螢火藤的種子,等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東西?!”
當唯凌看到維爾此時手中捏著的一些具有火屬性的魔核粉末之后,臉色不由得一變。
“正如你所看見的,是一些火系的魔核粉末。”
維爾將手中的火系魔核對著唯凌輕輕的晃了晃,然后做出一副準備將其放入調適劑中的樣子。
“哦!等等!你這個瘋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唯凌急忙對著維爾大喝道。
“我當然知道,迦葉草加上風屬性的魔核是一種最有效用的冰凍劑,隨后我又添加了足夠的螢火藤,如果此時我再加入一些火屬性的魔核粉末的話,火屬性的魔核粉末會與螢火藤充分的結合,產生恐怖的高熱量,而在它們的下方卻是極其冰冷的冷凍劑,兩者相遇最終的結果一定會是爆炸。”
微微停頓了一會兒,維爾看了看唯凌的表情,又繼續道:“當然,為了增加這爆炸的效果從一開始便加入了許多具有懸浮作用的材料,還有一些油葉子,你知道,油葉子可是極容易點燃的**,而且點燃之后很難撲滅,在調適劑爆炸的瞬間,里面的**會通過那些具有懸浮作用的植物的效果將所有調適劑都噴濺到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再加上油葉子的效果,我想除了在小范圍之內的人或者物會被炸傷之外,這整個房間都會在瞬間被火焰吞沒!當然,也包括這些用具以及材料,我想,你應該不像讓這些材料就此被燒毀吧?”
聽到維爾的話,唯凌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氣,這些材料可是她費了不少心思才收集到的,一聽到維爾說要將其燒毀,唯凌的雙手瞬間散發出一股碧綠色的光芒,一股強烈的風壓瞬間籠罩整個房間。
“如果你想攻擊我的話,請你先弄明白一點,那就是在你攻擊到我的瞬間,我手中的魔核粉末也一定會在同時掉入調適劑中。”
維爾微微將自己的手指對著調適劑探了探,這一動作很明顯的便將唯凌嚇住了。
“你這個騙子!”
唯凌對著維爾大罵了一聲,雙眼卻死死的盯在他的手上,雙手中那碧綠色的光芒也漸漸的消散了一些,那強烈的風壓也瞬間消失。
“你想怎么樣?”
唯凌此時的心中確實是有些害怕了,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變得有些低沉,畢竟她才十四歲,被維爾這么一嚇,連雙眼都略有些發紅了。
“我并不會傷害你,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只是呆在這里,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只要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幾天,我保證一定會離開這里。”
維爾也沒有想到昔日的魔法天才居然混到連對付一個小女孩都需要用威脅與哄騙,在心中苦笑了一番,便又將注意力集中在唯凌的身上。
“你說的,似乎并不困難。”
唯凌很仔細的想了想,忽然又皺起眉頭來,對維爾問道:“你不會是其他家族派來刺探我切爾斯家族的什么秘密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任何關于家族的事情的!”
唯凌的表情很堅決,顯然在她的思想中中家族的利益比起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雙眼雖然還有些微微發紅,小腦袋微微抬起,嘴巴微微上翹,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看起來可愛之極。
“放心,我不是那些什么其他家族派來刺探你家族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就待在這個房間里面,那里也不去。”維爾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真的?”
唯凌半信半疑,而此時維爾卻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自顧自的又調制了一瓶藥劑,然后緩緩的走到房間的一角,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