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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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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鉉看他學得奇快,三十六式金剛拳,他僅是一個晚上便學會了,心下讚歎,臉上卻陰沉著,沒什麼表情。

待演練完一遍金剛拳,李慕禪轉頭笑道:“師父,我練得如何?”

“僅得皮毛,還差得遠。”宗鉉淡淡道。

此時兩人正在李慕禪的小院,院裡一個小亭裡掛了八盞燈籠,將小亭照得宛如白晝,他們正位於小亭外邊,亭角的燈籠也照在他們身上。

李慕禪笑呵呵的道:“這金剛拳比起小金剛拳來確實精妙一些,威力也大,不錯!不錯!”

“你也知道金剛拳的威力?”宗鉉道。

李慕禪道:“我今天與羅師兄打,他就用這一招白虹經天勝了我!”

他比劃了一下,道:“這一拳的力量確實大,又快,真是過癮呢,可惜我的內力不足!”

他說著搖搖頭,關於內力卻是取巧不得,而這金剛拳法,最關鍵的便是內力,沒有內力,威力便大打折扣。

“不錯,咱們金剛門的武功,關鍵的不是招式,而是內力,是以力勝巧,而不能與別人拼招式的精妙。”宗鉉點點頭。

李慕禪道:“那我怎麼練內力啊?”

宗鉉想了想,道:“你如今練了小金剛拳法,有了氣感,可以修煉內功心法了,咱們的內功心法遠勝武林各派。”

季慕禪道:“師父,你跟我說說,咱們金剛門都有什麼武功啊?”

宗鉉道:“也好,跟你細細說一說,免得你貪心不足。”

他負手來到小亭裡坐下,李慕禪忙知趣的把茶盞端到他跟前,可惜茶盞已經涼了,這盞茶過了好一會兒。

李慕禪一摸,便要去換一盞,卻被宗鉉止住,他伸指輕輕一點,頓時茶盞冒出絲絲縷縷的白氣,淡淡茶香飄蕩在鼻前,繚繞於小亭裡。

李慕禪瞪大眼睛,做驚奇狀:“師父,這”……這水已經開了?”

宗鉉道:“雕蟲小技罷了。”

李慕禪拿起茶盞,翻開盞蓋端到嘴邊,剛要喝卻停在嘴邊,嘿嘿笑一下,倒了一些到石桌上,然後摸了摸。

“果然是燙的,師父真是神功驚人吶!”李慕禪讚歎道。

宗鉉橫了他一眼:“甭一個勁說什麼神功神功,忒俗氣了,一聽就知道在外面聽多了講書的!”

李慕禪撓撓腦袋,嘿嘿笑道:“師父怎麼知道?我就是喜歡聽講書的,每天不去聽一聽就渾身癢癢……”……那李鐵嘴說得可真帶勁兒,能把死人說活了,就像真的一樣!”

“閉嘴,想不想聽我說?”宗鉉皺眉哼道。

李慕禪馬上把茶盞放下,恭恭敬敬的道:“師父請講!”

……

宗鉉滿意的點點頭,輕咳一聲,慢慢端起茶盞啜一口,然後慢條斯理的放下,悠悠說道:“咱們金剛門的武功,貴精不貴多,兩巴掌能數得過來。”

李慕禪忙點頭道:“除了小金剛拳,金剛拳,大金剛拳,金剛劍,還有什麼武功啊?””啊,對了,還有金剛衣。”

宗鉉點頭道:“你還算用心,不錯,小金剛拳,金剛拳,大金剛拳,這是拳法,金剛劍其實是掌法,咱們金剛門不尚兵刃,幾乎都是徒手攻擊。”

李慕禪皺眉道:“那豈不吃虧,好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寸短一寸險,咱們沒兵刃,太吃虧了!”

宗鉉搖搖頭:“最厲害的兵刃就是雙手,刀劍,雖然鋒利,論靈活怎能比得上雙手?”

李慕禪道:“靈活有啥用呀,血肉之軀怎麼抵得住刀劍?再厲害的拳法掌法,人家一劍斬來,你只能躲閃!”……“太吃虧!太吃虧!”

宗鉉沒好氣的道:“閉嘴,你什麼也不懂的!”……”再胡鬧插嘴,我便不說了,你自己說罷!”

李慕禪無奈的點點頭:“好吧好吧,師父接著說,我不插嘴便是了!”

宗鉉輕咳一聲,又拿起茶盞輕啜一口,然後慢慢放下,悠悠開口:“你說的錯了,誰說血肉之軀抵不住刀劍?”

李慕禪搖頭:“那是當然的啦,我可沒聽說過有誰真的刀槍不入,那樣豈不是無敵於天下啦?”

“井底之蛙!”宗鉉淡淡一哼,道:“咱們金剛門便有這樣的絕學,學了可以刀槍不入!”

“真的麼?”李慕禪瞪大眼睛,滿臉驚奇之色。

“亨,你若練好了金剛衣,便可做到刀槍不入!”宗鉉道。

“金剛衣?”李慕禪忙問。

宗鉉道:“這是一套護體神功,練好了,可刀槍不入!”

李慕禪忙道:“是把身體練得像是銅鐵一樣堅韌?不能吧,身體再怎麼練,也不可能練成銅鐵一樣。”

宗鉉淡淡一笑:“那倒不盡然,不過這套金剛衣法門卻並非練身體,而是練氣,將氣化爲衣家就像多了一層鎧甲。”

李慕禪“哦”了一聲,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呀,用內氣化爲衣裳護住身體?這可得多深的內力啊!”

宗鉉傲然道:“咱們有獨特法門,可謂精妙絕倫,世間獨此一家,再難有匹敵者,也是咱們金剛門不傳之秘!”

……

李慕禪忙道:“那弟子能學嗎?”

“你一一?”宗鉉看看他,搖搖頭:“你現在不能學。”

李慕禪頓時大失所望,忙問:“爲什麼啊?”

“入門弟子需得三年之後才能修煉,內力修煉到一定程度,才能練金剛衣,否則有走火入魔之險。”宗鉉道。

李慕禪頓時精神一振:“那我只要好好練功,只人修爲夠了,不用三年就能修煉罷?”

“嗯,是這樣。”宗鉉點點頭。

“那好得很,我一定苦練內力,早早練這功夫,嘿嘿,有了這一層金剛衣,還有什麼怕的?”李慕禪得意的笑道。

他心下卻暗自驚奇,沒想到金剛衣是這樣的法門,本以爲與金剛不壞神功一般無二,是橫練功夫呢。

宗鉉道:“金剛衣上面還有金剛甲,乃是更厲害的法門,雖然需要更深的內力,威力卻更強,可以防住武林高手的刀劍!”

李慕禪忙問:“那金剛衣不能防住武林高乎的刀劍嗎?”

宗鉉搖搖頭道:“金剛衣能防住尋常人的刀劍,到軍陣沙場上極有用,卻防不住武林高乎的刀劍,武林高手刀劍上往往附著內力,可以破開金剛衣,卻破不開金剛甲!”

李慕禪失望的道:“那豈不是白練了,練了一老氣,竟防不住武林高手,怎麼闖蕩武林!”

宗鉉道:“金剛衣是金岡甲的入門功夫,就像小金剛拳與金剛拳,不過金剛甲對內力要求極深,不僅是深,還需極精純咱們金剛門目前還沒人能夠修煉……”“金剛衣雖防不住武林高手的刀劍,卻並非一點兒用沒有,看你修爲深淺,若是內力比對方深得多,自然能防得住,即使不如對方,這般一阻滯,力量也十去七八,傷害小得多。”

李慕禪點點頭:“那倒也是,有總比沒有好。

宗鉉道:“最後就是咱們的內功心法了。”

李慕禪精神一振,道:“都有什麼心法?”

宗鉉道:“一共有兩門心法,金剛度厄經,另一種是金剛化虹經。”

“金剛度厄經……””,金剛化虹經……”……?”李慕禪沉吟著,忙問道:“哪一種更厲害?”……”還是先要練金剛度厄經,再練金剛化虹經?”

“這倒不是,反而相反,兩種心法,你只能選練一種的,練了這一種就不能練另一種。”宗鉉道。

李慕禪道:“葬父練的是哪一種?”

“金剛度厄經。”宗鉉道。

李慕禪道:“金剛度厄經威力更大嗎?”

宗鉉想了想,道:“對咱們武林中人而言,金剛度厄經更適合。”

……

李慕禪忙問究竟,宗鉉道:“咱們金剛門可不僅僅是武林門派,而是以武入道,修煉咱們金剛門的武功,不僅增強力量,更重要的是能成佛成仙。”

看李慕禪笑起來,一幅不信的模樣,宗鉉皺眉鄭重道:“這絕不是兒戲,咱們曾有一位師祖,在世三百年,最終不知所蹤,”……“據說是活得夠久,不耐煩人世的煩擾,已經隱於深山無人知了,現在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三百年?”李慕禪訝然道。

“不錯,他修煉的便是金剛度厄經,金剛度厄經乃是修煉金身,達到不損不壞,不垢不病之境,永駐於世。”

李慕禪驚奇的道:“真有這麼神奇嗎?”

宗鉉淡淡道:“掌門已經一百五十歲了,看起來不過六十餘歲,待你日後見過自知金剛度厄經的神妙。”

“那金剛化虹經呢?”李慕禪接著問。

宗鉉道:“金剛化虹經嘛,走的路子是離世的,修煉至大成可化爲虹光,粉碎虛空而去,直超彼岸,不墜輪迴,乃是解脫之圓滿法。”

李慕禪想了想:“那有練成金剛化虹經的嗎?”

“有一位師祖練成過。”宗鉉點點頭,隨即又嘆道:“不過直超彼岸之後再回不來了,咱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達到彼岸了,況且大家都是重視長生,而不願離世,故幾乎無人修煉金剛化虹經。”

李慕禪點頭笑道:“這倒也是,活得越長越好。”

宗鉉道:“你要修煉哪一門?”

李慕禪想了想:“我想練金剛化虹經!”

“嗯一一?”宗鉉一怔,雙眼閃過兩道金芒,直透李慕禪心底,嚇了他一跳,忙道:“師父,怎麼啦?”

宗鉉皺眉道:“好好的,你怎麼練化虹經?”……”難道厭倦了世間?”

李慕禪搖搖頭:“不是呀,我活得好好的,自然不想死啦,不過嘛,我也很好奇,到底彼岸是什麼樣子的,一定比這裡好得多!”

“胡說!”宗鉉哼道。

李慕禪笑瞇瞇的道:“師父,這兩卷經是怎麼來的?”

“據說是一位高僧得自神授,然後傳與咱們創派祖師。”宗鉉道。

李慕禪道:“師父,既然這金剛度厄經不虛,那麼金剛化虹經也不會是虛的,一定能練成的,”……“佛祖的佛法也真實不虛的,他老人家既說彼岸好,那一定是好的,與其在這裡呆著,還不如去那裡活著呢,是不是?”

“你……”宗鉉吃驚的瞪著他,最終搖頭苦笑:“你還真是……”

……

他搖頭不已,沒想到這徒弟的想法還真是怪。

李慕禪慷慨豪邁的道:“師父,我決定了,我就要修煉金剛化虹經,我要練成了,去看看彼岸的風光!”

其實,這是他自直覺得出的結論,雖然也想修煉金剛度厄經,顯然此經與自己的金剛不壞神功有些異曲同工,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但直覺卻告訴自己,應該修煉金剛化虹經。

宗鉉皺眉道:“臭小子,你可想好了,一旦選了,就絕不能再改,金剛化虹經與金剛度厄經截然不同,前者是吸納太陽之金火,納入自身,待最終焚化血肉而轉化爲精神,”……”……金剛度厄經則吸納天地之金氣,以轉化肉體,達到不垢不病,不損不滅之境。

李慕禪用力點頭,心下恍然大悟,怪不得直覺告訴自己要修煉金剛化虹經呢,原來是化神之道。

練神與練精,層次截然不同,雖然佛家的修煉與道家並非一體,卻隱隱有幾分相似,練神比練精層次更高兩層。

對佛家而言,解脫是根本目的,駐世乃方便之法,並非究竟法門,金剛化虹經更勝一籌,纔是究竟法門,不過對於俗人而言卻反之,寧求當世之長生,不求遙遠不可測知的未來。

李慕禪道:“師父,快傳我這金剛化虹經吧!”

宗鉉搖搖頭道:“你先練一陣子小金剛拳再說,練好了小金剛拳,練起心法來事半功倍,會快很多,不要急著練金剛化虹經。”

李慕禪“啊”了一聲,心癢難耐:“師父,那先傳給我如何?我先不練,待你說了什麼時候練,我再開始練,好不好?”

他幾乎是哀求一般的語氣,實在好奇,就像嘴邊掛了一塊兒肥肉,不吃下去實在難熬。

宗鉉也知道這般滋味,想了想,道:“好吧,你先學了也好,先好好揣摩,不要急著修煉,在我的指點下修煉,否則很危險,知道了嗎?”

他最後用了重語氣,示意絕不能違背,李慕禪忙點點頭:“知道知道,隼父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但願你別亂來,否則一旦練岔了,你這一輩子就甭想再練金剛門的武功了,一切皆付諸流水!”宗鉉沉聲道。

李慕禪用力點頭:“是是,我明白的。”

看他這般,宗鉉才道:“好吧,我等一等,我去找掌門討要金剛化虹經。”

他說罷起身離開了李慕禪的小院。

李慕禪目送他離開,站到小亭外好好舒展一番身體,又趁機練了一遍小金剛拳法,體會著小金剛拳法所帶來的內力流轉。

……

待半個時辰過後,宗鉉回來,臉色沉肅的進了小亭,李慕禪忙跟過去,看他臉色這般難看,忙道:“怎麼,師父,掌門不給心法嗎?”

宗鉉搖搖頭,嘆道:“掌門覺得你該再考慮一下,不要練化虹經,最好還是練度厄經。”

李慕禪忙搖頭:“不成不成,度厄經有什麼意思,我想練化虹經。”

“臭小子,掌門也說了,化虹經練得越好,對咱們金剛門越沒好處,你練好了,直接化虹而去,豈不可惜?”宗鉉道。

李慕禪遲疑一下,覺得這個道理倒是不假,確實如此,一旦練好了化虹而去,對於金剛門來說確實沒什麼好處。

李慕禪道:“難道必須修煉度厄經?”

宗鉉忽然笑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本絹黃的冊子:“喏,給你,這便是金剛化虹經,你好好保存,莫要丟失!”

李慕禪長舒一口氣,隨即恍然道:“師父,你竟捉弄我!”

宗鉉陰沉的臉色消失,露出笑意,道:“也讓你明白心法得來不易,懂得珍惜纔好!”

李慕禪拍拍胸脯:“可嚇死我啦!”

宗鉉道:“千萬記得不要弄丟了,不要被別人得去,這心法乃是咱們金剛門的核心機密,一旦外泄便是彌天大禍!”

“是,師父,我省得的。”李慕禪點點頭。

宗鉉鄭重道:“你不知道輕重,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咱們金剛門的心法,你以後行走武林也要小心,小心別人的暗算,咱們的金剛度厄經有長生不死之效,豈能不惹人眼饞?”

李慕禪正色點頭:“是,我明白了!”

長生不死對任何人都有不可抵擋的誘惑力,能夠修煉至長生不死,這可謂是所有人夢寐以求。

但真正想做到長生不死,幾乎不可能,金剛度厄經再神奇,也不可能一直不死不壞,這個世界本就有生有死,世界中的人豈能不死?不過是活得久一點兒罷了。

像金

剛不壞神功,修煉至大成境界,可以不垢不壞,但當初的慧果神僧還是解脫而去,只留下了遺蛻。

“好吧,你今晚好好看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待明天再問我。”宗鉉把絹冊交給李慕禪後,直接離開了。

李慕禪捧著絹冊,看著金剛化虹經,如捧珍寶。

看宗鉉的模樣,看來金剛門對金剛化虹經並不是太重視,否則不會任由自己拿著。

當今世上,像自己一般選修金剛化虹經的,確實罕見,除非是那些真正看破了紅塵,活得不耐煩的人,纔會去修煉金剛化虹經。

……

第二天清晨,他正在修煉小金剛拳時,忽然門外響起腳步聲,接著是“砰砰砰砰”的敲門聲。

Wшw ?тт kΛn ?℃ O 李慕禪皺眉,動作不停,小金剛拳練得剛柔並濟,舒展大方,如舞如蹈,煞是美觀,深得小金剛拳法三昧。

他修煉時覺得極妙,渾身酥軟,暖融融的氣息在周身流轉,隨著拳勢的變化而行走了周身各個經脈,最終練完一遍小金剛拳,氣息流轉一週,回到丹田之中,丹田氣息便濃郁一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更響,外面傳來了嬌脆的吆喝:“裡面可是李無忌李師弟?”

李慕禪懶洋洋的道:“我是李無忌,什麼人在外面亂來,休得放肆,待我練完這套拳法再開門!”

他說著話,仍舊慢騰騰的練功。

外面卻是忽然靜了下來,過了半晌,李慕禪收功後,走到門口拉開了院門,頓時一個婀娜的少女映入眼簾。

她一襲鵝黃羅衫,修眉鳳目,挺秀的鼻子,菱形紅脣,看著既嬌美,又俏麗,又泛著一絲嬌蠻。

她揹著雙手,雙眸緊盯著李慕禪,一眨不眨:“你就是李無忌?”

李慕禪慢慢點頭:“我是李無忌,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少女指了指自己挺秀的鼻子,難以置信的問。

李慕禪皺了皺眉,看她身後站著一個小丫環,容貌秀麗,腰間掛著長劍,正握著劍柄盯著自己。

這小丫環一身綠色勁裝,身形飽滿,透著一股甜美可愛。

“我不知道。”李慕禪搖搖頭。

“哼,你胡說!”少女嬌聲喝道。

李慕禪皺眉道:“你告訴我就是了,你是哪一位?”

“玉兒,跟他說!”少女跺了跺蠻靴,嬌聲喝道。

小丫環上前一步,傲然道:“聽著,咱們小姐乃金剛門小姐,蕭如雪蕭大小姐,知道了吧?!”

李慕禪慢慢點頭:“原來是掌門千金,不知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

“喂,你這小子好不識禮,難道咱們就站在這裡說話嗎?”小丫環伸手指了指他,傲然哼道。

李慕禪搖搖頭:“我不認得你們,自然不能貿然請進屋裡了,有什麼事快說吧,我還要練功呢。”

“你“”你……”小丫環指著他,氣得秀臉漲紅。

……

李慕禪道:“我什麼我,你們要是沒什麼要說的,我就要回去了,我剛練了三遍小金剛拳,距離三十遍差得遠吶!”

“咯咯……””蕭如雪忽然咯咯笑了起來,指著李慕禪笑個不停。

李慕禪皺眉,不解的道:“笑什麼?”

小丫環搖搖頭,撇撇小嘴:“你真會胡吹法螺,還三十遍小金剛拳,你要練多久才能練三十遍啊?”

李慕禪道:“一上午就能練三十遍!”

小丫環搖頭不已,哼道:“胡說!你一上午能練三十遍小金剛拳?要是一口氣不歇還差不多,你能一口氣不歇?”

李慕禪點點頭:“我自然能了。”

“嘿嘿,你真是個大話王,這話你也敢說,一定是剛剛學了小金剛拳,不知道他的厲害!”小丫環搖頭不已,冷笑連連。

李慕禪皺眉道:“不錯,我是昨天網入門的,剛練小金剛拳,那又如何,我說能練三十遍就能練三十遍,哎呀,又耽擱了一會兒,你們有沒有事,沒事趕緊走吧,我沒功夫陪你們閒扯!”

他說著便要往回走,卻被一柄劍擋住了,他順手一撥,頓時長劍盪開,小丫環往後踉蹌著退了幾步。

“哎喲,你竟敢動手打人!”小丫環大叫一聲,飛身便到了李慕禪身後,輕飄飄一掌拍出來。

李慕禪皺眉,撤肩搗拳,迎上她的小手。

“砰”一聲悶響,李慕禪晃了旯,小丫環卻退了兩步,站到蕭如雪跟前,晃了兩晃才站穩身形。

李慕禪哼道:“你怎麼回事?!”

小丫環甩了甩手腕,喝道:“好大的牛勁兒!”

李慕禪皺眉盯著她:“我跟你有仇,你爲何偷襲我?”

“誰偷襲啦!?”小丫環頓時大惱,伸手指著他喝道:“我明明是攔你,你去忽然動手,是你偷襲我,反面倒打一耙,你就是一個無賴!”

“好好,算我無賴總成了吧,你們趕緊走人,我這裡不歡迎你們!”李慕禪擺擺手不耐煩的道,轉身接著往裡走,然後轉身便要關上門。

“慢著!”蕭如雪忽然踏前一步,站到門檻上,擋住了他的關門。

李慕禪停住,定定望著蕭如雪:“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趕緊說罷,我要練功去啦!”

“你哪學的武功?”蕭如雪嬌聲喝問。

李慕禪道:“當然是跟師父學的!”

“胡說,你先前定學了別的武功,是帶藝投師!”蕭如雪哼道。

……

李慕禪忙搖搖頭:“這可不能胡說,我沒練過武功!”

“那你怎麼能打得過玉兒?!”蕭如雪撇撇嘴,冷冷道:“學了便學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帶師投藝也沒什麼大不了,你這麼慌張,急著否認,是不是因爲有見不得人的事?”

她忽然一拍巴掌恍然大悟:“知道啦,你一定是別的門派派來的傢伙,是爲了偷學咱們金剛門的武功!”

李慕禪心下一驚,臉上卻不耐煩的道:“大小姐,你也太能想了,還偷學金剛門的武功,”……偷學金剛門的武功做甚!?”

蕭如雪傲然道:“咱們金剛門的武功能夠延命助壽,還能長生不老,自然是大夥都想學的!”

她說著話,挺起了胸脯,原本就高聳的胸脯變得越發挺拔傲人,吸引人的目光,李慕禪不由自主的望過去,挪不開眼睛。

他故意裝作如此,才符合這個李無忌的身份,不過他越來越入戲,強大的精神支配下,他幾乎把自己催眠了,完全變成了這個李無忌。

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體現了他人我難分。

“你……”!”蕭如雪瞪他一眼,白玉似的臉龐頓時飛起兩團紅雲,明豔得不可方物。

小丫環喝叱道:“你賊眼睛往哪裡看吶!”

李慕禪慢慢收回了目光,懶洋洋的道:“你們真是呱噪,我真沒閒功夫跟你們胡鬧,趕緊走吧!”

蕭如雪道:“你這個奸細,給我滾出金剛門!”

李慕禪臉色沉下來:“大小姐,你就是咱們的大小姐又如何,可不能隨便誣衊別人,誰是奸細了,我看你纔是奸細呢!”

“你纔是奸細!”蕭如雪叫道。

李慕禪道:“你纔是奸細!”

“你是奸細!”“你是奸細!”

兩人越來越靠近,頭湊到了一起,嘴巳越來越近,非要把對方頂下去,一句一個奸細,越叫聲音越大。

小丫環見勢不妙,兩人的嘴都快湊到一塊兒了,忙飛身一腳踹向李慕禪,李慕禪揮乎一拳搗出。

“砰!”一聲悶響,小丫環飛了出去,落到了一丈外,屁股著地,摔了個結結實實。

“啊!”她尖叫一聲,趕緊的爬起來,柏拍後面的泥土,秀臉漲得通紅,惡狠狠的瞪著李慕禪。

李慕禪撇撇嘴:“又來這一招,你再暗算本大爺,小心點兒!”

……”……

“你……你……”……”小丫環指著他,氣得手指顫動,渾身跟著亂顫,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小姐”……”……小姐一一!”小丫環扭著身子,抹著眼淚。

蕭如雪忙過去扶著她,低聲勸道:“玉兒,你怎麼這麼容易被打倒了呀,你的武功都哪去了?”

小丫環抹一把眼波,恨恨的道:“他一身牛勁兒,根本打不動他的,他一下就把我打飛了。”

“怎麼回事,他內力很深?”蕭如雪低聲問。

小丫環想了想,搖搖頭:“好像不是內力呢,就是笨力氣!”

關於內力於純粹的力量,武林中人都能感覺出來,純粹的力氣是肉體力量,而內力則是勁兒,作用在人身上是不同的。

“這麼大的力氣?”蕭如雪哼道。

小丫環恨恨的道:“誰知道他這麼大的牛勁兒,怪不得羅師兄也吃了虧。

“哼,看我教訓他!”蕭如雪拍拍她肩膀,低聲道:“別哭了,你沒看那傢伙一臉的嘲笑嘛!”

小丫環擡頭看一眼李慕禪,見他站在門檻後面,笑瞇瞇的望著這邊,嘴角微撇著,一臉的不屑。

她頓時大漲,漲紅了臉,惡狠狠的道:“看我的劍法!”

蕭如雪忙一扯她,把她扯住了,低聲道:“你瘋啦,咱們要是用劍,我爹可不會饒咱們的!”

“小姐,我咽不下這口氣嘛!”小丫環恨恨的跺腳。

蕭如雪道:“哼,你平時練功偷懶,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小一一姐一一!”小丫環嬌嗔,扭著身子不依,哼道:“我本以爲憑著小姐你的威名,他會老老實實的捱打呢,哪想到他是個愣頭青,根本不買小姐你的面子吶!”

蕭如雪嬌嗔:“玉兒,你是說我的面子不管用嘍一一?!”

小丫環玉兒哼道:“可不是嘛,要不然,我怎麼會三番兩次的捱打,人家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吶,我捱了打,不就是小姐你捱打嘛!”

“胡說八道,你可是把自己比成小狗啦!”蕭如雪撇撇嘴,咯咯笑道:“你就是一隻小狗,又哭又笑!”

玉兒跺腳嗔道:“小姐,你還笑人家,還不幫人家出氣!”

“好吧好吧,我替你出了這口惡氣!”蕭如雪忙點頭。

她來到了李慕禪跟前,上下打量著他,冷笑道:“李無忌,你哪來這麼大的力氣,玉兒她可是練了六七年的小金剛拳!”

……

季慕禪雙乎抱肩,懶洋洋的道:“我天生神力,又如何啦?”

蕭如雪點點頭:“原來是天生神力,怪不得宗師叔把他收到門下,原來是看中你這一身牛勁兒!”

李慕禪哼道:“不錯,那又如何,我就是有一把子力氣,能抵得上別人辛辛苦苦練十幾年,這是我的福氣,別人羨慕不來!”

蕭如雪斜睨著他:“這麼說,你不是練了別的武功,又來改投咱們金剛門,偷學咱們金剛門的武功嘍?”

李慕禪皺眉道:“大小姐,你真沒意思,真是惡毒!”

“好吧好吧,就算你不是奸細吧!”蕭如雪擺擺手,懶洋洋的道:“聽說你昨天與羅師兄打起來了,被打敗了?”

李慕禪冷笑一聲,卻是懶得多說,擡頭望向天空。

蕭如雪點點頭:“李師弟,你剛入門,與羅師兄打當然要敗的,沒什麼大不了,不用放在心上!”

李慕禪哼道:“誰放在心上了?我說在大小姐,我真沒閒功夫,你還有什麼事?沒事兒趕緊走人!”

蕭如雪黛眉蹙起來,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趣呀,我正跟你說話呢,你著什麼急,好像真能練三十遍似的!”

李慕禪搜起脖子,大聲道:“誰吹牛了,我真要練三十遍,你再這麼耽擱我功夫,我當然練不成啦!”

“你真能練三十遍?”蕭如雪盯著他問。

李慕禪哼道:“那當然!”

“這樣罷,咱們打個賭,你敢不敢?”蕭如雪斜睨著他道。

李慕禪沒好氣的道:“有什麼不敢的,什麼賭?”

“咱們就賭你能不能練三十遍小金剛拳!”蕭如雪道。

“什麼賭注?”李慕禪問。

蕭如雪哼道:“你說!”

李慕禪道:“好吧,我要是能練三十遍,你便給我當老婆!”

“你……”你”……””小丫環玉兒頓時吃了一驚,指著他,差點兒就指到他的鼻子上,被他一巴掌打下去了。

小丫環玉兒漲紅著臉,理想豐滿是基佬怒氣衝衝的道:“你好不要臉,竟敢這麼放肆,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的樣子,竟敢說這樣的話!”

李慕禪懶洋洋的斜睨著蕭如雪,撇嘴冷笑道:“膽怯了吧?不敢是吧?那就趕緊滾吧,別在這裡妨礙我練功!”

“你放肆!”小丫環玉兒便要拔劍。

李慕禪搜起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後頸:“來啊來啊,有種的把我殺了!”

……

“玉兒!”蕭如雪擺擺手,按下她的乎臂。

玉兒無奈的放開手,恨恨的道:“小姐,你瞧瞧他說得都是什麼話呀,這種荒唐話也敢說出來!”

蕭如雪也紅了臉,卻兀自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哼道:“他就是一個渾人,跟他一般見識做甚!”

李慕禪哼道:“不敢了吧?趕緊滾吧!”

他轉身便要關上門,卻傳來一聲嬌喝:“慢著!”

李慕禪停住了,斜睨著她:“怎麼,又有什麼話,趕緊說!”

“我賭了!”蕭如雪緩緩說道。

李慕禪一怔,隨即笑起來:“我說大小姐,你真要賭?”

“不錯!”蕭如雪慢慢點頭,哼道:“這有什麼不敢,反正你做不到,我豈能被你一個臭小子唬住?”

李慕禪道:“我可不是唬人,我真能一上午練三十遍小金剛拳!”

“我不信!”蕭如雪哼道。

李慕禪哼道:“那好,咱們可得說好了,你輸了就是我的老婆了,不能反悔,不能耍賴!”

“不反悔,不耍賴!”蕭如雪哼道。

“小姐一一!”小丫環玉兒大吃一驚,忙拉住她胳膊:“小姐,你可不能跟他賭的!”

蕭如雪道:“他反正做不到,幹嘛不賭。

“那好,我若輸了,你要怎麼辦?”李慕禪問道。

蕭如雪哼道:“你若輸了,就得什麼都聽我的,我說東你不能往西,我說抓雞,你不能抓狗!”

李慕禪一拍巴掌:“好,就這麼賭!”

蕭如雪道:“那好,玉兒,咱們進去,倒要看看他怎麼辦到!”

玉兒磨蹭著不往裡走,反而拉起蕭如雪的袖子,低聲道:“小姐,咱們還是撤吧,先走再說!”

“走什麼走,我豈能怕他?!”蕭如雪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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