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帝國的貴族們,在小的時候,都要學習宮廷歷史,這可是貴族們的必修課。
在學習宮廷歷史的時候,通曉帝國歷史的學者們,總會在講課的時候,順便抖出一些所謂的宮廷秘聞,其中就有關于凱撒大帝,生前最后一幅畫像的事情。
據(jù)說當初畫這幅相的畫師,在凱撒大帝死后,直接被繼任王位的凱撒大帝的弟弟殘忍殺害。
究其原因,是這位新任國王,認為畫師在這幅相上對凱撒大帝進行了詛咒,導致凱撒大帝英年早逝。
所以新任國王直接下令,將其所有畫卷全部銷毀,同時也將這位畫師流傳在外的畫卷列為禁畫。倘若擁有者不主動銷毀,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件事在當時可謂是鬧得整個大陸人盡皆知,所以即便過了千年之久,依舊在大陸上廣為流傳。
不過,哪怕是過了上千年,這位畫師所做的畫,還是全部都被列為禁畫。而這幅凱撒大帝最后一次出征的畫卷,更是禁畫中的禁畫。
如果李云陽敢把這幅畫送到國王陛下手上,再以此邀功的話,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所以卓恩公爵才會問出剛才那句話,因為這種事情,幾乎是星耀帝國每個貴族都知曉的事,但他居然還不知道,還想將其送給國王。
可是李云陽的確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但聽了卓恩公爵的講述之后,他立刻明白過來,帕瓦斯小鎮(zhèn)的貴族和商人們,居然還想要暗算他!
如果讓國王陛下,知道這幅畫在李云陽手上的話,恐怕會給他惹來無盡的麻煩。
李云陽雖然不怕事,可是他卻不想因為別人的暗算,而引來無端的禍事,他當即召出飛劍,朝著帕瓦斯的貴族和商人們冷冷的喝道:“是誰找死?自己站出來吧,不然今天晚上,你們都別想活著出去了!”
與此同時,守衛(wèi)在宴會廳門口的布洛領的士兵們,聽到李云陽的喊話,立刻將大門封鎖,然后又去通知其他士兵,將宴會廳嚴嚴實實的封鎖了起來。
宴會廳的貴族和商人們,看見李云陽突然發(fā)怒,全都嚇的冷汗直流,相互看著對方,似乎想要找出來到底是誰把這幅畫放在箱子里的。
等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李云陽冷笑道:“怎么?敢跟我耍這些小心思來暗算我,就沒有膽子承認嗎?”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那個年邁的貴族站了出來,想著李云陽解釋道:“領主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這幅畫是誰放進去的,在箱子抬進來之前,我們還特意檢查過,里面根本沒有這幅畫啊!”
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就連年邁的貴族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更別說李云陽會信他們的話了。
倒是卓恩公爵站在一旁,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對李云陽說道:“艾倫領主,本來你領地上的事,我是不應該插手的,不過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既然李云陽都沒有在卓恩公爵面前,隱藏他與帕瓦斯小鎮(zhèn)上流社會家族的矛盾,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他笑了笑道:“公爵大人盡管直說就是了,或許您的意見能讓我更好的管理帕瓦斯也說不定。”
卓恩公爵有些詫異的看了李云陽一眼,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連忙說道:“像今天的情況,如果那個準備用這幅畫暗算艾倫領主的人,想要刻意躲起來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查不出來,不如今天就先放他們回去,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自己去查。”
“讓他們自己去查?如果他們找個替罪羊出來怎么辦?”反正李云陽與帕瓦斯小鎮(zhèn)的貴族和商人們的關系,都已經(jīng)鬧僵了,也不在乎直接再動手殺幾個。
可是如果找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暗算他的話,李云陽是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不過,既然卓恩公爵已經(jīng)開口,李云陽不至于當面反駁他,至少兩人剛剛合作,總得給對方留點面子。
還不等卓恩公爵回答,李云陽著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貴族和商人們,冷笑著說道:“你們聽到卓恩公爵的話沒有?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回去,限你們?nèi)熘畠?nèi),查出是誰在暗算我。記住,不要試圖找替罪羊,否則你們都會死的很難看,也不要想連夜逃出帕瓦斯,不然你們的結局會更加的凄慘!”
如果不是惠美集團還沒有在帕瓦斯展開業(yè)務,帕瓦斯的繁榮,還需要這些商人們來維持,李云陽哪會跟他們這么廢話。
貴族和商人們,聽到李云陽的話之后,連連保證會盡快查出兇手,有膽小的人,甚至表示要把家人送到將軍府來,以此來表示他們的清白。只是李云陽根本沒有理會這些家伙,直接讓士兵們把他們驅(qū)趕了出去。
等到那些貴族和商人們都離開了宴會廳之后,李云陽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抱歉,卓恩公爵,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當初我繼承爵位之前,所遇到的骯臟事,比你現(xiàn)在這處境也好不到哪去,想當初我還不是跟他們虛與委蛇,哪像你還能將他們?nèi)空饝刈 !弊慷鞴暨駠u的說了一句,看著窗外的夜色,好像回憶起了昔日的往事。
施爾德肯在宴會上一直保持著沉默,就連剛才那些貴族向他求情打眼色的時候,他也選擇了無視,直到宴會結束后,施爾德肯才在回房的路上攔住了李云陽。
看著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施爾德肯,李云陽笑了笑道:“領主,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云陽和蘇吉拉的關系,雖然正在日漸升溫,可是他還是對施爾德肯尊以領主之稱,這其中多有多施爾德肯表示敬意的意思,但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才好。
“艾倫,別叫我領主了,記住你才是帕瓦斯現(xiàn)在的領主大人,而我施爾德肯,只是一個居住在帕瓦斯的貴族罷了。”
施爾德肯聽到李云陽的話,忍不住嘆了口氣,而后又說道:“艾倫,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打算以什么樣的方式治理帕瓦斯?”
李云陽原本以為施爾德肯找他,是想為帕瓦斯小鎮(zhèn)的貴族們求情,沒想到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得回答道:“這方面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想好,等到帕瓦斯徹底穩(wěn)定下來,我會做出規(guī)劃的。”
“到時候就晚了!”
施爾德肯聽到李云陽的回答后,呵斥了他一句,道:“艾倫,你要記住,一個上位者管理領地的方式,不外乎兩種,要么以仁慈治理領地,以德服人,要么以刀劍和鮮血,讓你的子民對你保持敬畏!”
可是李云陽卻不太認同施爾德肯的想法,立刻反駁道:“過分的仁慈,或是過分的殺戮,都不是讓領地長治久安之策,只有兩者相結合,才能將自己的領地治理好,不然按照您的辦法,這個領地要么會被外敵攻陷,要么會葬送在自己的子民手上!”
在李云陽看來,治理領地無非是一手持劍,一手持典,該仁慈的時候仁慈,該心狠的時候絕不手軟!
而施爾德肯卻是忽然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艾倫,你知道這些就好,我就怕你在處理帕瓦斯的貴族和商人們的事情上迷茫,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把他們殺光,但也不能等到他們影響到帕瓦斯的根基之時,再對他們動手,那個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施爾德肯的話,讓李云陽十分詫異,按照正常來說,他應該會為帕瓦斯的貴族和商人們求情,而不是鼓勵李云陽去把他們殺干凈。
不過,李云陽也不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結,他連忙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您的指點。”
可施爾德肯卻是拍了一下李云陽的肩膀,笑罵道:“艾倫,你個臭小子,叫我一聲叔叔就這么難嗎?”
不等李云陽回答,施爾德肯就笑著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背影看似瀟灑,卻蘊含著一種道不清的無奈。
如果不是為了蘇吉拉的幸福,施爾德肯哪會建議李云陽,將帕瓦斯的那些貴族和商人們?nèi)珰⒐猓吘惯@些人也曾為帕瓦斯小鎮(zhèn)的繁榮做出過貢獻。
目送走了施爾德肯之后,李云陽本來打算與黛綺絲談一談,可沒想到她又和蘇吉拉住在了一起,而且還把他鎖在了門外,說是有什么事讓他明天再來,她們已經(jīng)睡了。
這讓李云陽簡直無語,看來黛綺絲明擺著是在故意躲他,想必是心里的那道坎,還是沒有走出去。
反正來日方長,李云陽現(xiàn)在手上還有一大堆事要忙,也就沒有再強迫黛綺絲了。而蘇吉拉倒是趁著這段時間,每天給伺候他起床更衣,給他端洗臉水送飯,儼然從一個刁蠻大小姐,變成了一個伺候人的小丫鬟。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云陽在將軍府里等著貴族和商人們,把那個想在背后暗算他的人送過來。
可是在第三天的一大早,李云陽沒等到暗算他的人被抓來,倒是等到了來自帝都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