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聲到,從敞開的大門口走進來的是兩個男子,林樹看了兩人一眼,笑著迎了上去,蔣曉麗則有些驚恐的看了來者之後,將焦急的眼神注視在林樹的身上,蔣俊和林小勇互相看了看,也將目光投注到林樹身上。 .
來者一個是六階的風(fēng)系魔法師,另一個居然是平民,而且從兩人一前一後的關(guān)係上看,似乎走在前面做主的人,居然是那個平民。
“請問你是”
“我叫樑烈,大家給面子,這一片的雜事都找我,我聽人說這裡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請問這位先生是什麼人?”
“我叫林樹,高級魔法學(xué)院的人,至於爲何來這裡也很簡單,我的弟弟叫這裡的主人給綁了,向我勒索不少金幣,所以,我不能不來?。 ?
樑烈眼神平靜的看著林樹,似乎對這事並不覺得意外,作爲一個地頭蛇知道的東西或許比林樹猜到的更多一些。
“林樹這個,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動輒殺人吧,更何況,這事似乎是你的一面之詞吧?”
“一面之詞!呵呵,說得好啊。那麼,就算是我的一面之詞你又想怎麼樣呢?要不,找治安所的人來?又或者你就是治安所的?”
樑烈玩味的看向林樹,笑了笑道:“我就是治安所的負責(zé)人,對於這事我有處置權(quán)。”
“是麼,你是對這些人有處置權(quán)吧,但是你對我、我們是沒有處置權(quán)的,你想要做什麼,到高級魔法學(xué)院去商量吧,既然要公事公辦的話,我也已經(jīng)表明身份了。這裡的現(xiàn)場我要求封鎖,請樑先生練習(xí)高級魔法學(xué)院,讓高級魔法學(xué)院的外事處來處理吧?!?
樑烈人畜無害的笑著,搖頭道:“那也不必如此麻煩。雖然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但是這裡住著的是什麼人我倒是很清楚的,你將他廢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也不能再恢復(fù)了。還有這裡躺著的三個人,都是爛命一條,我想林樹先生應(yīng)該不大熟悉這裡的風(fēng)俗,有很多事情。其實都不必那麼較真的?!?
“哦?風(fēng)俗?這裡有什麼風(fēng)俗這麼厲害,居然不用法律來處理?”
“林先生說笑了,事實上林先生也沒有用法律來處理這個事。不是麼?”
說完。樑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我怎麼不大明白樑先生的意思呢?我做了什麼超出了法律的範疇了麼?”
樑烈冷笑了一下:“難道地上的三具屍體也在法律範疇之內(nèi)麼?”
“主動攻擊魔法師的平民,是不是可以擊殺?”
“是。”
“很好,我這裡還有人證,能夠證明他們是主動攻擊我的。”
“哦?你肯定他們會爲你作證?”
“我說的是我的同伴,如果你有疑問,可以使用時間回溯魔法,這裡的現(xiàn)場保護得還是很不錯的?!?
“是麼?這裡空氣不好。你給這裡刮個風(fēng),換換空氣?!?
樑烈這話說對著身邊的六階風(fēng)系法師說的,他是擺明了要破壞現(xiàn)場,然後將事故的責(zé)任推倒林樹的身上去,至於目的林樹不大清楚,但是‘風(fēng)俗’這個詞就是另類秩序的代名詞,至於風(fēng)俗到底是什麼,只有樑烈自己才清楚。
林樹的手握在了靈魂之刃的刀柄上面,看著樑烈冷冷的道:“我這個人很敏感,颳風(fēng)的時候可千萬別刮到我的身上,否則我可是會當作遭到了攻擊的!”
“哼!”那風(fēng)系法師冷哼了一聲,手裡的法杖一揚,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施法。
林樹眉梢一揚,口中驟然爆喝了一聲:“臨!靈魂衝擊!”
林樹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是腦中一空,等那風(fēng)系法師回過神來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從敞開的大門飛了出去,他趕緊調(diào)整身體姿態(tài)和重心,卻沒想到林樹接著又是一次靈魂衝擊,於是,風(fēng)系法師原本應(yīng)該屁股先著地,但是因爲重心被調(diào)整了,所以變成面向下著地,巨大的力量讓他在地面上向後滑去,臉上的皮膚都被蹭爛了。
風(fēng)系法術(shù)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臉上的泥土混著血水,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暴怒欲狂的法師正準備施法報復(fù),但是當他看到林樹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心裡的怒火頓時消散無蹤了,自己可是六階,但是卻被林樹輕鬆的用靈魂魔法命中,如果沒有方法阻擋住林樹的靈魂魔法,他根本就不可能戰(zhàn)勝林樹,只會被繼續(xù)羞辱,或者直接被殺了。
於是,這位魔法師舉著魔杖,呆呆的看著林樹,臉上的表情很猙獰,幸好這些泥血遮擋了他的臉色,否則,他現(xiàn)在的臉肯定是又青又紅,現(xiàn)在他只恨自己爲何沒有準備能抵擋靈魂系魔法的裝備。
“夠了,自己去收拾一下傷口吧,這裡不用你了?!?
“我”
“走吧!”樑烈冷冷的說道,連頭都沒有回,而是注目著林樹。
林樹撇了撇嘴角,看著那魔法師頹喪的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走了。
“不錯,不愧是高級魔法學(xué)院的人,我這助手雖然不大聰明,但是戰(zhàn)鬥力還是不錯的,想不到在你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林樹笑了笑:“怎麼樣,這事能算完了麼?”
“恐怕還不能,畢竟這裡出了人命,若是沒有”
“人命?恐怕樑先生你弄錯了吧,這裡哪裡有出人命?你不是想說昏迷在地上的三個人是死了吧?我想我的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這三個人應(yīng)該都是深度昏迷而已,估計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昏迷???”樑烈驚訝的問道,說罷狐疑的看向林樹,林樹用力的點了點頭,樑烈上前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又伸手摸了摸他們頸側(cè)的大動脈,卻是還有心跳,雖然很慢。
樑烈站起來,眼神複雜的看向林樹,竟然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雖有有些警覺的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了,那些人被你嚇壞了,呵呵?!?
林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看我們應(yīng)該可以離開了吧?!?
“請便,不過,你覺得這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麼?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後面還有什麼隱情麼?”
樑烈有些不死心的問道,林樹這些可以確定了,這傢伙果然事前都是知道的,很可能連自己的身份他都弄清楚了,而樑烈剛纔想方設(shè)法的要用殺人的事情套住自己,顯然是想要有所求,當然,林樹可不認爲他想要的是金幣!
“隱情?能有什麼隱情,不過是爲了錢罷了。”
“未必吧?綁架這種事情跟打劫不同,並非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而是需要對目標有著一定的瞭解,至少,你得知道對方受否能承受你開的價碼,否則開多了人家魚死網(wǎng)破,開少了則變成了笑話?!?
樑烈的眼神笑瞇瞇的在林樹等人身上來回逡巡著,他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惡毒,只不過,林樹並不爲其所動,說到底,他還是想要跟自己套上關(guān)係罷了。
“我對綁架這個有前途的職業(yè)沒興趣,所以它有沒有技術(shù)含量我也沒興趣知道,我還有事,忙得很,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離開了?!?
樑烈遺憾的嘆了口氣,有些不死心的說道:“要不要我?guī)湍悴橐徊闋懯颤N他們會選擇你的弟弟作爲目標?”
“你弄錯了,他們要綁的是他,我的弟弟不過是陪綁,呵呵。”
說完,林樹回身摟著林小勇的肩膀,當先向外走去,蔣曉麗趕緊拉著弟弟緊緊的跟了上去,樑烈向一側(cè)讓了讓,用玩味的目光看著蔣曉麗和蔣俊,蔣俊的眼神與樑烈一觸之後趕緊的低下了頭,不敢看樑烈的眼神。
蔣曉麗心裡其實也很懷疑,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至於自己心裡的懷疑,等到回家再慢慢的問弟弟也不遲,蔣曉麗緊拉著弟弟的冰冷的手,快步的跟著林樹走著,心裡卻一點也沒有逃過一劫的欣喜和輕鬆,越走心情就顯得越發(fā)的沉重,臉上的表情也分外的凝重。
樑烈並沒有再爲難林樹,他們一行四人很快出了棚戶區(qū),搭乘上軌道車離開,到商業(yè)區(qū)接了正在無聊的打瞌睡的猴頭之後,林樹僱了一隻出租飛艇返回學(xué)校。
飛艇上四人有三個臉色都不好,林樹看上去則很輕鬆,翹著二郎腿坐在座位上,微笑著看著窗外的景色。
“哥,那個人剛纔說的”林小勇果然還是在想樑烈的話,其實這也很正常,這種暗示的意味相當明顯的話,確實很讓人在意。
“嗯?什麼?哦,那些話啊,他可能是有所求,所以想做個交換,不過我對他的提議沒啥興趣?!?
林小勇動了動嘴脣,眼角瞥了坐在對面的低著頭的蔣俊一眼,又將眼神轉(zhuǎn)向林樹,見到林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林小勇鬱悶的嘆了口氣,向窗外的風(fēng)景看去。
蔣曉麗的臉色越發(fā)的黑了,她也是定定的看著窗外,不過恐怕窗外有什麼她根本就看不見,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罷了。
蔣俊低著頭,他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卻不自覺的用力抓著自己的膝蓋,用眼角將各人的表情都偷偷的看在眼裡,此刻,他的心裡像是有一百隻蛤蟆在蹦達,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