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交手時的情景來看,現(xiàn)在歸雲(yún)宗掌舵的人恐怕是莫愁,而不是莫輕雲(yún)了,那傢伙的實(shí)力提升了不少,但腦子卻練糊塗了,真是沒想到,他居然從半塊煉天神卷之中找到了一些東西。”客房之中,搖曳的燭火之下,傅書寶對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狐月嬋。
秀玉女皇本來是要和他過夜的,但他提前就把她喂得飽飽的,又說了一些切中要害的道理,秀玉還是把他放了回來。
“煉天神卷的事情你對我說過一些,但是,你千萬不能從你那半塊之中找什麼秘笈啊,不然,你也會落得莫輕雲(yún)那樣的下場,實(shí)力提升了,但腦子卻糊塗了。”狐月嬋喜歡機(jī)靈狡猾的傅書寶,壞壞的,從頭壞到腳但卻討人喜愛。
傅書寶笑道:“我此案沒那麼傻呢,莫輕雲(yún)是想突破想瘋了,有這樣的結(jié)果一點(diǎn)也不奇怪,他瘋了也好,我正好從他那裡把另外半塊搞過來。”
“你要怎麼做?”
傅書寶笑了笑,“要從一個強(qiáng)大的傻子手裡得到一樣?xùn)|西,用搶的方式肯定不行,要用騙。”
“你想從莫輕雲(yún)的手裡把另外半塊煉天神卷騙回來嗎?”狐月嬋疑惑地道:“莫輕雲(yún)雖然腦子不正常了,但莫愁卻是一個人精,她現(xiàn)在時刻都跟在莫輕雲(yún)的身邊,你的陰謀她一定看得出來。”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就當(dāng)著莫愁的面把那半塊煉天神卷騙到手。”傅書寶胸有成竹的樣子。
狐月嬋嬌媚地白了傅書寶一眼,“你我之間還要隱瞞麼?我是你什麼人?難道今晚都不能告訴我嗎?”
那充滿電力又略帶幽怨的眼神,看得傅書寶是心神一蕩,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笑道:“你是我心愛的老婆,這還用問嗎?這裡說話不是很方便,我?guī)闳ヒ粋€特別的地方再說。”
“特別的地方?”狐月嬋心裡更迷惑了。
傅書寶將白玉書桌釋放了出來,又揚(yáng)聲說道:“小清,守著這間屋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間房子。”
“知道了,主人。”小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傅書寶下了這樣的命令,就算是秀玉女皇要進(jìn)這間屋子,除非先把她幹掉。
傅書寶帶狐月嬋去的地方,是白玉書桌裡面的奇異空間。
在傅書寶拿出白玉書桌,對小清下令的時候,狐月嬋是滿肚子霧水,一點(diǎn)也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但那一道刺眼的光華閃現(xiàn),她整個人都隨著傅書寶來到奇異空間的時候,她徹底被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啊?”在狐月嬋的認(rèn)識裡,只有煉之儲物戒之類的力煉器才能淬鍊出儲藏器物的空間,但那樣的空間沒人能進(jìn)去,裡面的空間也是一片漆黑,沒有空氣,也沒有重力。眼前的空間卻是有光有山有樹林,美輪美奐,充滿了生機(jī),顯然不是煉之儲物戒之中的空間。
“這是一個什麼空間我目前還不知道,但我已經(jīng)從這裡找到了惡毒之花,還有一本鐵書。”傅書寶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
狐月嬋沒想到傅書寶居然還有這樣的奇遇,心中有些感嘆,更多的卻是激動,取得惡毒之花的難度比前面三次加起來的難度還大,但她幾乎每怎麼出力就到手了,那份心情是很難言傳的。
來到山頂竹舍之中,傅書寶纔將惡毒之花和那本鐵書釋放了出來。
碧綠的惡毒之花,有著邪惡的美麗。濃厚的木元素靈能從它的身上釋放出來,匯聚在一起,恰似一個惡毒的精靈,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狐月嬋忍不住伸過了手去。
“不要碰它!”傅書寶喝道,控制著懸浮在虛空之中的惡毒之花,腳步連退三步,這才讓狐月嬋遠(yuǎn)離它的範(fàn)圍。
“剛剛……我好像有些頭暈。”狐月嬋不是不知道惡毒之花含有劇毒,但剛纔就是忍不住想摸一下惡毒之花。如果不是傅書寶反應(yīng)夠快,她此刻恐怕已經(jīng)中毒了。
傅書寶重新將惡毒之花收回了煉之儲物戒之中。
木元素的兩個分支變化是毒和風(fēng),風(fēng)起雲(yún)涌生閃電雷鳴,這毒,卻是毒道的最巔峰所在!恐怕就是毒音兒一身的製毒用毒的手段,她也不敢貿(mào)然觸摸惡毒之花,那就更別說是狐月嬋了。
“不敢觸碰,老公,我又這麼煉化它呢?你快想想辦法啊。”狐月嬋想到了這一層,秀眉微蹙,對自己的男人撒嬌。
www tt kan C O
“現(xiàn)在還不是煉化惡毒之花的時候,一方面我們隊(duì)惡毒之花還不太瞭解,它的毒性究竟強(qiáng)到什麼程度,我們一無所知,另外現(xiàn)在也不是煉化惡毒之花的時候,我們雖然在這個奇異的空間之中,但卻仍然在黃金宮之中,是危險的地方,還是等離開了黃金宮,我們再想辦法煉化吧。”
狐月嬋失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
“明天我會對秀玉女皇說,展示我的飛行絕技,你和小清趁機(jī)出黃金城溜走。”沉默了半響,傅書寶說道。
狐月嬋一下子就明白傅書寶想幹什麼了,“老公,你要一個人對付莫輕雲(yún)嗎?不行,那太危險了。”
傅書寶笑道:“我雖然打不過莫輕雲(yún),但我的飛行速度,莫輕雲(yún)再生一對黃金之翼也追不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從他的手裡騙到另外一半煉天神卷,而不是搶,我們不會真打起來的,一到手我就跑,我們在京都去厚土城方向的天空之中會合。”
惡毒之花已經(jīng)到手,已經(jīng)是到了閃人的時候了。
狐月嬋心中雖然還有些擔(dān)憂,但對傅書寶的能力卻是深信不疑的,這種事情也沒有別的解決的辦法,最終她還算點(diǎn)頭應(yīng)允了。兩人又談了一些細(xì)節(jié)的問題,隨後她開始在開滿鮮花的庭院之中修練她的力量,傅書寶則研究起了那本沒有內(nèi)容的鐵書。
“那個老者將這本貼身收藏,顯然是很重要的器物,可是,沒有內(nèi)容,這鐵書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呢?”傅書寶觸摸著並不光滑的鐵書,心中一片迷茫,有點(diǎn)無從下手的感覺。
一股煉之永恆之力注入到了鐵書之中,以前對很多力煉器都有神奇作用的力量能量,這次卻是泥牛入海,一去就沒有了蹤影。又試了幾次,結(jié)果依舊。
“咦?哪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就算是力煉器,吸收了力量能量,不能啓動,我卻依舊能召回我的力量能量,但這一次,我怎麼感覺我的力量能量被這本鐵書吞噬了一樣呢?”傅書寶心中一片驚奇,隨即,一團(tuán)五色元素之火從左手的掌心處耀發(fā)了出來。這已經(jīng)是他最後的伎倆了,要是還是沒有作用的話,他也沒轍了。
這一燒,就算一盞茶的功夫。
任何鐵器,只要用火燒,導(dǎo)熱和聚熱的特性都是很明顯的,但詭異的是,傅書寶用五色元素之火煅燒了許久,他手中的鐵書卻已經(jīng)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剛從冰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媽的,怎麼還是不行?”傅書寶鬱悶了,沒轍了。
“嘻嘻……”一個極其輕微的,卻又非常詭異的笑聲傳來。
“誰在笑?”這樣的笑聲,陰惻惻的,酷似一個鬼孩的聲音,傅書寶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冷……再烤我一會兒……”鬼小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這次傅書寶是聽清楚了,發(fā)出鬼孩聲音的不是別人,也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他手中的無字鐵書!
自古書中有黃金屋,有顏如玉,卻還沒聽說書中有鬼孩的。這樣離奇詭異的事情,傅書寶算是遇上了。
“我餓我冷……快用你剛纔的辦法……讓我吃點(diǎn)東西,讓我暖和暖和……”鬼孩的聲音楚楚可憐。
傅書寶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剛纔的施爲(wèi)不是沒有作用,只是沒有夠量。先不管眼前這本會說話的鐵書是什麼東西,但他的力量能量和五色元素之火卻能讓它“吃飽”和“暖和”,它現(xiàn)在似乎還很虛弱,一旦獲得了足夠的“食物”和“熱能”,它就能說出一切了。想到此處,他雙手其下,一手灌入煉之永恆之力,一手用五色元素之火煅燒鐵書。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好了好了,這次總算是活過來了。”奇怪的聲音又從鐵書之中傳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的聲音裡有了幾分生氣,不再是陰惻惻的了。聽上去,就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孩童。
傅書寶同時收了五色元素之火和力量能量的灌輸。
“唔,難怪我回復(fù)得這麼快,原來你修練的是煉天神卷,你的元素之火是五色元素之火,你的力量能量和五色元素之火是最貼近力量性質(zhì)本源的。”小孩的聲音說道。
傅書寶本來是準(zhǔn)備了一肚子問題要詢問的,這一刻,那些個問題竟都跑步見了,急道:“你怎麼知道我修煉的是煉天神卷?而且,你似乎很瞭解這些東西,你究竟是誰?”
“我是丹書獸,起源時代的神獸,我告訴你,我可有一肚子的學(xué)問呢,知道你修練的是煉天神卷,這太正常了,我還知道很多東西呢。”丹書神獸說。
起源時代的丹書神獸,傅書寶的感覺就如同是一道閃電端端正正地劈在了他的腦門之上,黑煙之冒。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問吧。”丹書神獸似乎很瞭解傅書寶此刻的心情,慢吞吞地道。
傅書寶舔.了一下嘴皮,勉強(qiáng)將心中的激動壓制下去才問道:“我確實(shí)有很多問題要問你,我們就從這個空間開始吧,它是什麼空間呢?”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有一個條件。”
“你有什麼條件?”傅書寶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傢伙,先是提起他問問題的興趣,然後提條件,簡直和他本人是一樣的狡猾!
人有相同的性格倒也罷了,一本書一樣的丹書神獸居然也有這樣的性格,那真是天下奇談了。
“簡簡單單,我要你做我的爸爸。”
“嚇?”從天而降,劈在腦門之上的已經(jīng)不是閃電,而是一條大棒,傅書寶的下巴也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做我的爸爸,給我食物,給我熱能,保護(hù)我,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你。”丹書神獸說。
傅書寶嚥了一口唾沫,有些艱澀地道:“等等,你爲(wèi)什麼要我做你的爸爸?”
“這還用問嗎?你能來到這裡,並喚醒了我,那就表示我的上一個爸爸肯定已經(jīng)是屍骨無存了,我需要新的爸爸,不然,我是無法存活的。”
“等等……你的上一個爸爸?你究竟有過多少爸爸?”
“七七八八,平平常常,也就十個吧,加上你這一任的話,也就是一個而已。”
還而已!有十個爸爸的東西,那是什麼東西呢?
“你有這麼多爸爸,你媽是誰啊?”傅書寶有些爲(wèi)丹書神獸的媽媽擔(dān)憂,她的私生活一定很混亂吧?
“你真笨,你是我爸爸,我媽媽是誰,那選擇在你啊,你女人是誰,誰就是我媽媽啊。”
傅書寶噗嗤一聲,差點(diǎn)吐出一口鮮血來……
“話說,你究竟願不願意做我的爸爸啊?”
“我……你.媽的,我願意!”傅書寶豁出去了。
“哈哈,我又有爸爸了,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傅書寶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大片黑汗來,酣暢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