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張元一直看著張繼非在坊市廣場中央的表現(xiàn),本來張繼非是佔優(yōu)勢的,哪曾想半路殺出一個葉天鋒在旁邊指導著水流風。
本來唾手可得的坊市,如今都被張繼非成功的葬送,可以說是送的。
水崇武哈哈大笑一聲,對著張元拱拱手道:“多謝張家主相送!”
“哼!走!”
張元一甩衣袖,臉色陰沉的帶領(lǐng)著張家的隊伍準備回到張家的院落。
如今坊市已經(jīng)落入水家的手裡,他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不想繼續(xù)站在這裡。
張繼非也臉色微變,低沉著頭顱看著眼前的青石板,內(nèi)心一萬個不甘。
他不明白自己本來佔盡優(yōu)勢,爲何突然會輸?
葉天鋒開口道:“修人先修心,內(nèi)心如果不夠強大,你沒有勇氣和毅力!”
轟
葉天鋒的話語清晰的傳入張繼非的耳朵裡,聽完頓時讓他渾身一顫。
全然不管廣場中央受傷的張繼非,張和開始收買人心的走到張繼非面前,輕輕的將其攙扶起來道:“走,繼非,回家!”
唰
葉天鋒不管這些事情,只掏出胸口的那一份字據(jù),高聲道:“水家主,你應該要兌現(xiàn)承諾啊!”
“嗯?”
剛剛走出三步的張元聽到聲音,立刻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葉天鋒。
而在場的武者都是看著葉天鋒手中的那一份白紙黑字還按下手印的字據(jù),不明白那是什麼。
“這葉客卿要幹啥?”
“難道是事先商量好給葉客卿的獎勵?”
“我看十有八九是…”
遠處的武者們面對葉天鋒此刻的不知名的舉動,紛紛開口猜測起來。
而站在葉天鋒身後兩三尺的人,卻仔仔細細的看完葉天鋒手中的字據(jù)。
“葉客卿與管事立下字據(jù)………………………………”
其中有一人將字據(jù)上的內(nèi)容全部讀完的時候,整個坊市廣場譁然起來。
“這是賭約!”
“而且是一場生死賭約,葉天鋒輸了自廢除暴安修爲,贏了管事送頭?”
“那現(xiàn)在這是………?”
最後一個猜測還沒有說出口,衆(zhòng)人目光已經(jīng)偏向水家隊伍所在的地方。
水崇武立刻感覺臉面掛不住,而那名管事卻仍舊死鴨子嘴硬說道:“葉客卿,不知那名管事是誰?”
葉天鋒沒有說話,偏頭看向坐在木椅的水崇武,輕吐字音道:“水家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水崇武覺得葉客卿是完全不給自己的面子,頓時陰沉著臉道:“這…這我也不知,畢竟是葉客卿和那名管事的事情啊!”
“呵!”
葉天鋒呵呵一笑,早就知道這些人以爲他年少可欺,不想乖乖的就範。
那名管事哈哈大笑道:“葉客卿,你還是太年輕,以爲憑藉一張字據(jù),就能將一位管事斬殺?”
“你也不想想,在清風鎮(zhèn),水家管事可以任你隨意的處置,或者殺死?”
葉天鋒終於擡頭看著水崇武道:“水家主,這就是你給我最後的答覆?”
水崇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喝著茶水當作沒有聽見葉天鋒的話語。
“水崇武!”
葉天鋒一聲怒喝傳來,完全不顧在場的人。
管事立刻發(fā)怒道:“葉客卿,請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位小小的客卿,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亂叫的?”
水崇武終於不耐煩的看著葉天鋒,覺得他只是在耍小孩子的脾氣,搖搖頭道:“葉客卿,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就此打住,不要再繼續(xù)糾纏不清啦!”
就連水流香也微微不悅的看著前方的葉天鋒。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認識葉天鋒,可現(xiàn)在的他是如此陌生,如此強勢。
張元哈哈一笑道:“葉客卿,我張家可以幫助你將那名管事揪出來給你隨意的處置,如何?”
眼見水家的人居然無恥的不承認字據(jù)上的內(nèi)容,張元立刻開口道。
“葉客卿,只要你可以成爲我張家客卿,我可以幫你將那**事給擒來!”
那名管事立刻發(fā)怒道:“嘿嘿,葉客卿,你可是我水家客卿,可不要當張家的狗腿子啊!”
葉天鋒冷靜的害怕,並沒有立刻發(fā)怒,沒有回頭說道:“多謝張家主的好意,不過我葉天鋒還沒有到求人的那一步,這顆狗頭,自然是要親自去取!”
那名管事裝作害怕的縮在水崇武的身後,顫顫巍巍的說道:“家主,這…這葉客卿要…要殺我啊!”
那名管事雖然狗仗人勢,可自身只有陰虛境一二重的實力,在葉天鋒面前,就是一個螻蟻而已。
此刻見葉天鋒開口威脅起來,頓時裝作害怕。
水崇武略微不悅,也只能開口道:“葉客卿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葉天鋒目光戲謔道:“哦?水家主想要給我一個怎樣的交代呢?”
面對葉天鋒此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水流雲(yún)感覺有大事要發(fā)生,而水流香卻是理直氣壯的站出來道:“葉客卿,請你自重,你只是我葉家客卿,父親還輪不到你來問話!”
葉天鋒目光更是變得侷促起來道:“你是誰?”
水流香:“…………”
“我是水流香,水家的二小姐,你的救命恩人!”
水流香一聲嬌喝,聲音酥酥-麻麻,葉天鋒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輕三兩。
噠噠噠
“水小姐,說完了嗎?”
葉天鋒一邊向水崇武走來,一邊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水流香全身。
水流香看著葉天鋒的目光,活脫脫的一個色-狼看到一個美少女的眼神,那眼神恨不得將自己全部看光,自己在他的眼眸裡似乎就是一絲不掛啊!
“哼!”
水流香感受到葉天鋒侵略性的目光,頓時冷哼一聲,紅暈從脖頸快速蔓延到臉龐雪一般的容顏。
而水崇武,水家兩位長老同樣看小丑般的看著緩步走來的葉天鋒。
水崇宗和水崇賢目光略微有一點複雜,而另一位長老水崇空卻是雙手緊握,隨時準備動手將這個小子擊殺在這一處廣場。
“小子,找死!”
水家長老水崇空桀笑一聲,身形朝葉天鋒來。
突然,
葉天鋒腳步停下來,低下腦袋的同時,眼鏡緩慢的閉上,突然擡頭睜開雙眼看向前方的時候。
嗷嗚
如同一位陌生的少年打量著這個世界,葉天鋒眼眸中寒光冷冽。
一道龍吟聲突然從葉天鋒的體內(nèi)傳來,同時一股超強的威勢從葉天鋒體內(nèi)涌動出來,猛烈的壓制著方圓十丈的範圍。
嘭嘭嘭嘭
水家隊伍,包括家主水崇武,兩位長老等人還有朝葉天鋒掠來的長老,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威勢,直接鎮(zhèn)壓得跪伏在地,一個個渾身如同揹負著一座山嶽,內(nèi)心驚濤駭浪。
“陽實境…威壓!”
水崇空本來朝葉天鋒躍來,拳頭想要一擊將葉天鋒直接轟殺在廣場。
哪曾想,這突然出現(xiàn)的威壓直接將他壓制得憋屈的跪服在青石板。
“你…想對我出手?”
葉天鋒的喉嚨裡突然發(fā)出一道奇怪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魔神,高高在上的審判著這個罪人。
“呃…小雜種,不要裝神弄鬼,不要用威壓將我壓制的話,我殺你如同殺雞剪草、屠狗一般簡單!”
水崇空被嚇得愣了一下,不過反應過來自己乃是水家的長老,殺伐果斷不說,手下血債無數(shù),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子嚇到?
“呵…”
“葉天鋒”輕輕的一揮手,水崇空身體的威壓消失不見,其他人仍舊被壓制得跪在地面動彈不得。
水流香更是嬌-軀顫抖,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看向旁邊的的父親,她一時間慌亂起來。
“死!”
水崇空發(fā)覺自己身上的威壓突然消失,拳頭靈氣涌動,朝著站在前方裝神弄鬼的葉天鋒轟殺來。
唰
水崇空的身影快到極致,達到每個呼吸三丈,就在他還差兩丈就能轟中葉天鋒胸口的時候。
“葉天鋒”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朝他旁邊移動,簡直就是瞬間到達旁邊。
水崇空目光看向葉天鋒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左前方葉天鋒的目光正戲謔的看著他,如同死神的目光。
“什麼!”
水崇空內(nèi)心驚駭莫名的時候,一道劍光同時從他的脖頸齊齊的斬過。
噗嗤
水崇空的頭顱飛起,整個無頭屍體更是一邊噴出一邊奔向前方青石板。
“啊…”
膽小的少年少女武者們,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一幕,頓時嚇得大叫。
噗通
水崇空的無頭屍體向前方奔出兩丈的距離才重重的向前倒在青石廣場。
張元看著這一幕,覺得如果以前葉天鋒能夠被招惹,那麼葉天鋒現(xiàn)在是一位不能招惹的殺神,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空長老!”
水崇武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頓時青筋畢露的怒吼出來,可他卻很無力。
“呵…感覺很無力,感覺失去了對事情的掌控?”
“你們不是欺我年少,欺我沒有那樣的資格?”
唰
葉天鋒詭異的身影再一次閃動,這一次的目標自然是那位剛纔囂張的管事,那名管事似乎已經(jīng)覺得自己必死無疑,頓時閉著眼睛憤怒的咆哮道:“葉天鋒,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狗東西,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死得很慘…………”
管事罵出五句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頓時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卻發(fā)現(xiàn)葉天鋒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
管事頓時明白過來道:“葉天鋒,不必羞辱我,給老子一個痛快!”
葉天鋒陰惻惻的說道:“呵,想死還不容易,不過你不會輕鬆的死!”
噗嗤
話音剛落,還在疑惑的管事,頓時發(fā)覺自己的下腹被一道劍柄刺入。
管事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已經(jīng)被廢,而且渾身的氣勢一點點的下降,力氣變得變得如同一個莊稼漢。
“葉天鋒,你居然廢了我的修爲,你好狠毒!”
噌
葉天鋒長劍從管事下腹抽出,帶出一道血花,長劍精準的入鞘。
“想死?還不容易,但是活著,卻是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