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嵐?jié)M意地將所有東西都收起,心中想著把這些東西找個黑市全部都處理了,留下幾個自己用,別的全部換成金幣或者是玄晶最保險。
但僅僅只是收了東西,又怎么能發(fā)泄了圣嵐心中的怒氣呢?她又不是圣母和白癡,斬草除根她還是知道的。
但,不用她親自動手,自然有人代替她。
否則她早就可以殺了李巖峰和圣慕乾,為什么偏偏等到今日才動手。
那是因為她要的不是暗殺,而是讓圣家和李家,覆滅!
她倒要看看,失去了家族和老祖的庇蔭,失去了榮耀,圣家還怎么在這天府城活下去。
特別是,圣慕乾說了這樣的彌天大謊,讓整個東陵帝國的人對圣家又是膜拜又是贊美,到頭來只是一場騙局。
他們不單單騙了百姓,還騙了皇族啊!
想想尉遲烈那個白癡和眼前的“豬頭晴”有婚約,她的心中就說不出的暢快!
沒錯,她一定要讓圣晴雪帶著其丑無比的容貌和人人喊打的名聲嫁給尉遲烈,否則,怎么對的起尉遲烈這些年來的期待呢?
他不是一直愛著圣晴雪么?她又怎么好不成全他們呢?
最后,圣嵐轉(zhuǎn)頭看向了一群瑟瑟發(fā)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嘴角一勾,瞇眼道:“剛才辱罵了本小姐的,你們也乖乖把東西拿出來吧?”
眾人心中咯噔一落,特別是方才罵圣嵐罵得最響亮的,恨不得將腦袋垂道泥地里面。
但是他們可沒打算承認(rèn)呢,畢竟在場這么多,圣嵐怎么知道誰是誰?
見沒有人應(yīng),圣嵐瞇了瞇眼,從地上抓起一把石頭,準(zhǔn)確砸到了幾個人的腦袋上。
“嗷嗚!”
“媽啊!好痛!”
“干嘛打我!”
……
圣嵐一邊把拋著手中的石子,一邊冷笑:“怎么,還想裝?要不要本小姐把你們方才話說的話,重復(fù)一次?”
“不不不……不用了!”眾人見丟石頭的人竟然是圣嵐,立刻結(jié)巴著搖頭道。
喵咪的,圣嵐的表情好恐怖啊,嚶嚶嚶,這變態(tài)果然不一樣,記憶力也是一樣的變態(tài)啊,他們流一流面條淚可不可以?
一邊心中嚶嚶嚶,眾人一邊動作麻利地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當(dāng)然乾坤袋這么珍貴的東西,眾人身上還真是不多,但是金幣還是有這么兩、三個的。
“這個……圣嵐小姐啊……我們只有這么兩、三個金幣,您也要嗎?”有人忐忑不安地問道,心中希望圣嵐看不上這樣的小東西。
但是圣嵐眉梢一挑,冷冷笑道:“要,為什么不要?如果你們不想給,本小姐也可以改要你們的命。”
那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笑瞇瞇地將金幣雙手奉上。
圣嵐?jié)M意一笑,好像土財主般雁過拔毛,一個一個地挨個走過,把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搜刮干凈之后,在眾人幾欲淚奔的目光之下,走向下一個人。
百忙之中,圣嵐還回頭看了眼還在廝打的圣晴雪和圣寶林,最后落在了遠(yuǎn)處的圣家眾人身上。
圣晴雪的父親還有幾個圣家長老乖乖地呆在
一旁一動不敢動,這里面有一個圣嵐可熟悉了,真是但是讓她關(guān)禁閉的九長老。
當(dāng)時的九長老如此趾高氣昂,不可一世,有誰能想到,僅僅只是半年之后,圣嵐就已經(jīng)到了可以一只手把他碾死的地步。
半年前,有誰想到了這一點呢?
九長老看著圣嵐的眼神,害怕得渾身顫抖,畢竟自己這樣對待過圣嵐,圣嵐如果記仇怎么辦?
她如果想像收拾了家主和圣山掌事一樣收拾了他……那該如何是好?
就在九長老惶恐得渾身戰(zhàn)栗的時候,唇角一勾,圣嵐的視線緩緩從他的身上移開。
此時此刻,九長老已經(jīng)不配被她記掛在心中,因為,有幾個雄獅會記得身上有幾個跳蚤呢?
她和他之間的差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雄獅和跳蚤,假以時日,那便是星辰和塵埃!
她有這個野心,更加有這個信心!
相比于圣嵐心智的有一次被堅定,九長老渾身僵硬在了原地,席卷他的心靈的,不是那種僥幸生存的喜悅,而是一種劇烈的沖擊!
就好像是面前有這一面巍峨高山隔斷了自己的路,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掙扎,窮其一生,都無法越過著一座高山!
渺小!
對!
就是渺小!
他好渺小,他好孱弱……他不能再繼續(xù)前進(jìn)了,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前進(jìn)……再進(jìn),則亡!
弱、弱、弱……
他實在是太弱了……
看著九長老渙散的眼神,帝淵瞇了瞇眼,隨后緩緩勾起了唇角。
誅人,誅心為上!
圣嵐這一招,真是用得漂亮!
從此以后,恐怕這個男人以后都無法再修煉了。
因為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魔障。
魔障?
這個名字,倒是挺適合她的,古靈精怪,狡猾奸詐,不折手段。
想著,帝淵的嘴角又一次輕輕勾了起來。
就在此時,帝淵忽然蹙了蹙眉,低聲道:“何事?”
一道縹緲的聲音緩緩飄忽而至:“公子,不好了,上一次的事情,對方的人結(jié)伴來要找您評理。”
帝淵眉梢一挑,眼底滑過一絲冷冽的寒芒。
趁著他封印解除的時候動手,他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倒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了眼還在跟人收保護(hù)費的圣嵐,帝淵張口想說些什么,只是話到了嘴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詞窮了。
圣嵐精神力爆表,自然也聽到了帝淵的自言自語,她心中不斷默念著,你丫快走吧,你丫快走吧,你丫走了,她才能毫無負(fù)擔(dān)啊!摔!
帝淵似乎感受到了圣嵐的怨念,好笑地?fù)u了搖頭,見天火靈珠的氣息已經(jīng)散去了,這才解開了四處的結(jié)界,讓一切回歸平常。
隨后,他腳下一動,轉(zhuǎn)而就出現(xiàn)在了圣嵐身邊,附身伸手一勾,骨節(jié)分明如玉雕琢而成的手指,捏著她精致的下顎抬起,讓她不得不看向了他。
她小鹿般清澈無辜地眼眨了眨,漾起了一片漣漪,微微上挑的鳳眸,鑲嵌在這張略顯得瘦弱的臉龐上,竟然是這般的靈動好看,
每一次眸光的變化,都好似七彩琉璃一般耀眼。
帝淵長長的羽睫一動,在圣嵐沉下臉準(zhǔn)備發(fā)火之前,伸出手在她的眉心輕輕一點,不容拒絕地道:“小煤球,等我回來找你。”
隨后,不待圣嵐回話,他一個轉(zhuǎn)身,墨色的長發(fā)和白袍好似白云烏泉在她面前潑灑而開,瞬間暈成了一副山水畫卷。
一方世界,云階月地,仙霧繚繞,美不勝收。
帝淵置身其中,回頭對她微微一笑,那唇角輕勾的弧度,若一夜春風(fēng)忽至,萬樹梨花怒綻。
那種姿態(tài),說不出的清貴風(fēng)華,道不盡的雍容滌塵。
不知是靈韻鑄就了他,還是他點綴了靈韻。
直到帝淵完全消失無蹤之后,圣嵐還被迫沉陷在他那一抹笑的沖擊力中,久久無法自拔。
“好美……”
就連這種贊嘆,都是無意識地脫口而出,直到圣嵐感覺有什么東西扯著自己的衣角,低頭看去,原來是小豆芽菜。
小豆芽菜見圣嵐終于從美男計中回神,無語扶額,兩瓣豆瓣滑稽地?fù)u了搖,用孺子不可教也的語氣,軟糯糯地道:“娘親,您流口水了……”
“哈?”圣嵐心下一驚,連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入手一片水澤。
喵咪的,還真流口水了!
圣嵐老臉一紅,連忙用袖子將自己的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膚都蹭紅了,這才停下來,輕咳一聲,若無其事道:“你看錯了。”
小豆芽菜:“……”娘親,你真的把它當(dāng)做三歲孩童來哄么!
言罷,圣嵐不慌不忙地回頭,繼續(xù)收保護(hù)費。
實則,圣嵐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幾下,擦,她竟然對著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流口水,這這這……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啊!
而且,帝淵那貨叫她什么?
小煤球!
喵咪的,你才是小煤球,你全家都是小煤球!
圣嵐黑著一張臉將保護(hù)費收完之后,踱步走到了滿臉奄奄一息的圣晴雪面前,此時圣寶林還騎在她的身上,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得痛快。
那模樣,狀若癲狂!
圣嵐瞇眼,抬手一巴掌揮在了圣寶林的后腦勺,將她整個人拍飛了之后,居高臨下看著渾身狼藉的圣晴雪,笑了笑道:“疼么?”
圣晴雪此時對圣嵐怕到了極致,生怕圣嵐又會折磨她,哆哆嗦嗦著,竟然痛哭起來,她艱難地調(diào)整了自己的身軀,對著圣嵐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
“咚!”
“圣嵐,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嗚嗚……”
“咚!”
“以前都是姐姐的錯……”
“咚!”
“原諒姐姐吧……”
……
因為她被圣寶林打得牙齒漏了風(fēng),所以說起話來圣嵐也要很勉強(qiáng)才能夠聽清楚。
圣嵐冷笑一聲,緩緩抬起了手,眾人都以為圣嵐要下殺手殺了圣晴雪,就連圣晴雪也以為自己大限已到,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悲愴的,似隱忍了許久的聲音傳來:“嵐小姐……請您手下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