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中毒了之后,一直觀察著你師父的動向,和你師父有關(guān)的人,就算是你在治療的過程中,我也沒有停止過。”祁延欷開口,走到一旁,將自己的衣服拿起來穿上。
“原來是這樣。”樓檸鈺恍然大悟,但是并沒有接祁延欷的話,對于她的師父姜塵,在她的記憶中印象并不深。
雖然說是她的師父,可是并沒有教會她多少的東西,若是真的姜塵回來了,那她這些醫(yī)術(shù),豈不是要暴露了?
不過現(xiàn)在走一步算一步,她如果能夠趕在姜塵回來之前將祁延欷的毒給治好,那就在好不過了,到時候她一走了之,也不會有人知道。
樓檸鈺在心中打的一手好算盤,但是祁延欷并不知道。
“我希望你最好不要騙我。”祁延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這輩子就只能夠是攝政王妃。”
“你放心,害了你我也沒有好果子吃,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最近身體在慢慢的好轉(zhuǎn)嗎?”樓檸鈺開口道。
就在祁延欷還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木秋的聲音,“王爺、王妃,晚宴要開始了。”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這個點,樓檸鈺愣了愣,不過隨即又想到他們來到狩獵場的時候,時間就已經(jīng)差不多了。
祁延欷止住了聲音,沒有在說話,兩個人一塊出去。
南風(fēng)藍和他們兩個人一起還在山林中轉(zhuǎn)悠,一旁的奴婢收到消息之后,也喊他們過去用膳,三人這才一塊過去。
在到晚宴的地方的時候,五個人相遇了,周齊磊瞧著祁延欷和樓檸鈺一起,心中頗為不平衡。
憑什么祁延欷就陪著老婆,而他卻在陪著這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禁添油加醋道:“王妃和王爺感情真好,做什么事情都是同進同出的。”
一句話,引來身后兩個人的注視,可是他恍若未覺。
祁延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樓檸鈺卻開口了:“晚宴時間差不多要到了,我們也快些進去吧,若是晚了就不好了。”
幾人贊同,一塊走了進去,南風(fēng)藍在樓檸鈺他們兩個人旁邊的桌子處坐下,而樓檸婕就在樓檸鈺的對面。
“你今天跑哪里去了?”在樓檸婕剛坐下來的時候,方繡繡便開口道。
“我去和賓南國的公主玩了一會。”樓檸婕是趁著方繡繡不注意離開的,最近出了那事之后,方繡繡得知便將她管的很嚴。
“你最近少惹事生非,不然你爹肯定會對你有意見,可別讓樓檸鈺給鉆了空子。”方繡繡不放心的囑咐道。
“娘,你就放心吧,來吃點這個。”樓檸婕說著,將菜夾到了方繡繡的碗中,又不著痕跡的看了她們對面的桌子一眼。
樓檸鈺正在那里坐著,祁延欷給她夾著菜,“都說吃什么補什么,這些豬肝你多吃點。”
聽得這話的樓檸鈺剛夾了豬肝的筷子一抖,豬肝掉在了一旁的干凈餐盤里面,她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祁延欷,只見他將一塊豆腐乳放在了自己的碗里面。
“莫不是王妃不喜歡吃豬肝?不喜歡的話也不能夠浪費食物。”祁延欷說著,看著掉在盤子里面的豬肝。
“恩,我是不喜歡吃,不如王爺替我吃了?”樓檸鈺說著,又將豬肝重新夾了起來,親自放到了祁延欷的嘴邊。
還未等祁延欷開口,便聽到坐在上方的祁延羽笑著開口道:“難得看到皇叔和皇嫂這么的恩愛。”
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們兩個人的身上。一時間,祁延欷也是騎虎難下,看著樓檸鈺夾著的豬肝,笑了笑。
樓檸鈺又添油加醋的開口道:“你皇叔比較喜歡吃豬肝,我便給他夾了一塊,讓皇上見笑了。”
“無妨無妨。”祁延羽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祁延欷最后,不得不將這豬肝放在嘴里。
樓檸鈺笑的更加燦爛了,“都說吃什么補什么,說的真是一點沒錯。”
“王妃給本王夾得,就算是毒藥,本王也要咽下去不是。”祁延欷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了南風(fēng)藍的耳朵中。
“皇兄,你看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難怪人家一點也不緊張,原來是祁延欷本來就喜歡樓檸鈺。
“你著急什么,狩獵場上這么多人,祁延欷總要給樓檸鈺一個臺階下不是?”南風(fēng)陸說著,又給南風(fēng)藍倒了一杯酒,“來,咱們兄妹倆好好的喝一杯。”
今天晚上只不過是一個前奏,并沒有多么大的陣勢,明天才算是重頭戲的第一場。
用完晚膳回去的時候,南風(fēng)藍一路拉著樓檸鈺的手,“姐姐”“姐姐”的叫著,雖然叫的親熱,但是她卻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樓檸鈺和祁延欷的中間,將兩個人硬生生的隔開了。
對于南風(fēng)藍的這些小計倆,其實樓檸鈺并不在意的,可是余光瞥見祁延欷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中竟然有些發(fā)堵。
“檸鈺姐姐,原來我們住的這么近,我能不能有空就去找你玩啊。”南風(fēng)藍眨了眨眼睛,一臉開心的問道。
“好啊,隨時歡迎。”樓檸鈺想也沒有想的直接答應(yīng)了,剛好,給祁延欷制造機會,說不定他們兩個人還能夠情投意合呢!
“晚上和早上不要過來,本王和你的檸鈺姐姐要好好的休息。”祁延欷和樓檸鈺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而南風(fēng)藍臉上的笑,就那么僵在了那里,南風(fēng)陸出面解圍,“這新婚的夫婦就是黏的很,本殿看著也十分羨慕啊!”
“若是太子殿下羨慕的話,不妨也找個太子妃。”祁延欷開口,“本王想,不論是賓南國還是鳳國,應(yīng)該都有女子愿意。”
“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機緣。”南風(fēng)陸笑了兩聲,將話題給扯開,“時間也不早了,王爺王妃也早些歇息。”
“告辭。”祁延欷拱了拱手。
“告辭。”南風(fēng)陸回禮。
而南風(fēng)藍瞧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身影,心中有些氣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