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王妃這么仁心善良,就算是這點小傷,也被她放在了心上?!彼抉R湛戲謔的笑著,其實傷口很深,只不過是祁延欷大眼一掃看著只是一點血。
不然又怎么會從梨茳回來了這么多天,還是一直沒有愈合,不然樓檸鈺也不會幫他縫合起來。
樓檸鈺聽得兩個人的談話,心底多了些無奈不過到底是沒有說話,這兩個人既然這么喜歡斗嘴,就讓他們斗好了。
而樓檸鈺全然沒有發現,自己對祁延欷的感覺,已經慢慢的變了。
帝字號包廂中依舊是以前的陳設,也是樓檸鈺喜歡的風格,一旁放著的檀香散著一股子的清香,聞起來十分的舒服,而這個時候,阿毅也將店里面隨時備著的藥盒拿了過來。
這些也都是樓檸鈺之前的時候讓準備的,用來應付不時之需,此刻,剛剛好派上用場,樓檸鈺看了看里面的東西,都是自己能夠用上的。
用將手放在自己的包裹中,然后從玉鐲中掏出來自己需要的那些藥品,她的動作十分的從容,就算是站在那里的阿毅和坐在那里的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而樓檸鈺將這些東西拿出來之后,又將自己特制的線穿在了銀針上,然后幫助司馬湛將傷口處消毒,又放了些麻藥滲進傷口之中。
樓檸鈺準備的這種麻藥,可以說十分的快捷,能夠在短時間內麻痹人的疼痛感。
將這一切做完之后,樓檸鈺才開始幫他縫合。
而司馬湛在縫合的過程中,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疼痛,不由得出聲道:“樓檸鈺,你這技術也太好了,居然一點也不疼。”
“現在不疼,等會就該疼了?!睒菣庘暵牭盟@話,下意識的回答道,傷口雖然深,但是并不是多么長,縫了五針,縫合好之后,樓檸鈺又幫他抹了點藥,這才包扎上。
而這期間,祁延欷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著樓檸鈺那白嫩的小手,不禁在想,若是這小手在自己的手上來回的幫他包扎傷口,想來也是一件沒事。
這么想著,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的手上。
樓檸鈺只覺得他的視線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卻并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又幫司馬湛開了一些藥,“這些藥你回去了讓府上的下人去給你抓,然后過七天之后,傷口的線需要拆掉,這期間不要讓傷口碰水。”
“好。”司馬湛聽著她的囑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輕聲的應道。
而祁延欷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不由得又開口道:“就這么大的傷口,還需要吃藥,如果是本王,幾天就好了?!?
“對,攝政王您是銅墻鐵壁,而我這個肉體凡胎,還是按照正常的來做,不然免得手上會落下疤痕,到時候不好看了,可就沒有姑娘要了,我還沒有娶妻呢?!彼抉R湛出聲道。
“就你這樣的,想要找到姑娘,估計不知道什么時候了。”祁延欷下意識的回著,他哪能不知道這人是在嘲諷他,繼而想著這么說又有些不妥,又道:“若是司馬少將軍找不到姑娘,可以同本王說,本王倒是愿意幫這個忙,怎么說本王也不能夠讓司馬將軍的兒子日后無后?!?
他說話直接戳中了痛點,讓司馬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夠道:“這就不用王爺操心了?!?
就在樓檸鈺不知道該怎么讓這兩個男人結束戰爭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樓檸鈺趕忙開口道:“進來。”
只見店小二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要知道他們兩個人也沒有用膳。
“這是本王定下來的飯菜,你若是想吃的話,自己去買?!逼钛屿け緛碜屗谶@里待這么久就已經是很好的了,怎么在可能留他在這里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從樓檸鈺離開到現在,已經足足七日了。
“我們兩個人趕路回來,都沒有用晚膳,不如大家都在一起吃吧?!睒菣庘暢雎暯鈬?,店小二足足上了八個菜,對于他們三個人來說,足夠了。
話音剛落,司馬湛便將一旁放著的筷子拿了起來,直接夾了一口菜放在了嘴里,還看著祁延欷說道:“你看,樓檸鈺都比你懂得心疼人,我好歹也是為王妃賣命,你這樣子,會失去人心的?!?
聽得這話,祁延欷抿了抿唇,果真沒有在說什么,又過了一會開口道:“既然是為王妃賣命,那明日本王差人送些藥去司馬府?!?
“謝謝王爺?!逼钛屿つ軌蛩统鋈サ臇|西,向來不會很差,這是在京城中出了名的,司馬湛聽得這話,立馬喜笑顏開。
一頓飯,三個人吃的還算是融洽,下了樓之后,便又分道離開,因為樓檸鈺的那匹白馬已經行了這么久的路,所以已經讓阿毅帶去照顧了,離開的時候,她同祁延欷坐著他的汗血寶馬。
“其實可以讓阿曦過來的?!睒菣庘暠緛硎菧蕚渥R車回去。
“無妨,本王同你一起回去也一樣?!逼钛屿ね砩系臅r候,其實是吃過晚膳的,之所以又叫了些飯菜,是為了讓樓檸鈺吃,誰知道便宜了司馬湛那個小子。
樓檸鈺聽得這話,倒是不在說什么。
月明星稀,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馬兒在官道上走著,只聽得到馬蹄噠噠噠的聲音,樓檸鈺看著地上兩個人的影子,仿佛刻在了她的心上。
祁延欷將放在樓檸鈺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她的腰很細,細的快要一只手就能夠握住,他不由得出聲道:“你太瘦了,以后多吃一些。”
“我覺得還好。”樓檸鈺倒是覺得自己的身材剛剛好,沒有感覺多么的瘦。
“回去我讓膳房每天幫你準備一些補品?!逼钛屿ぶ苯訜o視了她說的話,如果想要個孩子的話,她的身子實在是太瘦弱了,祁延欷怕她會受不住。
想到孩子,祁延欷的心中突然有片地方一軟,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著要讓她為自己生個孩子……這么想著,祁延欷握著樓檸鈺腰的大掌,又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