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別讓我對你的愛變成恨
“阿玄,不是那樣的,我不能言而無信,答應(yīng)了婆婆,我就要做到。..再說,神婆一類的人,太過詭異,我們能不招惹,就不要去招惹。”
她的話一出口,對面的男人俊顏頓時陰沉下來。
江鸞頂著他強大的冷氣場,堅持地往下說:
“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想跟婆婆學(xué)本事,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墨清玄不說話,她每多說一句,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后,陰沉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天際,讓人喘不過氣來。。
江鸞咽了口口水,停頓了片刻,又輕輕地補充一句:
“也許婆婆有一天會收回之前的話,同意我戀愛結(jié)婚呢。”
“你真的決定,不愿意聽從我的安排了?”
墨清玄的聲音,涼薄疏離,眸底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前后不過幾分鐘,他便從一個情深款款的專一情.人變成涼薄寡淡的陌生人。
這樣判若兩人的變化,讓江鸞臉色微微一白,好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心上輕輕劃了一下,看不見血,疼意卻絲絲蔓延進四肢百骸……
“阿玄,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
江鸞狠狠地抿了抿唇,再開口,聲音略微生硬,他的疏離淡漠讓她覺得受傷。
“如果我不呢?”
墨清玄靠在沙發(fā)里的身子突然坐直,微微前傾,周身散發(fā)出的冷冽氣息頓時排山倒海朝她席卷而來。
江鸞神色一變,清弘水眸頓時閃過警覺,對面的男人剛要起身,她就先他半秒,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
“你不愿意,我也一定要學(xué)的。”
“江鸞,你以為,我不要你離開,你今晚能走掉嗎?”
墨清玄在沙發(fā)邊緣處堵住她,她還是慢了一步,想要轉(zhuǎn)身從另一邊繞出去時,墨清玄伸手就朝她手腕抓來。
江鸞防備的情況 下,哪里會輕易被他抓住,她身手臂一避,身子輕閃,躲過他抓來的手,墨清玄一招落空,第二招緊隨而至。
這一次,不是抓她的手腕,而是扣向她的肩膀。
江鸞躲閃,逃竄,兩個人繞著沙發(fā)過起招來。
“江鸞,你死定了!”
墨清玄一連幾招沒有抓住江鸞,心頭燃起怒意,陰沉著臉,冷聲警告。
江鸞身子靈活,一個縱身又閃到了沙發(fā)后面,和墨清玄隔著沙發(fā)對望,聽見他發(fā)狠的話,她心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依然一副絕決,不肯認輸。
“墨清玄,是你自己太過份好不好,我真的要回去了,婆婆還等我回去做飯呢。”
她買的東西,還在他的車子里。
不過這都不重要,東西可以再買,最重要的是,她怎么離開這里。
墨清玄冷哼,幾步上前擋住她的去路,挺拔的身軀佇立在玄關(guān)處,虎視耽耽地看著她:
“我不會讓你回去,更不會讓你開什么天眼,學(xué)什么本事,當什么神婆的,江鸞,你以前不是怕鬼的嗎,你就不怕自己開了天眼,以后分分秒秒都看見各種恐怖的鬼在你面前飄來飄去?”
江鸞的臉色比他好看不到哪里去,特別是被他揭穿自己的弱處,她下意識地挺直背脊,微微抬了下巴,與他直視。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我不怕了。”
說不怕,是假的。
但四年前,她墜下懸崖,是被鬼魂所救,后來,又見過她爸爸。她覺得自己不會再害怕鬼魂了。
鬼,之前也是人啊!
“你不怕也沒用,我說了不讓你走就不讓你走。”
墨清玄蠻橫不講理起來,深邃的眸冷冷地掃過她,語氣冷寒沉郁:
“你今晚就住在這里,你知道的,這里你是逃不出去的。”
話落,他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去,江鸞見他離開,臉色一變,跟著追了過去,墨清玄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她想趁機竄出去,但和他過了幾招后,被抓住。
“墨清玄,你放開我!”
江鸞惱怒的瞪著他,掙扎不掉不說,最可恨的是,他把她拉回沙發(fā)里,彎腰,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一把手銬來。
“墨清玄,你要干什么?”
江鸞雙眸倏地圓睜,她心下慌亂,聲音不由得染了幾分慌亂。
可是,墨清玄那個混蛋,他要么不抓住她,一旦抓住了,就不會給她機會逃掉。
他眸底劃過狠意,手一抬,只聽一聲輕微的響,冰涼的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另一頭,銬在茶幾腿上。
她的心,在手銬聲響起時,狠狠一沉。
“你乖乖地待在這里,我現(xiàn)在去找那個老太婆,跟她說清楚。”
江鸞急切的搖頭:
“墨清玄,你不可以去找婆婆,惹惱了她,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你趕緊 給我打開手銬。”
該死的,她現(xiàn)在只能彎著腰,她視線掃過茶幾腿,某種念頭閃過,頭頂上,墨清玄警告的聲音涼涼飄過:
“別想著弄壞茶幾,這茶幾腿,是不銹鋼做的,你弄不壞,還有這手銬沒有鑰匙,你累死也打不開的。”
江鸞最后一絲僥幸被他澆滅,她心頭的怒意嗖嗖往上竄,身旁的男人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她抬眼,惱怒地瞪著他離去的背影,一咬牙,絕決地話出口:
“墨清玄,別把我對你的愛變成恨!”
墨清玄高大的身軀一僵,頓步,回過頭來,隔著幾步之距,眸光寒涼地看著她,生硬地說:
“如果你的愛是犧牲我,犧牲我們的感情和幸福,那我寧愿用恨來換我們一生糾纏,不死不休!”
“墨清玄!”
江鸞臉色煞的白了!
不死不休,他怎么能那樣說。
她都解釋了,她是想替爸爸報仇,是想自己學(xué)本事,不依靠別人。
他為什么不理解她?
墨清玄盯著她瑩白如雪的小臉,英挺的眉峰輕蹙了下,很快,又壓下心疼和不忍,轉(zhuǎn)身,大步走向門口。
“墨清玄,你給我回來!”
江鸞臉色驚變,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地喊。
墨清玄走到門口,又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回來,江鸞以為他想通了,愿意放開她,她眸子閃過一抹希冀,定定地看著他。
墨清玄大步走過來,彎腰,伸手就朝她褲兜里摸去,江鸞意識到他的用意,小臉一變,身子蹲下,埋著頭,用胳膊反抗,不給他掏走手機:
“阿玄,你不能這樣,我們再好好談?wù)劊彝艘徊剑阋餐艘徊胶貌缓茫俊?
“退一步,怎么退?”
墨清玄冷嗤,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抓住她胳膊,將她用力一拉,她被拉了起來,她手上的手銬還連著茶幾,頓時疼得皺緊了眉。
墨清玄另一只手伸進她褲兜里,成功掏出了她的手機。
江鸞皺著眉,望著他清寒的俊臉,軟軟地解釋:
“過了明天,你想對我怎樣都行。”
墨清玄松開她,狹長的眸子半瞇,用質(zhì)疑地眼神看著她,不答反問:
“你要我對你怎樣?”
江鸞面上尷尬,對上他譏誚冷漠的眼神,敗者為蔻的她,似乎沒有講條件的資格,可是,她絕對不能讓墨清玄去找老婆婆。
狠狠一咬牙,她豁出去的說:
“我答應(yīng)你,過了明晚,我就反自己的身體給你,并且我保證,我一定想辦法說服婆婆。”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墨清玄冷笑,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他眸底的暗沉被絲絲邪肆替代,在燈光映照下,憑添了幾分性.感和邪魅。
“我說話算話!”
江鸞小臉一變,語氣嚴肅。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她怎么會這樣一再的低聲下氣和他說話。
“江鸞,你在我這里,已經(jīng)沒有信用度了。”
墨清玄毫不留情的打擊她,話落,他眸光下移,視線停落在她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上,性感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下,不知是真的難以忍耐的需要她來緩解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欲.望,還是故意試探,沉聲道:
“要我相信你也行,今晚,你先給我一次!”
江鸞清眸茫然的眨動,不明白他的話,什么意思。
墨清玄眸光閃過一抹深邃,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腦袋,將她小臉往他面前按去,以著她被銬在茶幾旁的高度,他那一按,她的臉蛋正好貼在他雙.腿.間……
江鸞羞憤得當即紅透了小臉。
那特別的觸感,卻讓墨清玄腹部那好不容易睡去的欲.望倏地蘇醒……
“唔……墨清玄,你放開我……”
江鸞又羞又急,被銬住的雙手緊緊推拒他,面前的男人,像山一樣,穩(wěn)絲不動,扣在她后腦的大手緊緊按住她臉蛋,低啞的嗓音飄在她頭頂:
“是你自己要講條件的,江鸞,我給你一分鐘考慮,你答應(yīng)了我,我就同意你給那老太婆當徒弟,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今晚就留你一晚,你知道那后果是什么。”
“那你要我怎樣?”
江鸞抬頭紅得滴血的小臉,憤恨地望著他。
墨清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聲音越發(fā)的沙啞:
“用嘴,或手!”
江鸞很想罵他變.態(tài),但她的話沒出口,墨清玄就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他很喜歡你的觸碰,很需要你的安慰,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用手或嘴,我保證,不破了你的處.子之身。”
說到后面,他修長的食指挑起她下巴,彎腰,吻上她的唇,繼續(xù)引.誘:
“這是最劃算的了,你要是拒絕,就別怪我不尊重你!”
江鸞被吻得意亂情.迷,僅有的一絲理智提醒著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一定要開了天眼,跟老婆婆學(xué)本事 。
“好,我答應(yīng)你!”
墨清玄深邃的眸子驀地炙熱,盯著她看了幾秒,掏出鑰匙,替她解了手銬,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嗓音低啞地說:
“去樓上!”
江鸞腳下一空,身子被他抱起時,她雙手摟住他脖子,心跳,狂亂如麻。
墨清玄邁步很快,上了樓,抱著她走進主臥室,并沒有將她放在g上,而是直奔浴室……
石銘洋和石老頭子并不是乘的同一航班。
石銘洋給他爺爺訂的,是明天白天的航班,他自己的,則是今晚的。
雖然之前的一系列事件,他已經(jīng)被墨家懷疑,但他們沒有證據(jù),他又一次次的行為讓迷/惑了江鸞,他們也不敢確定那些事是他所為。
石老頭子去a市,主要是見他當年的情.人,順便說服她,站到他們的陣營,而不是幫著墨家對付他。
石銘洋坐在vip候機室里,再一次撥出江鸞的號碼,得到的答應(yīng),依舊是關(guān)機。
他眼底劃過一絲暗沉,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寸寸凝著冷峻,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又撥打李蕊晴的電話。
李蕊晴的手機似乎二十四小時都為他開著機,電話剛響兩聲就被接起,李蕊晴欣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喂,銘洋,我正想你呢,你的電話就打來了,我們這是不是心有靈犀!”
她看不見,電話這端,石銘洋眼底閃過厭惡,眉峰輕蹙,和她的欣喜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身子靠進沙發(fā)里,聲音淡淡地吐口:
“蕊晴,你這幾天有再去看過阿鸞的媽媽沒有?”
“沒有,我就那天去了一次,差點撞上楚歡,這些天,我都沒敢再去,銘洋,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說到后面,李蕊晴的聲音嬌柔嫵媚了幾分,話語里,有著明顯的暗示,她想和他上g。
石銘洋臉上神情淡漠,
“我現(xiàn)在候機室,凌晨十二點半到達a市。”
“是嗎,那我去接你。”
李蕊晴頓時歡喜,石銘洋沒有拒絕她的提議。李蕊晴愿意當自己當成他發(fā)泄yu.望的工具,隨傳隨到,除去他對她沒有感情外,她確實是天生尤物,有著讓男人在g上為她瘋狂的資本。
“嗯,對了,這幾天阿變有沒有去警局上班,我打她手機,怎么一直都關(guān)機的。”
石銘洋說出自己打電話的真正用意,電話那頭,李蕊晴雖然嫉妒他時刻想著江鸞,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不解地說:
“我也聯(lián)系不上她,她請了幾天假,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要上飛機了,先這樣。”
石銘洋從李蕊晴那里打聽不到江鸞的消息,便失了應(yīng)付她的心情,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靜安醫(yī)院
江璐手機響的時候,她剛出電梯,掏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時,她秀眉輕蹙地猶豫了下,才按下接聽鍵,淡淡地‘喂’了一聲。
“小璐,是我!”
電話那端,石銘洋溫和的聲音傳來,江璐神色淡冷,自從她被騙,差點害了墨清玄之后,她對石銘洋,就沒了好感。
“石警官有事嗎?”
學(xué)不會偽裝的她,什么情緒都表露在外,直接把稱呼從之前的‘石大哥’改成了‘石警官’,語氣里的淡漠疏離,但是毫不掩飾的滲進了字語間。
石銘洋并不在意她的情緒,在電話那頭呵呵地笑了一聲,說:
“小璐,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嗎?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那么巧合,我已經(jīng)對你姐解釋過了,這樣吧,等我回去,就讓你見到你爸爸,作為賠罪可好?”
“多謝石警官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江璐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朝醫(yī)院大門口走,石銘洋碰了個釘子,又轉(zhuǎn)了個話題:
“小璐,我聽說,你媽媽的病好了,是真的嗎?”
“是的,我媽媽的病已經(jīng)好了。”
她媽媽的瘋掉一事,石銘洋是知情的,如今她媽媽病好了,她沒什么好隱瞞。
“好了就好,你和你清玄哥的訂婚典禮被破壞,有沒有重新選定日子?”
“石警官,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再見。”
石銘洋試圖用墨清玄來刺激江璐,但他沒料到,江璐會直接掛了他的電話,聽著耳畔傳來的嘟嘟聲,他臉色一沉,眸色遽然變冷。
江璐掛了斷石銘洋電話,走出醫(yī)院,正好遇上來找她的程子騫。
“小璐,我剛才打你電話,提示正在通話中。”
程子騫語氣溫和地說。
江璐輕輕一笑,眸光看向他身后,路旁,他的車,停在那里:
“我正打算回家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上車再說吧,我送你回家。”
程子騫說完,也不給江璐拒絕的機會,轉(zhuǎn)身,就朝路旁走。
江璐張了張嘴,心里猶豫了下,跟著他一起走到路邊,彎腰坐進他打開的車子里,拉過安全帶系上。
車子上路,程子騫從后視鏡里看著身旁的江璐,輕聲說:
“小璐,那天網(wǎng)上傳的那些緋聞,是裴若桑干的。”
江璐抬眼,對上他轉(zhuǎn)過頭的眼神,她扯動嘴角,淡淡地笑笑:
“我聽清玄哥說過了,他說,這件事你會處理,處理得怎么樣了?”
程子騫眉宇間凝起幾分嚴肅,聲音微沉地道:
“她答應(yīng)給你和鸞兒當面道歉,但因為鸞兒不在,我讓她明天登報道歉。還有,我和她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說到最后那句,程子騫語氣里滲進一絲異樣的情緒,他后悔自己當初的沖動。
江璐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想起那天裴若桑的話,她眉心輕蹙了下,沒有說話。
裴若桑喜歡程子騫不是一天兩天了,以著她的性子,他如果不答應(yīng)她的表白就算了,答應(yīng)了,她怕是不會輕易的分手。
程子騫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在意他和裴若桑那荒唐的一段,連忙解釋:
“我和裴若桑什么也沒有做過,最多,也就是牽了一下手,我已經(jīng)跟她講清楚了,雖然不是她親口同意的,但,我以后和她,都沒有關(guān)系的了。”
江璐詫異的看著程子騫寫著認真的俊臉:
“不是她親口同意的?”
程子騫點點頭,說:
“我之前和她提分手,她不愿意,今天,我對她哥哥裴北川說了,他答應(yīng)的。”
解釋一下:之前有一章寫到過裴北川,當時是用的裴北辰,因為某些原因,改為裴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