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董萩靈也看出一點意味來,似乎很多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雖然李碩的朋友,也有不少窮書生,可這貴女才子的戲碼,不是有很多人愛么?說不定有人就能借此飛上枝頭了呢?
所以說,這個時候的表現是可勁的。
“李兄,平日里,你才高八斗的,一個人也斗不過你,今兒個大家一起來,好歹讓你使使真本事吧!”
“是啊,新娘子就在門外呢,能不能接進來,就看你的了。”
“喂喂,你們還是被刺激他了,萬一因此而發飆,我們集體都不是對手啊!”
說著說著,便開始各種問答,或者對子什么的,想到什么玩什么的,倒也是豁出去。
好在李碩那邊也有些朋友幫忙,不然,這場面也鬧不起來。
李碩是董晗軒那一屆的二榜第四,總的來說,等于是第七名,雖然不知道他跟狀元差多遠,但到底一個人難敵這么多人的嘴。
有人幫著,那就是勢均力敵了。
董萩靈笑了笑,轉頭看了看上位的翼王和翼王妃。
他們都笑得很和藹,似乎對這樣的場面很感興趣,也不建議。
畢竟自己女兒就遠嫁了,以后見面都少,更不要說這么熱鬧的聚一聚了,而且,其他人也看得稀奇,若要阻止,豈不是壞了大家的興趣?
近些年,翼王府一直很低調,就連翼王妃都很少參加活動,大多時候,都是翼王郡主一個人去的。
所幸,皇帝看到了他們的安分,也給予了恩賜,他們也算圓滿了。
不過,低調的結果,就是心態的平和,日子的舒心。
董萩靈看得出來,翼王和翼王妃,那才是真正云卷云舒的閑適。
過了一會兒,激烈過去,正好是吉時,便有人高喊吉時到,李碩忍不住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然后抹一把汗。
真是,好久沒這么激烈又動腦過了,一群損友啊!
成禮過后,新娘自然送回洞房,這一次,董萩靈和蘇雅嵐倒是沒有跟著去,貌似翼王妃去了,想來,母女倆應該有些貼心話要說,她們還是被打擾得好。
禮畢,就是筵席了,董萩靈和蓮瑢璟自然坐到一塊兒去。
這成親這么久了,當然不用像以前沒成親那會兒,可以大大方方的。
不過,翼王明顯對這個女兒很寵愛,竟然用的是小桌,然后一家人可以用一張或者兩張。
董萩靈和蓮瑢璟并排坐在桌前,欣賞著中間的歌舞,覺得舒心無比。
“這個感覺也挺不錯的,比一個人熱鬧,也免得跟一些不喜歡的坐一起,老攀什么交情。”董萩靈看了看四周,果然感覺到場面的和諧。
有些人明知道不受歡迎,卻非要往前湊,大庭廣眾下,別人也說什么,可到底有些膈應,這飯自然吃不好了。
如今分開來坐,又是一家人坐一起,內部矛盾一般不拿出來顯,感覺上就要有食欲得多了。
“確實,總共就這么多家,桌數也不會太離譜。”蓮瑢璟點頭:“翼王妃,倒是玲瓏心思,平日里燒出來走動。”
“說起來,忠勇伯府的人,好像沒有來?”董萩靈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自從上個月忠勇伯府的筵席過后,整個伯府都好像沉寂了下來,感覺快要消失了一樣。
皇帝這邊的檢驗又還沒有準備妥當,自然還沒有結果。
至于兵部侍郎的嫡女,自然是三天后,一定小轎抬進了伯府,什么排場,什么日子,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包袱,將女兒給打發了。
原本還有人準備看笑話,畢竟忠勇伯夫人的脾氣是有目共睹的,伯府也從來沒有過其他女人,這突然進入一個,豈能沒有好戲看?
可是,誰知道事實竟然如此,也不知道忠勇伯使了什么手段,府邸安安靜靜的,甚至一點波瀾都沒有起,這跌了一地的眼球。
可事實上,對忠勇伯府早有監視,又知道真相的人卻清楚,忠勇伯府,情況很緊張。
應該說,是氣氛很緊張,因為某些人心里有鬼。
實際上,還真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動作。
忠勇伯和伯夫人一直將阮心晾在后院,伯府里也確實有些東西不好讓一個外人看見。
至于阮心,自覺嫁得憋屈,本身對忠勇伯也沒有興趣,倒是一個人整天關在屋子里,有時候會哭哭滴滴一陣,到底沒有什么邀寵的心思。
董萩靈忍不住輕蔑的一笑,阮心是個看不清形勢的人,難怪會被算計成那樣。
事情已經這樣,自怨自艾很有意思么?她在不知道真相,不清楚伯府貓膩的情況下,不該好好面對現實,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嗎?
就算她是被算計的,可忠勇伯不是嗎?對送上門的女人,尤其還是另外有用處的女人突然闖入,是個男人都不會待見,這不想著改善關系,還猶自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呵呵,既然如此,當初何必嫁?直接青燈伴佛不是很好?
“自然不會來,府上有些亂,雖然什么事情都沒有出,但是我感覺,很快了。”蓮瑢璟嘴角勾起,似乎親眼看到過伯府的怪異氣氛。
“嗯,等著。”看好戲,董萩靈還蠻期待的,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鬧什么?又怎么鬧起來?
不僅是她在等,皇帝也在等,而且,皇帝還在想辦法,要擼兵部侍郎的職位呢!免得不知不覺成了敵人手里的一把刀。
皇帝有所準備,只是在等待時機。
“對了,湘王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秘密消息,確認湘王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他身邊的神醫,都下了定論,說是時日無多。”蓮瑢璟低聲說道,壓根兒不在意這都是什么場合。
這場合其實很好,大家都在聊天,鬧哄哄的,再加上現場的表演,只要壓低聲音,別的人就很難聽到。
而且,一般人很難想象,兩人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說什么秘密,反而很安全。
所以,蓮瑢璟說得坦然,面色不露。
而董萩靈聽得也正經,還時不時露出一點笑容,看著場中的表演,搞得兩人好像在議論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