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院。
唐澤待在治療室中記錄著所獲得的信息,不停的鏈接,分析。
數個小時過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想要把許彥這件事徹底的解決掉,只有一個辦法,唯一性的辦法。
許彥死。
只有他死了,所有的一切才會結束,想要感化他。或者點醒這個變態,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唐澤也不想感化他,那是上帝的事情,被他傷害的人,可是沒有留下任何的余地。
經過數個小時的分析,唐澤發現許彥他這個人基本上沒有挽救的可能,罪孽纏身,惡貫滿盈。
謙遜的外表下隱藏著極惡的心,表面君子背地惡人。
如果要除掉這么一個人,唐澤的內心是沒有什么負擔的,只不過他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不留痕跡,根本查無可查,這樣一來,走正常手段就很難達到目的。
如何在不把自己陷入局勢中的情況下,把他除掉,永久鎮壓,這是唐澤思考的地方。
殺了?
不行,自己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身份。
不能親手殺他,但他又必須得死。
宴彤,許彥,唐澤,影子,被害者……等等,組成了許彥的惡,不知不覺間唐澤已經把自己定位在了正義的一方,這樣的定位做起事情來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反正已經占領了道德高地嘛。
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定位,唐澤自己都不太清楚,作為一個精神醫師,首要的責任便是治療患者,各種各樣的瘋癲患者,但突然之間身份卻轉變了一下,成為了正義的化身,唐澤有些不太適應,可能是因為宴彤,也可能是因為被許彥傷害的患者……
總之,解決掉許彥已然變成了唐澤的責任……
“呼~”
……
深夜,一道道黑影出現在囚籠門口,它們在黑夜的掩飾下隱藏的更隱蔽,正常人的視力無法看不到。
黑影們到來以后,直接從門縫中擠進了囚籠,毫無聲息的來到了唐澤所在的治療室中。
室內,抒情的曲子在婉轉,桌上的咖啡已經徹底涼透,唐澤靠在躺椅上,雙目望著天花板,身體一動不動。
時隔數日,漸凍癥終于再次卷席,除了眼睛以外,身體各處都被漸凍癥給剝奪了基本的行為。
如果不是眼睛還在睜著的話,一眼望去,此刻的唐澤更像是一具‘尸體’胸口的起伏在漸凍癥下都不太明顯。
每當漸凍癥來襲,就好像喪失了作為人最基本的本能。
周圍的黑影接連浮現,在昏暗的臺燈下顯現出了身形。
唐澤表情不變,眼珠在眼眶沒咕嚕嚕轉著,顯然是已經發現了周圍的異樣,只不過沒有任何能力去反駁,就連簡單的張嘴說話都不行。
‘漸凍癥……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是想玩死我嗎?!’
‘我活著,擋你的道了是嗎!!’
無聲的嘶吼在唐澤的心中響起,要說唐澤不慌肯定是假的,渾身如癱瘓了一樣不能動彈,室內又出現了這么多影子,處境不妙,局勢棘手。
一個搞不好,今天可能得折在這里!
“呼~呼~”
黑影漸漸走近,唐澤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它們肯定不是來玩的,目的很明顯,干掉自己!
許彥怒了,他失去了理智,打算把自己干掉,無論手法是否合理,死因能否解釋,他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要整死自己!
也許是準備等自己睡著了以后,讓黑影干掉自己。
也許已經不在乎自己有沒有熟睡。
就在黑影舉起手中黑霧狀武器的時刻,唐澤陡然間感覺到一股力量回到了自己體內,瞬間從躺椅上彈了起來往旁邊翻滾。
“砰砰”
躺椅被黑霧武器給砸了個稀碎。
“不讓我活……我偏要活,不光要活,還要活的久,漸凍癥!!主觀世界會讓你臣服!”
這次差點沒有被漸凍癥害死,這讓唐澤對漸凍癥更加痛恨,越是痛恨,就越想活下去!
不過目前的處境不太允許唐澤思考漸凍癥與主觀世界,抄起旁邊的椅子便朝著一個黑影沖了上來,高高舉起椅子砸落下去,椅子毫無障礙的穿過的黑影。
唐澤詫異:“不可選?”
“影子是虛無存在,摸不到……那特么的……玩個蛋!”
自己打別人沒傷害,別人打自己暴力加穿透?!
這特么的不公平!
唐澤往后撤了幾步,還是沒能躲過幾把黑霧武器的攻擊,重重的砸在了身上,血液迸濺。
之前唐澤遇到過幾個影子消失的案例,朱敏的,自己的,蘇恒的,沈奇奇的。影子消失,甚至自己的影子自己還看到它亂跑過。
但之前見到的影子可沒有太大的攻擊性,撐死了也就跟主人搶搶身體,或者嚇一嚇主人,哪像現在這幾個一樣,傷害爆表!
“陰影面為什么可以傷害到真實面?”
這不合理,唐澤傷害不了它們,是因為它們不是實質性的存在,沒有肉體,只有陰影,按這個原理來說它們也應該無法傷害到唐澤才對啊?
應該是許彥的鍋,可能一開始許彥的能力只能讓影子消失在主人身邊,或者命令影子搶奪主人的身體,但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能力越來越完整,越來越強大。
唐澤奪門而出,心中思索如何處理眼前這個局面,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讓唐瘋子出來震懾一下這些魑魅魍魎。
在林小成的單體世界中單刷數次,手上染指的鮮血何止萬數,雖然沒有治好林小成,但唐瘋子也積攢了足夠的戾氣,那種尸山血海中爬出來,一瞪眼嚇退敵軍三步的戾氣!
“該死的影子,該死的許彥!”
“本來我還想著給小許彥你留個全尸,現在我想,我要構思一下如何把你大卸八塊!”
“瘋子……唐瘋子……交給你了!”
話罷,唐澤的面容一陣扭曲,漸漸猙獰。
一瞬間,一股濃郁的戾氣在整個囚籠開始彌漫,囚籠中思維混亂的那些患者仿佛被這股戾氣給影響到了一樣,不斷嘶吼著。
而那些影子,皆是頓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