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難道你真要和爸爸離婚麼?”明媛看著這幾日就以淚洗面的媽媽,秀眉擰到了一起。,
幾天的時間,韓婷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睛哭得腫腫的,好像鑲著兩枚核桃似得。
“你以爲我想啊,可你爸爸已經(jīng)決定了,說不離婚,就找律師和我談……”現(xiàn)在只要一提到‘離婚’兩個字,韓婷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好像決堤了一般。
“憑什麼啊,憑什麼他說離婚,你們就必須要離婚?爸爸也太自‘私’了吧,他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你和他結婚都快三十年了,沒功勞還有苦勞呢,他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明媛有些氣不過,“哎,曾曾,你是不知道啊,做‘女’人有多難,我這事業(yè)剛剛起步,沒想到就懷孕了,不得不乖乖聽話在家待產(chǎn),可是,我這才兩個月而已,至於那麼緊張兮兮的嗎?這要不是他們緊張兮兮的,我也不至於摔個跤就進醫(yī)院了。”池早早覺得這人啊就不能太嬌慣,越嬌慣,這身體就越矯情。
“早早,我對你深表同情,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有個以你爲中心的男人,全心全意的爲你,愛你,我告訴你啊,別不知足。”這是曾可愛的心裡話。
其實,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活得‘挺’累的,爲了夢想,她選擇了警察這行,每天累得跟三孫子似得,賺得工資還少的可憐,用老媽的話形容,那就是她每天累得跟國家領導人似得。
“別,你可千萬別羨慕我,我現(xiàn)在才知道,錦衣‘玉’食,豪車別墅,都特麼是過眼雲(yún)煙,這自由,最重要
!”池早早深有感慨的說道,雖然她有一部分還是很贊同曾可愛的,畢竟她現(xiàn)在是真的很幸福,因爲有樑克希全心全意的愛她,按理說她應該沒什麼不滿足的了,可人嘛,就是這樣,不安於現(xiàn)狀,容易不滿足。
“我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財‘迷’不‘迷’了?”曾可愛可是知道的,這池早早從小就是出了名的小財‘迷’,這以前是張嘴閉嘴錢錢錢的,現(xiàn)在倒好,錢不要了,要自由了。
“呃,好了,走吧,陪我散散步吧,這幾天在病房裡待得渾身都發(fā)黴了。”說罷,她便作勢挽起了曾可愛那條沒受傷的手臂,她這原本想著自己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遇到曾可愛,不過,有人陪,總比自己一個人瞎逛好。
“我可不陪你,我還要去買餛飩呢。”曾可愛出來可是有正事的,這明勳叨叨餓了,沒辦法,伺候病號的重任就落在她的身上了。
“買餛飩呀?給誰啊?”池早早好奇寶寶似得盯著曾可愛看,她有直覺,這餛飩絕對不是曾可愛買給自己的,肯定是買給別人的。
“我能買給誰,是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曾可愛支支吾吾的回答,俏臉卻是明顯一紅。
“曾可愛!你就騙我吧,咱倆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你啊,你一撒謊就結巴,坦白從寬,是哪個帥哥啊?”池早早賊兮兮的笑道。
“什麼帥哥啊,沒誰啊,就是我要吃的。”曾可愛繼續(xù)說謊,她可不想讓池早早知道她和明勳的事,到時候整個世界就知道了。
“編!繼續(xù)編!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看!我倒是想看看,誰家的帥哥能使喚動我們曾大警官!”池早早話音剛落,就遂著曾可愛走來的方向走去。
曾可愛真是沒招沒招了,一把抓住了池早早的胳膊,“別!”
池早早就知道,轉身笑得很得意,“說吧,咩哈哈哈。”
“是明勳……”曾可愛不是覺得她和明勳在一起是多麼見不得人的事,而且她無意間還得知明勳和池早早之間的兄妹關係,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她的事情會傷害到池早早。
池早早和明勳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無論是哪個,她都不想去傷害
。
果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池早早的表情僵住了。
“怎麼是他?”她沒想到曾可愛還和明勳牽扯不清,之前好久都不見曾可愛提起明勳,她還以爲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呢,介於她知道了身世,也得知明勳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媽媽的死,當年明海東的背叛,都讓她對明家充滿了敵意,包括明勳和明媛。
沒想到曾可愛竟然真的和明勳在一起了,而且看曾可愛的樣子,很明顯是動了真感情了。
“早早,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我知道你恨明海東,但所有的一切都跟明勳沒有關係……”曾可愛知道她心裡的痛,雖然她面上還掛著沒心沒肺的笑,但她清楚她心裡的苦。
“恩?你知道什麼?”池早早不禁很狐疑,聽曾可愛這話裡的意思,好像她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明海東是她父親的事情。
“差不多什麼都知道……”曾可愛也沒想到,這個城市這麼小,原來當年拋棄池早早媽媽的男人就是明海東,明勳的父親。
“我是不會承認我是他妹妹的,我更不會承認我有明海東那樣一個父親!”池早早無法原諒明海東對媽媽的傷害,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即便如新聞上報道的那樣,明海東真的和韓婷離婚了,她也不會原諒他的。
“……”曾可愛無言以對,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怎樣的勸說,對於池早早而言,都是無濟於事的。
而就在她們說話之際,並沒有發(fā)現(xiàn),走廊的拐角處隱著一抹身影。
樑克希劍眉微蹙,俊臉緊繃,池早早和曾可愛的談話,他聽得很清楚,他也知道了,原來明海東是池早早的父親,這件事他也查了很久,可一直都是沒有結果的。
讓他更沒想到的是,池早早竟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她纖瘦的身子,他在心疼,心疼她弱小的肩膀上,爲什麼要扛那麼多的事情?
不過,他發(fā)誓,從今以後,他會爲她扛起一切。扛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