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若曦看不到李若晨,她總感覺這個李若晨并沒有走遠,還是關注著自己,只是自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或許,是因為他的易容術更高明了吧?李若曦帶著這樣的念頭,回到了項府之中。
才回到項府,向大夫人匯報自己回來了,就在路上遇到了項少霖。
項少霖似乎在想什么,微微皺眉的在前面行走著,而身后跟著石硯,也在低頭思考著什么。
李若曦帶著春花迎面走來。
擦肩而過的時候,李若曦臉帶微笑的對著項少霖點點頭:“六少爺。”
項少霖居然瞥了一眼李若曦,眼里帶著一絲厭惡,然后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從身邊走過了。
李若曦頓時愣在當場,整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的,凝視著項少霖的背影,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難道要親自跑上去對項少霖說自己的秘密嗎?說柱子就是自己的哥哥李若晨嗎?
這……絕對不能說啊。
難道自己離開之前的那些,項少霖還計較嗎?哎,本來以為能和美男愉快的玩耍的,如今,看起來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真是個不可愛的人啊。
李若曦撇撇嘴,然后向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殊不知,李若曦茫然扭過頭看向項少霖的這一幕,被李若晨看到了。他默默的注視著李若曦,而后者正臉無表情的目送項少霖離開,她心里不是滋味吧?
他又想起了在京城的時候,那段時間項少霖也是十分?的厭惡她,她心情十分的不好,每天的情緒都十分的低落。
他不想再看到那樣的李若曦。
可是,那是他不能控制得了的……
于是,就在夜里,偷偷的潛入到項少霖的房間了,這才發現,項少霖不在房間,反而在書房。他又偷偷的摸入書房之中。
“少爺,我幫你磨墨吧。”石硯走到書房的桌面上,打算幫忙。
“石硯,不用了,你下去吧。”
“啊?”
“這里不用你服侍了,磨墨我自己來,我還要寫一些東西,你先下去吧。”項少霖吩咐道。
石硯默默的看了一眼項少霖道:“那么少爺,我先下去了,你看書,別看太晚。”說完,就鞠躬退下了。
項少霖隨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書,翻了兩頁,看不下去了,他就把手中的書放下來。然后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書架上,十分慎重的拿出一副畫,小心翼翼的把它平鋪在桌面上,并緩緩的打開。
那副畫展現出來,畫上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臉帶笑意,清澈的眸子彎彎的看著前方,整個人就如明亮的寶石一般,明眸善睞,唇點而朱,小巧而挺拔秀氣的鼻梁,宛如美玉,謫仙一般的存在。
他伸出手芊長的右手來,骨節分明的指尖,細細摩擦著畫面上的人的臉蛋,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清脆婉轉的聲音,此時正在自言自語道:“若曦……李
若曦……”
他的腦海里又浮現了和畫中的人相似的何雅玉。
幾分相似的面容,可是何雅玉是自己哥哥的侍妾,她居然和一個下人如此勾搭,實在是……不知廉恥。這個人,根本代替不了李若曦本人。
李若曦如今一定是在撫清州哪里,過著他想要的生活吧?
躲在書房一旁的李若晨聽到項少霖的這低喃,目光一顫,再看到他那雙眸子,看向畫中之人,帶著濃濃的深情,他整個人都震撼了。
怎么會這樣?項少霖怎么會喜歡李若曦?而且,他如今發現了項少霖的秘密了……
他不由得呼吸加促起來。
本來沉浸在沉思之中的項少霖,突然覺得自己的房間里好像多了什么,好像有人的喘息聲,他馬上把桌面上的畫一卷,轉身扭頭看向角落:“是誰?”
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對李若曦非分之想的事情,誰都不能告訴,也不能讓別人知道……說話的時候,迅速的把畫卷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誰?難道是項府的敵人?
“是我!”李若晨慢慢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身黑衣服,剛才就躲在墻壁的柜子的影子里,所以沒有注意到。
“柱子?是你?”項少霖這才放下心來,不是項府的敵人。也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聽到自己所說的話,手中的畫,畫的是誰?
不對,這柱子可是一個下人,聽說還是何雅玉親自向大夫人要來的下人,他還和何雅玉有私情,上次在未央居里,他還對自己動粗過。如今,他怎么突然來到自己的房間里?“你來這里干什么?”
“你說我來做什么?”李若晨一雙眸子看著臉上帶著一絲驚慌的項少霖,真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李若曦就喜歡上他了?難道就是因為他會做幾首詩詞了嗎?
現在看起來,他就是長得俊美一點了嗎?遇到突發事件,卻一臉的驚慌失措,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氣。
想不到,在京城里那樣的對待李若曦,如今他來到江南這里,卻畫了李若曦的畫像,甚至還睹目思人?真是個奇怪的人。他想到這里,眼里帶著一絲鄙視的神色。
“如果你是來警告我,不要把你和何雅玉的事情說出去的話,你不用來了。”項少霖也捕捉到柱子眼里的鄙視,他忍不住的心里冷笑,和項府的姨娘,也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他居然還鄙視自己,這個下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我根本沒有想過把你和何雅玉的事情說出去。你也用不著來威脅我。我只是覺得,你們兩個最好把這關系給斷了,要不然被其他人發現,你逃不過被人發賣或者是賜死的地步,就連何雅玉也會受到牽連。”
項少霖這句話剛說完,靈光頓時一閃:不對,眼前的這個叫柱子的下人,他的眼神十分的犀利,功夫那么好,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下人。
身上的氣勢宏博,根本不是那種唯唯諾諾賣身到府里的下人,他如果真的和何雅玉有茍且的事的話,又何必讓何雅玉
嫁進來呢?兩個人私奔或者是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他如今跟隨著何雅玉來到項府,難道是有所圖謀?想到這里,項少霖的馬上抬頭問:“你到底是誰?和何雅玉是什么關系?來到項府,到底想圖什么?”
“本來呢,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李若晨隨意的向項少霖走過來。
項少霖頓時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從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涌出來,壓向自己身上。他忍不住的拿著手中的畫,后退了幾步。
李若晨卻在原來項少霖的書桌的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反客為主的坐了下來,勾起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道:“不知道項少爺原來在暗戀李若曦啊?”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項少霖聲音微微顫抖起來,目光死死的看著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一個下人絕對不可能關注國家大事,認識一個千里京城之外的人。
“你不管我是誰。”李若晨非常氣勢的打斷項少霖的話:“我告訴你,項少霖,現在我手上有你的把柄,要不想我把你這個把柄給捅出去,告訴你的父親,告訴你的祖父,告訴你的母親,你就等乖乖的聽從我的吩咐。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項少霖被氣壞了。
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書房里面有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心里一陣懊悔。
“你什么你?聽明白了嗎?乖乖聽從我的吩咐。”
“你要做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說。”
“好,項公子真是一個硬氣的人。”李若晨隨意的拍拍手,站了起來:“好,項少爺,你以后遇到何雅玉,就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說話,別給我擺臉色給她看,你要好好的討好她……要是什么時候你惹她不高興你。你手中的那副畫的秘密……到時候不僅僅是項府的人知道,說不定江南的人也知道,京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李若晨說完,然后勾起嘴角,對著項少霖揮揮手:“對了,項公子,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走了。”然后從窗戶跳了出去。
項少霖沖到窗戶旁邊,看著外面,外面已經夜色迷茫,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影,這個叫柱子的人,走得十分的快速。
他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氣得夠嗆,整個人都伏在桌面上,雙手頹廢的插入自己的頭發之中,閉上眼睛。
自己這分明就是被威脅了。這個柱子,真的不虧是何雅玉的姘頭啊,處處都為她著想,今天在母親的院子里遇到了她,她向自己打招呼,自己懶得理會她。這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被這個柱子拿來為難自己。
到底這個柱子在項府是干什么的?
何雅玉呢?
該不會在項府圖謀什么吧?
還是祖父敵對勢力的人,故意在項府安插的眼線?
對了,現在新帝登基了,也派人來讓祖父回京城了,而祖父正和父親等人商量,是否再次舉全家之類,遷往京城呢。一定是那些祖父的政敵想辦法要破壞項府的名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