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倒是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能撐到什么時候?!鼻貕圯p蔑道。
易圖的身體已然矮了一頭,身體出現(xiàn)不協(xié)調(diào)的扭曲,繼續(xù)下去,易圖的即將全身骨碎,身體被壓扁。
“此時你應(yīng)該知曉硬撐只是徒勞,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秦壽冷冷看著易圖,“我已失去興趣,結(jié)束了!”
最后一句,壓力大增,易圖身體似乎已經(jīng)支撐不住,不得不會彎曲。彎曲的身體,做成一個古怪的姿勢,此個姿勢使得易圖身上的壓力大減,并且身體逐漸生出暖暖的流動,此流動之下身體疲勞創(chuàng)傷得到減緩,一股不同的力量在體內(nèi)顯化。
這個姿勢正是在山洞內(nèi),挖山石后休息所練的動作之一,易圖早已發(fā)現(xiàn)此動作不凡,此時此刻,危機臨時之時,他使用出來。
右臂完全巨大化,有他身軀大小的右臂,全力砸向地面,地面龜裂,轟出一個大坑,反震之力讓易圖一飛沖天。手掌一翻,白物已然在手,手持白物向著秦壽撞去。
他并無扔出白物,因為他需要保命,需要白物內(nèi)的血珠保命。
然而,他估計錯誤,并無完全認識到兩人實力的差距,原本急勁的去勢,在壓力之下迅速減弱,未到達秦壽位置已然停止上升,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方法,若要擊中對方,必須扔出白物。
白物已現(xiàn),若是不攻擊不但浪費機會,甚至?xí)粖Z取,因此易圖沉吟瞬間,便決定把白物扔出。右臂彎曲蓄力,準(zhǔn)備發(fā)力之時,眼前出現(xiàn)一道黑影,右臂一痛,力道卸掉。
“你所有依仗,便是這條右臂,我便將它廢掉!”秦壽冰冷尖銳的聲音傳入易圖耳朵,只是平常之音,并無添加威力,因他要易圖清醒的感受右臂被廢之痛。
咔嚓咔嚓的碎裂聲響起,同樣傳入易圖耳朵,傳入腦海,似乎交織成一個畫面,無數(shù)尖銳的爪子不斷地在抓攪他的右臂,骨頭斷裂,肌肉攪動碎爛。
易圖身體顫抖,面容發(fā)白,額頭青筋暴現(xiàn),強烈的痛苦刺激著他。
“慘叫!痛苦將會得到發(fā)泄!”秦壽的聲音在誘惑這易圖的意志,他要徹底摧毀此人。
半空中另外飄浮著四人,正是三族長老,另一人是刀血。他們已然得到飛族的承諾,此事罷手!
步沉與木頒見到目光平靜,他二族各有一人因易圖而死,對于易圖不會有任何憐憫。
“長老,他……”刀血想要開口。
“你還年輕,有些事不懂。”方剛一改眾人眼中不講理的形象,在教育刀血。
“你死了,可惜!”刀血道。
“最為不缺的就是天才,能夠或者成長起來,才是強者。”方剛看著刀血。
刀血沉默良久,才點點頭,眼睛看著易圖,閃過一閃惋惜。此地四族之中,有三族不會放過易圖,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強烈的痛苦刺激易圖的腦海,右臂已經(jīng)恢復(fù)原來大笑,表面完好,但是內(nèi)里已然碎爛。整個人被秦壽抓住右臂掉在半空,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秦壽伸出另一手取白物,微微用力,居然取不下來。
“骨頭果然夠硬!”秦壽嘲笑道,尖銳的手指在易圖手指一劃,隔開一個傷口,鮮血流出。他的手指慢慢劃圈,要環(huán)過易圖手指將其割斷,以他的能力,本可以一下截斷,而他偏偏使用此等方法,他要把易圖折磨屈服。
“秦壽,如此對待小輩,連我都看不過!”
半空中突然響起一個空洞的聲音,同時間,易圖手指鮮血化作一團血霧,瞬間籠罩兩人。
“布孺!”秦壽失聲道,身后翅膀扇動,同時把易圖甩出。
血霧擴散速度極快,轉(zhuǎn)眼間已將大半空間彌漫,秦壽急射穿出血霧,全身泛紅,全力抵抗,才將紅色褪掉。一雙眼睛盯著血霧露出震驚,還帶著憤怒。
半空中另外三人同樣如此,他們幾人居然察覺不到布孺的存在,看著半空的血霧,那小子要落在布孺手中。
“告辭!”
布孺的聲音落下兩字,半空中血霧消散,易圖已然消失。
“布孺,我與你沒完!”秦壽大怒,扇動翅膀瞬間來到血霧之處感受,希望能夠得到易圖的線索,然而根本無法感受。
他心中的氣越來越大,承諾了另外三族,此時卻未得到易圖,他血虧,怒分的眼睛轉(zhuǎn)向芳香藏身之處。
另外三人目光光芒閃動,他們答應(yīng)的只是易圖,至于芳香……
易圖身處于血霧之中,他能知道到自己在快速飛行,但是平穩(wěn)迷幻的感覺,又讓他覺得身在平地之中。
“小子,你夠硬氣!”布孺道。
易圖不語,他在感受右臂的傷勢。
“我救你,因為你有作用,而不是你的硬氣,你殺了我霧族一人,若是不合作,我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安既娴?。
易圖腦海飛轉(zhuǎn),已然相同前因后果。他與假冒巡查小隊之人交手時,此人已然在四周,可能察覺到秦壽四人的存在,沒有現(xiàn)身,而是伺機而動。當(dāng)時,他被霧刀劈傷,此人可能便是那霧刀的霧氣,進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
霧族之人的性格可見一斑,兩人都是隱藏身份伺機而動,不過這的確是最為簡單有用的辦法。
“小子,我每日問你一個問題,能答出來,你便可能多活一日,同時我會給你療傷之藥。只有身體好轉(zhuǎn),才能伺機逃離?!辈既娼o了一個十分誘惑的條件。
易圖不語,他清楚即使完好無傷,亦不可能從對方手上逃脫。
“第一問,山洞有何變故。”布孺問道。
易圖沉默不語,并無馬上回答。
“你只有一炷香時間,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所以我給出你足夠的誠意?!辈既娴馈?
易圖靜心內(nèi)視右臂,發(fā)現(xiàn)骨頭折斷,肌肉碎亂,似乎已經(jīng)廢了,他嘗試運用經(jīng)脈改造之法,劇痛頓時入心,讓他差點暈過去。
“小子,別做無謂之事,你想死很容易?!辈既胬淅涞?。
易圖強忍劇痛,深深呼吸,繼續(xù)嘗試,發(fā)現(xiàn)混亂的經(jīng)脈出現(xiàn)了有重組的趨勢。僅是片刻,他又因劇痛打斷。他不在乎,內(nèi)心反而高興,右臂還能恢復(fù),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若是重組成功,右臂將會更加強大。
“一炷香過去,你死吧!”
“人幾乎死絕,若是我為猜錯,只有我活著!”易圖開口,既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同時提高了自身的作用地位。
布孺良久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易圖之話,又似乎是第一個問題已經(jīng)結(jié)束。
易圖感到身體終于停下,身旁的血霧消失,他身處一片樹林之中,沒有見到任何人,布孺不想讓他見到,卻不知隱藏何處,是自己的右臂之內(nèi),又或是其他地方。
不過易圖很快否定了前者,因為之前是不得已為之,一個長老,不是特殊情況之下,不可能長時間隱藏在一個小輩身上,這是一種自尊。
易圖抬頭看天,亦是黃昏,昏暗的陽光,使得他有種不同的感覺,心頭感概,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頭戴無根果嫩芽的倩影,不知道她現(xiàn)在如何,四族之人會如何……
想到這里,易圖用力搖頭,閉上眼睛調(diào)整心情狀態(tài),準(zhǔn)備恢復(fù)右臂,只有足夠強大,才能解決問題。
腦海中浮現(xiàn)經(jīng)脈改造流向,一開始之際,劇痛入心,刺激得他全身顫抖,身體差點到底。他咬牙堅持,緩慢地進行著。
此次經(jīng)脈改造,比之前要困難數(shù)倍,之前只需要推進經(jīng)脈,現(xiàn)在還需要強行推進血肉,重組血肉得到經(jīng)脈流向空間。已經(jīng)不屬于單純的經(jīng)脈改造,而是血肉改造。此改造之下,他能夠細致地感受到血肉的變化。
一日過去,進展并不順利,比他預(yù)想中的還要慢一倍。只是,他無法心急,只能循序漸進。
第二日,布孺的聲音出現(xiàn),“山洞內(nèi)為何死人?”
“挖開了不該挖的之物!”易圖道。
“是何……”布孺脫口要問,但是馬上閉嘴,他似乎在給與易圖足夠的誠意。
易圖不語,繼續(xù)恢復(fù)右臂。過程仍然痛苦,進展依然緩慢,但是終究有所進展,有這便足夠。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布孺不斷詢問問題,易圖亦如實回答,只是每個答案,都帶有新的疑問,讓布孺一時間推測不出事情真相。
這一日下午,易圖正在恢復(fù)右臂,身邊血霧泛起,立時感到身體飛起來。
布孺并無告知原因,但是易圖已然猜到,肯定是四族有人追來。此時,他倒是希望有一人到來與布孺相斗一場,他可以伺機離去。
他的希望并無實現(xiàn),飛行一段時間后,他再次落地,此事他無需管,安心恢復(fù)右臂。經(jīng)過幾日療傷,右臂好轉(zhuǎn)一部分,他發(fā)現(xiàn)血肉比之前更加強大,若是能夠恢復(fù)完好,右臂必將比之前強大數(shù)倍。
接下來時間,每過幾日,易圖便會被血霧帶著飛行一次,并且頻率越來越近,他們即將被對方找到。